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梅开二度
八、梅开二度&1t;/p>
“这么看来，想要揭开事件真相，也只好等到明天了？”维约听完汤伯在其身旁的耳语后，也不着急。&1t;/p>
所言内容主要是关于女尸鬼林，前往是定在明早八点。&1t;/p>
“约，难道，你知道凶手了吗？”兮倩略带紧张地问道，仿佛并不希望真相这么快水落石出。&1t;/p>
维约紧盯兮倩与自己十指紧扣、却略微不安的手，继以温良如水的语气说了一句话：“拂尘见金，是我们对死者的尊重。”&1t;/p>
见天色已晚，众人告辞汤伯。&1t;/p>
“公子，今晚我们就在镇公所过夜吧。”暮云看了看时间已近九点，建议道。&1t;/p>
“再说吧，我想和兮倩再逛逛西塘。夜晚小桥流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放孔明灯。”&1t;/p>
暮云一笑，对于公子和二嫂的感情，从异域世界开始，自始至终都已经很甜了，糖是日常。&1t;/p>
此后他还是决定向曹景德知会一声，毕竟要去镇公所。&1t;/p>
“还是我来吧，子龙，看你不太情愿的样子。”见暮云给曹景德打电话时别捏的表情，来豪怎么说也是西塘的人，接过手机为他解围。&1t;/p>
“喂，是镇长吗？我是——”&1t;/p>
拨通号码后……&1t;/p>
听到电话被接起，来豪还未来得及表明身份，就听见另头传来一声剧烈的惨叫声！&1t;/p>
“呃啊！什……什么东西！”&1t;/p>
彼端的异状让来豪感觉不妙，他面容格外凝重地叫来了欲行的维约、兮倩，开启免提并大声喊道：“曹镇长，出了什么事了？”&1t;/p>
“我……我被刺中了。”&1t;/p>
语音刚落，另头便再无声响。&1t;/p>
唯剩倒地后的曹景德逐渐痛苦微弱的呼吸。&1t;/p>
即使梅开二度这词并不合适，但对于凶手而言，显然是成功地先行一步。&1t;/p>
维约与兮倩、暮云火前往镇公所，来豪则是赶回去喊来了协警帮忙。&1t;/p>
“生了什么，他是被人袭击了吗？”毕竟人命关天，暮云此时也来不及在乎什么偏见，跑的过程中，急切问道。&1t;/p>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快死了。”快步跑向镇公所之时，维约从腰间抽出银翼之光，暮云也警戒地拿起暮刃以备不时之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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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约过了七八分钟，冲入镇公所后众人直奔镇长办公室。&1t;/p>
一旁的管理员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见情况紧急也立马跟了上去。&1t;/p>
门前，暮云用力转动把手，却现其纹丝不动，遂惊异道：“难道……门是从内部反锁？”&1t;/p>
“凶手可能还在里面，被袭击的曹景德不可能爬过来反锁大门。”维约目色谨慎，起手滑动银翼之光枪身使子弹上膛。&1t;/p>
“管理员，快拿备份钥匙来。”&1t;/p>
面对暮云的吼声，中年管理员唯唯诺诺地答道：“这……办公室钥匙只有镇长自己才有。”&1t;/p>
暮云碎了一口道：“果然是做贼心虚，办公室也只配一把钥匙。”&1t;/p>
然后两声“砰”“哐！”的巨响传出，闪着银光的子弹快如流火，在他后退一步前急碎门把。&1t;/p>
而暮云则是气沉腰间，右腿对准裂痕飞出一记直踢，锁芯在轰然间断裂。&1t;/p>
破门而入后，暮云弯腰向前小步前滚翻至桌旁，警觉地体会四周变化。&1t;/p>
而诡异的是，当灯被维约打开，偌大的办公室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曹镇长外空无一人，众人才刚放下心中的大石又立马悬到嗓子眼——不可能犯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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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长身边探呼吸的兮倩，转头遗憾地向维约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从尸体温度还没变冷、瞳孔未充血的情况来看，是刚刚才死亡的。”&1t;/p>
仰面躺在椅上的曹景德脸色惨淡，泛起黄色的眼珠深深地陷入眼眶，惨灰色开始干裂的嘴唇亦是毫无血色，非常可怕。&1t;/p>
“刚刚死的……从案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十几分钟了，瞳孔怎么会还未充血呢？”暮云听了深感不解。&1t;/p>
“咽喉灼烧，严重脱水……这应该是砷中毒，也就是所谓的砒 霜。”兮倩仔细检查后，解释道，“三价砷虽然有剧毒，但还不至于像见血封喉那样立即毙命，他死前会有一段极其痛苦的作期，而死因则是肝功能衰竭。”&1t;/p>
维约没有话，在翻看书桌上的资料以及尸体附近摔落的老式电话后，面容沉思道：“看来凶手是特别痛恨曹镇长，才故意下的砒 霜而非见血封喉。”&1t;/p>
“这么说……难道凶手与之前用见血封喉的是同一人！可约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兮倩杏眼讶异，难以置信的表情鲜有生在她与维约对话时。&1t;/p>
翻开死者手掌，下面是写有“林”字还未干透的血迹，维约又拿起书桌上几张文书，开始冷嘲道——&1t;/p>
还记得先前我们来的时候文件少的可怜吗？&1t;/p>
那是因为现在的这些东西都是曹景德和祭师贪污腐败、徇私舞弊留下的证据，他可能是为查账单才翻出来的。&1t;/p>
上面的赃款统统归二人中饱私囊。还有，估计这些与外省政界互相依托的秘密合同，作为他们沆瀣一气的证据，足够能打下一面包车的人了。&1t;/p>
如果说凶手杀害廖铤的动机是为了封口，那用的是即刻毙命的见血封喉也不奇怪。&1t;/p>
与这次手法不同，虽然这么说已经走了的人不好，但事实却是如此。&1t;/p>
杀害曹镇长用的是折磨的方式，想必是凶手特意为之。因此可以断定是仇杀，血海深仇的那种。&1t;/p>
但凶手大概也不会想到，人死前自私的欲望能有多强烈，被害人在断气前用嘴咬破手指写下的血字，无疑就是死亡讯息。&1t;/p>
曹景德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写那个字上，目的大概是希望我们能找到抽丝将剥茧的矛头指向，继而能为自己复仇。不过大多数人对他的死，都会报以死有余辜的心态就是了。&1t;/p>
对了，曹景德的致命伤在哪？&1t;/p>
“唔……说了你可能不信，在他耳朵后面，凶器和杀害廖铤的一样，都是涂了毒的银针。”&1t;/p>
细细回想起整件事的经过，暮云又看了看四周，仿佛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激动地对维约说道：“公子我现了！办公室内的窗户和大门都是反锁，从外界根本无法打开，这是一桩密室杀人案！”&1t;/p>
“……你才现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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