第十三章 找知了壳
第十三章
第二天，林斌到镇上一趟。他下车直奔种子店，准备采购一些瓜菜种子。
在农村，这些种子商店很多。林斌挑了一家多人的，走进去。这也是很讲究的，种子店太冷清，说明那家商店的种子质量不好。
店里面有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最近种子价格变动的情况，看得出老板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
店里面的种子很多，但给人感觉并不乱。老板早就分门别类，蔬菜瓜果类分开。而且每种种子都拿出一包展示，上面附带一张纸条，纸条写着这种种子的优点和短处。
过了一大会，老板终于将其他客人招呼完，才走到林斌身边。
“小兄弟，想买些什么种子，你看的这个青瓜据大家反映不大好，叶多苗浓，结瓜不多。你看看这种，价格不贵，据大家说，它的瓜藤很长，结瓜比较多，但周期会长一点。”老板给林斌分析道。
林斌看了一眼种子店老板，暗自点头，这个人挺实在，难怪这个店生意明显比其他店好。
“现在种瓜，会不会晚了点？”林斌问道。其实青瓜、黄瓜等都是春季种植比较好，然后夏秋两季就可以收获了。
“呵呵！不玩，我们这地方除了冬天最冷的一个月，其他时间都适合植物生长。当然，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种一些周期短的。”老板显得很耐心。
林斌问完马上感觉自己这问题多余了，现在才七月，时间还很长，而且有山河图里面的灵水，根本不愁这问题。
林斌在那老板的介绍下，青瓜、黄瓜、香瓜和凉瓜各一包。然后又拿了一些大白菜、豆角、菜心等种子。
没有立即回去，而是买了几个线圈，准备搭瓜棚用。
回去之后，林斌先把种子放到水里泡一泡，好让它发芽。然后将昨天翻好的地整平，分成整齐的一条条长地。他没有急着种下去，而是先让种子暴芽。
次日一早，林斌跟林定国商量一会，准备到竹山上砍一些竹子回来，到时候可以搭瓜棚，也可以做篱笆。在林斌将老屋后的水果卖出去后，二叔专门找到林定国，要他还是该管管林斌，有事也要帮帮他！
林家寨有两座竹山，山上长满楠竹，当地人叫矛竹。这种竹阳性，喜温暖湿润气候，不耐寒。
它的生长过程可谓自然界一大奇观。该竹在种植期前5年丝毫不长，到了第6年雨季到来的时候，它竟以每天6英尺的速度向上急窜15天左右，最后大约可以长到90英尺高，并成为竹林中的身高冠军。
而且更为奇特的是在它生长的那段日子里，处在它周围方圆10多米内的其它植物便停止了生长，等到它的生长期结束后，这些植物才又获得了生长的权力。
这种竹子林家寨的人很喜欢，实用价值很大。
春天，矛竹的竹笋很多，用酸菜混在一起煲上一两个小时，那味道十分好。竹笋能去掉酸菜的腌味，而酸菜又能保持竹笋的鲜嫩，相互相成，恰到好处。
此外，大家还可以把竹子砍了，织成簸箕等常用农具，而农村里面最受欢迎的水烟筒，也是它制造的。因为竹子很高，一根竹子往往能用很久。竹头做成烟筒，中间破成一条条包装带一样的篾，织成簸箕等，竹尾则弄成篱笆。
这种竹子太高，用不了太多，林斌要求五根就够了，主要是做瓜棚的主干支撑。搭瓜棚的主要材料并不是它，而是河边的青皮竹，也有人叫晾衣竹、高竹、搭棚竹、扎蔑竹。用途也很广，但这种竹子的竹笋不好吃。
林斌和林定国一起上山，而王桂兰则是和堂妹林夕若到河边砍青皮竹。
“竹山很久没人来过了吧？连路都差点找不到了。”林斌在前面用刀将越界长到山路上的植物砍了，不然待会抗竹子的时候，这些植物就是最大的阻碍，很费力气的。
“呵呵！除了春分那时候大家会上来扳几根竹笋回去尝尝鲜，谁还会钻这种地方？以前还会有人上来找烟筒料，现在竹烟筒慢慢淘汰了，就农村的老烟鬼还会要。”林定国苦笑。
来到竹山边缘，林斌往里面看了一眼，吃了一惊。
“这么多知了壳，这东西我见有人收购的，据说是一种药材。”林斌说道。知了壳就是蝉蜕就是蝉的幼虫在变为成虫时蜕下的壳，多收获于夏秋季节，是一味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的不可多得的良药。
中医学认为，蝉蜕性味甘咸、凉，归入肺、肝经，主治散风热、宣肺定痉、治外感风热、咳嗽音喑、麻疹透发不畅、风疹瘙痒、小儿惊痫、目赤、翳障、疔疮肿毒、破伤风等各种疾病。
“有人收？没见过，乡里面从没有人提过。”林定国一愣。
“我回去查一查，这东西好像还挺贵的。”林定国看了一眼落得满地的知了壳。
两人就在竹山边缘找了五根老水的，每一根都有手臂粗，去掉竹枝，然后锯开两段。林斌在附近找了几条韧藤，将竹子绑成两把。
林定国主动扛了一把重的，林斌也不罗嗦，知道那点重量难不倒二叔。扛走另一把，十分轻松。
回到老屋，将矛竹放到果园里面。林斌两人喝了口茶，休息一会，然后往河边走去，将王桂兰她们砍好的竹子扛回来。
“应该够了，不够再砍。”林定国说道。
回到果园，林斌跟林定国先将矛竹打好桩，然后将青皮竹交错搭建，这样会更加牢固。王桂兰跟林夕若两人则是帮忙牵线固定每一根竹子。四个人忙了一天，才将架子搭好。
吃了晚饭，林斌到网上查了一会，果然是一种药材，好像还很抢手，主要是祛风用的，价格一般就是30到35块一斤。网页上留有收购人的联系方式，林斌拨了过去。
“喂！你好！长春大药房！请问有什么需要？”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你好！是这样的，我在网上看到你们收购知了壳，想了解一下。”林斌微笑道。
“知了壳？嗯！是的，本店大量收购，价格看质量，在30到35之间波动。请问你有多少知了壳？多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派人前往收购，少的话，你可以拿到本市的长春大药房，我们在全国各市都开设有药房的。”那女的马上解释。
“具体多少我也不好说，这样吧！等我收集好了，再给你报个数吧！”林斌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挂了电话，林斌又在网上找了一会。
第二天，林斌正想跟林定邦说知了壳的事情，林定邦刚好到来。他手拿着一份文件，这是他昨天到镇上给林斌办理的承包手续。
“林斌！手续下来了，你签个名、按个手印，然后交十年的承包费，水库和那三十八亩的河滩就是你的了。水库价格比当初涨了一千，镇政府说了，这是最新国家规定，改不了。河滩因为利用价值不大，一年两千就可以了。一共就是六万，这个数目承受得了吗？不够的话，定邦叔给你垫一些先。”林定邦将情况清清楚楚说明白。
“不用，谢谢定邦叔啦！六万是吧！你等等，我这就去拿钱。”林斌往房间里走。钱他早就准备好了，这次算是把老底都掏了出来，结了这六万，剩下的不多了。
林定邦见林斌拿出六叠现钞，不由苦笑：“你小子还真够大胆呀！把这么多钱放在家里。”他当面数清楚，确认无误之后，让林斌签字画押。
“好了！以后七十年内，水库跟河滩的使用权都是你的。今天晚上准备在晒谷坪开个短会，主要针对这笔钱的用处做个商量讨论，到时候你也准时到就是了。”林定邦说道。
“我就不用了吧？我爸参加就行啦！”林斌摸了摸鼻子。
林定邦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早已经分家了，以后开会，你小子别想逃跑。”又转身对林定国说“定国，你也别跑，也要去，还有，多管管林斌，这样放钱，我都心惊！”
林斌将浸泡过的种子打开一看，发现基本上都发芽了，发芽率九成以上。一般种子都得两三天才行，但林斌掺了些灵水进去，效果很显著。
他先把发芽的种子种到地上，这也很考经验，种子新芽不能太长，太长会影响植物以后的成长。菜心等叶菜类还好说，撒下去就行了，是不是浇一浇水，基本问题不大。豆角等要上架的瓜菜就得好心伺候了，密度要适中，才能保证瓜菜的产量。
种好之后，林斌用灵水稀释十倍，给全部蔬菜浇了一遍水。忙完，就已经快十一点了。洗了手，准备到回家蹭饭。他这儿虽然随时可以开饭，但林斌除了餐具和厨具，其他的做饭材料都还没准备，连大米都没有一粒。
饭间，林定国说道：“阿强，你现在钱肯定不够，先从爸这提两万吧！除了果树苗，你还得买鱼苗，手头肯定很紧的。”
林斌也不客气，自己现在的确缺点钱：“好！年底应该能还上。对了，跟爸你商量个事。”
“嗯！你说！”爸见林斌已经真正陷入林家寨的泥潭，也只好尽力帮其解难。
“我昨晚查了一下，发现知了壳的确有人收，30到35块一斤。咱们林家寨那些大山上那么多，不捡浪费了。你发动大家去捡，然后自己25块一斤收购，村民有增收的机会，自己也能从中赚一些。”林斌趴了一口饭。
“那么贵？”王桂兰惊讶道。
“看起来好像很贵，但你们也知道，知了壳太轻称了，一斤也不容易捡。”林斌摇了摇头，他昨晚也是这样想的，但最后细一想，才发现不容易。
林定国停了下来，沉思片刻：“这财路是阿强你想出来的，就你收吧！我收了也不知道卖到哪里。不过，这东西既然有赚头，我们有空也去捡捡，反正现在不是农忙，闲着也是闲着，一天应该能捡上几斤，也有一两百进账，的确不错。”
“这种好事自己留着更好，人一多，那还轮到自己？”王桂兰建议道，这也怪不得她自私自利。自私本就是人的天性，农村人虽然淳朴好客，但说大公无私又谈不上。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是这种道理。
林定国瞪了一眼自己婆娘：“阿强留下来就是为了开拓村里的财路，带大家一起富裕的，这在村里面已经传开了。这种事情，要是我们偷偷来，以后大家知道，会怎样说阿强？真是妇人之见。”在林定国的心理，名声始终比金钱高。
林斌点点头：“是呀！有财大家发嘛！而且单单是两座石山就不是一两个人能吃下的。不过妈这种想法也是情有可原，谁不首先想到自己？这事情还是爸你张罗吧！我没有时间，你也知道，现在山谷、水库跟河滩每一个都得我去处理。销路我已经解决了，先收集好，要是多的话，到时候会有人进村收购的。但最好还是自己运出去，不然村里面有些人可能会说三道四。”
林定国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匆匆吃了饭，马上找林定邦去。
老太公听到这消息，马上拍手叫好：“你看看，我说嘛！阿强就是咱村的福星，留下来是对的。这还没十天功夫，就三番两次帮助大家搞创收了。现在呀！知识很重要，咱村个个都是文盲，这又怎能发展？很简单的道理嘛！”
林定邦也赞同地点头，林斌就像一剂催化剂，原本平静无波的林家寨，自从他回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起村里的震动。
“要是林斌不会来，我们还不知道山里面的宝贝，亏我们守了那么多年，真是浪费！”二叔苦笑道，他也准备待会进山看看。二十五块一斤，娘的！比他开一天车好赚多了。
林定军也深知道知识和信息的重要，心里更加坚定，家里的丫头怎也得供她上学。
“这事情我马上让定邦开广播跟村里面的人说说，现在很多人都没事干，正好让他们活动活动，省得他们整天没事干，聚在一起打牌赌钱。对了，林斌那小子下一步有什么动作？”老太公现在极为关心林斌的一举一动。
“听他说，明天出去找一些优质的果苗回来。准备先将山谷那块地方搞好，空下来再忙水库跟河滩。”林定国对林斌的处事方式总体上还是满意的，有条不紊，还算成熟，让他放心，就是有时候觉得这小子太冒险，让他心惊肉跳。
“嗯！这样也好！”说完，老太公也不废话，马上让林定邦打开村里面的大喇叭，将收购知了壳的消息散布出去。
因为四面环山，而且村子虽然有些大，但大家活动的范围不大，住的地方更是比较集中，大喇叭一开口，基本上整个村子都能听见。
村民听到这个消息，马上炸开来，一个个携童带妇上山，场面有些壮观。
二叔一家也不闲着，四人人也拿着蛇皮袋直奔竹山。这么多人涌向竹山，可将竹山上的原居民：竹鼠吓坏了。
可能大家提到老鼠都会觉得这物种可恶，样丑难看。委实老鼠在大家心中的形象太糟糕了，正如别人说的：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但竹鼠却是例外，竹鼠样子可爱萌人，而且吃得是竹子，不会糟蹋农民粮食，加上这种竹鼠肉质美味，深受大家欢迎，尤其是野生的竹鼠，卖相更好，价值更高。
它头圆眼小，耳隐于皮内；尾与四肢均短；趾强爪尖；全身披长毛，但尾无毛或短而稀；头骨粗壮坚实，颧弓外扩，骨脊高起，肌肉发达；上门齿特别粗大，共有16颗牙齿。它体大肉多，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毛皮绒厚柔软，有较高的经济价值。
它们是很胆小的，听见点风吹草动，马上跑得无影无踪。
换成平时，村民肯定不放过这些美味，但现在赚钱要紧，吃的先留着，这才让山上的竹鼠逃过一劫。但依旧有人追赶，带头的就是林夕若，后面跟着一群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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