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道

听到这话，白夜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向着另一旁走去。

        只见在另一旁的树下，正放着一只铜壶以及两只铜杯。

        而白夜正径直的向着那铜壶走去。

        走到铜壶旁边，白夜拿起铜壶与酒杯，转身回到了两位老者身旁。

        将就被放在桌上，白夜提起铜壶，将其中的清酒倒进了酒杯之内。

        随后便如刚才一般，还是站在石桌旁边，闭口不言，依旧将目光看着石桌之上的棋盘上。

        这整个动作，并没有人命令与强迫白夜倒酒，但奇怪的却是白夜就这么自觉的去做了。

        心中反而还没有什么不情愿，仿佛做这么一件事情就是天经地义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同。

        此时反应过来，也是让白夜有些意外，但随即这种意外就被抛之脑后，目光与注意力全部都看向了棋盘上。

        将酒倒进酒杯之后，刚才说话那黑衣老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就被放在桌旁又开口说道，“倒酒。”

        整个过程之中，并没有多说一句，也并没有对白夜进行感谢。

        甚至于也没有询问白夜的来历。

        仿佛这里出现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一般。

        老者话音刚落，白夜便举起铜壶又倒了一杯酒。

        现在的白夜看起来真的像是这两位老者的仆人，关键还是白夜根本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

        此时，倒满之后，黑衣老者并没有如刚才一般一饮而尽，反而是将目光死死的盯着棋盘之上。

        白夜的目光也是看向棋盘。

        越看这棋盘，白夜便越加感觉这棋局精妙无比，仿佛将这世间众生万物都容纳到了其中一样。

        然而关键的却是白夜根本不懂任何围棋，但在他的眼中这一盘棋精妙至极，无与伦比，让他不自觉的沉迷到了其中，仿佛看到了这世间的一切一般。

        两位老者的下棋很慢，很慢。许久都未曾落子，看到现在，白夜也就看到那白衣老者落子一次。

        而那黑衣老者也是手中拿着棋子犹豫不定，目光死死的看着棋局。

        过去了良久，那白衣老者气定神闲的对着黑衣老者说道，“怎么？还没想好吗？”

        闻听这话，那黑衣老者冷哼一声道，“哼，你着什么急，这棋已经从天地初开下到了现在，难不成你连现在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吗？”

        听到黑衣老者这不满的语气，白衣老者并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说道，“你我皆可以等，但这少年恐怕等不了了吧。”

        说着，白衣老者将目光看向了白夜。

        看着白衣老者看向自己，白夜也是下意识的看向了那白衣老者的双眼。

        刚刚看到那白衣老者的双眼，白衣便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整个人都沉迷了进去。

        在白衣看着的这双眼中，白夜仿佛看见了整片天地，以及过去与未来。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就让这小家伙来落这一子如何？”那黑衣老者沉声说道。

        听到黑衣老者这话，白夜又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的黑衣老者，同时也被黑衣老者的目光所吸引，在黑衣老者的眼中白夜仿佛看见了星辰运转，各种各样的规则在世间游荡。

        这时，白夜看向了黑衣老者手中的棋子，一眼看去，白夜竟感觉那黑色的棋子仿佛星辰一般。

        此时，石桌上的那副棋盘在白夜的已经变的似乎并不在是普通的棋盘了。

        白夜看着眼前的两位老者，以及棋盘与棋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然而此刻四周忽然变得安静了起来，静的白夜能够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

        人的喧闹声，飞鸟的鸣叫声，雷电的爆炸声，河流的流动声，雨滴的滴落声，石块的碰撞声等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白夜的耳畔响起。

        这时，白夜就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景象，这才现眼前的老者似乎并不是老者，棋盘并不是棋盘，棋子并不是棋子。

        白衣老者见到白夜如此，淡淡的说道，“这一子的重量他可是承受不起。”

        “看起来这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黑衣老者看着白夜严肃的说道。

        “也许他明白了，也许他没有明白，一切看他自己能够参透几分，”白衣老者看着白夜开口说道。

        虽然耳边一直响起这些声音，但白夜依旧能够听到这两位老者的话语。

        但此时两位老者的身影在白夜的眼中已经变得混沌一片，好似能够看清，仔细一看却现看到的只有一片鸿蒙。

        白夜现在感觉自己什么都能看清，却又感觉看过去的不过是一片混沌。

        此时，白夜也是逐渐变得浑浑噩噩了起来。

        整个人的状态又变成了那种一片混沌的样子。

        见到白夜这样，那黑衣老者又开口说道，“他又不明白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的眼睛给了他们光明，却也是阻碍了他们去看清这个天地与世间，”白衣老者淡淡的说道。

        他仿佛永远是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正在混沌中的白夜，听到这话忽然整个人心头一亮，如一道惊雷破开了混沌一般，好似明白了什么。

        顿时眼前的景物忽然变得清晰了不少。

        白夜这才现，自己刚才看见的所有的东西，包括天空，大地，都已经变成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东西。

        它们已经变成了这世间的规则，而规则难以用口，难以用文字描述。

        见到这一幕，白夜心中一片安静，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好似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目光看向眼前的老者，这两位老者还是如刚才一般是老者又不是老者。

        白夜拱手，恭敬的开口说道，“白夜见过两位。”

        “你是白夜吗？”黑衣老者说道。

        “我不是白夜，也不是任何人，我只是这天地之间最普通的存在而已，”白夜淡淡的说道。

        “不错，不错，你明白了一点，”那白衣老者微微说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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