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若可随风

十三、若可随风&1t;/p>

        “原来当年还有这一番心酸往事。”&1t;/p>

        二十年前的往事被一一揭开，即使还不是全部，但旁观的镇民听后，不禁都感慨万分。&1t;/p>

        眼见月华声音越来越虚弱，一直沉默无言的王玥终于无法按捺情绪，崩流着泪水趴在她身边。&1t;/p>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接受这份迟到二十年的残酷真相。&1t;/p>

        “您……”&1t;/p>

        “哎。好孩子，别哭了。趁我还算气若游丝，听我讲完接下来的故事。”月华努力地支撑起羸弱的躯体，忍住肺部强烈的痛楚说道——&1t;/p>

        之所以给你取名王玥，是因为在他隔日的探望中，我竟也渐渐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同时慢慢体会到了，为什么姊姊宁愿放弃自己生命，也要为了他生下倩儿。&1t;/p>

        但我也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的姐夫，因此只能把对他的情愫暗藏在你的名字里，玥字开拆解就为王和月……&1t;/p>

        在你五岁时，曹景德靠着沈天瑜的背后势力成功当选为镇长。我不希望你被别的小孩儿嘲笑是没爹的野孩子，更不愿意让你去和曹景德这贪官相认，所以只好把你寄托给镇上的一对没有子女的人家。&1t;/p>

        可我没有想到，当我后来重新回到西塘时，那对夫妇已经去世，而你则成为了祭师的徒弟。&1t;/p>

        当我现祭师对你身体有所垂涎，担心总有一天那个畜生会用同样下三滥的手段毁了你的清白……&1t;/p>

        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在你身上重演，我决定铲除祭师以及曹景德他们两人，就设计了如贵公子所言的一套计划。&1t;/p>

        只是，对廖铤的死，我很愧疚。&1t;/p>

        因为我，让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儿再也没有了父亲……&1t;/p>

        月华撕心的咳嗽声再度响起，原本待在门外的妹亭带着诗诗缓步走入。&1t;/p>

        “请您别这样，廖铤这个人终日酗酒如命，喝醉了常常骂我生了个赔本货，甚至还会动手打人。他明知道诗诗患有先天性心房间隔缺损（分隔左右心房的心房间隔在出生后仍残留孔道，是种先天性心脏病，多见女孩），却还是对她极其刻薄。尽管我知道这样讲不好，但廖铤的死也许对诗诗、对我们整个家庭而言,都算得上是一种解脱。”&1t;/p>

        话虽这么说，可这真的是一种对本就不堪的家庭的挽救吗？&1t;/p>

        从某个角度看，基于她们母女本就悲伤的现状，即使非常残酷，解脱却是真的。&1t;/p>

        “约，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兮倩忍不住对维约轻语道。&1t;/p>

        “女孩。”他回答地不假思索。&1t;/p>

        月华亲和地笑过，只是有些吃力，向他们恳切地说道：“玥儿是个乖巧的女孩儿，她依附在祭师身边当他的徒弟也是迫不得已，今后她要麻烦你们照顾了。”&1t;/p>

        “好，一定。”&1t;/p>

        “姨妈，您安心养病，法律上有明文规定，对病患者可暂免调查、审判。妹妹和诗诗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兮倩温婉的目光与维约相视点头。&1t;/p>

        “对了姨妈，兮兮的父亲，究竟是谁？”维约俯身后，悄然问道。&1t;/p>

        “你终于，还是问起他了。”月华眸瞳沉黯地说，随后捂住嘴不致咳嗽继续，转而以言近旨远的语气，自言了一句：与契约有关的人，逐渐都快要聚齐了。&1t;/p>

        ·&1t;/p>

        数分钟后，两辆救护车赶到，送走月华时王玥也陪同一起。&1t;/p>

        西塘三案已然结束，原本应该携着惋声叹惜纷纷离开的镇民们，情绪似乎也没有太过低落。&1t;/p>

        其中另一辆救护车上是诗诗和她母亲妹亭，维约和兮倩决定帮助诗诗手术康复。&1t;/p>

        “老大，我们也走吧。”来豪笑了笑，收拾着行李。&1t;/p>

        望着远去的救护车，维约突然转头冲着一名男子冷色道：“对了，刚才应该把你一起送上救护车的，难道你肋骨不痛？”&1t;/p>

        对方闻之瞬间，面部闪出一丝惊愕之色，压低的气息停滞数秒后，“你是怎么知道的？”&1t;/p>

        维约一边整理银翼之光枪膛，示意对方可以抽枪对战，一边向他答道：&1t;/p>

        “还记得我最开始问你有没有听过女尸鬼林的事吗？&1t;/p>

        “之所以特地问你，是因为没有美人尖的曹景德和沈天瑜，是不可能生出拥有美人尖的你。所以我很肯定，你和曹景德关系更像是在——演戏。&1t;/p>

        “绝非父子的你们二人，真实情况反倒更像是上下级。而你则是他的上头，或者说是，操纵者。&1t;/p>

        “为此我还向镇民们打听了一下，并且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来到这个镇上不过半个月的时间。&1t;/p>

        “当然，你也肯定不会是西塘原住民。&1t;/p>

        “虽然大家对你这个突然出现的镇长之子深感疑惑。不过在这些日子里，你和镇民们沟通愉快，时常帮助他们解决各种麻烦。人都一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自然也不会有人刻意再提起你的来历。&1t;/p>

        “如果是一个自小生活在西塘的人，应该会像那个协警一样，对鬼林的事耳濡目染。可你给我的回却是答截然否定，人在不经意间暴露的情绪，往往会错误影响当下判断。&1t;/p>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那种不稳定情绪大概是因为——兮倩，理由则和魔芋一样。&1t;/p>

        “对吧？曹辰奕。或者说，应该叫你奉集团脑之命前往西塘的龙舌兰比较妥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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