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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漢十三載(三)


伍志仁親自看過空地上箭靶、劃好的界線,坐在貼上自己名字的位置上。伍志思作為監督,一早就站在五個選手與參觀席之間,穿上甲冑親自指揮。話是指揮,其實就是兩三聲命令。

        見伍志仁、吳充等都坐好,伍志思立刻開始。

        「拉弓。」

        命令一下,六人即時拉起弓。三個是伍志仁送來的人,三個人是費澤找來教弓的教練。教練是作為參考,成績以另外三人作準,伍志思一早已經解釋過這種安排。

        測試目標是準,不是多,伍志思那聲射,可以出奇的慢。他還想過以現代方式訓練新兵射擊,射擊依射擊者自己感覺作準,不須依從射擊命令,因為按自己的水平來慢慢瞄準、換氣,準確度自然會高,不過沒人贊成。

        「射。」

        終於等到一聲射,六人的箭一出就趁著報靶與拉弓命令之間放鬆手指。

        「五中三,一、二號中。」

        一、二、三號是指成績作準的三人,伍志思起名的水平從來沒有正常高度,可以編號就編號,能簡單就簡單是他自知之明的習慣。

        沒有意外,三箭之後,成績是二三三,只有第一次有人不中,結果超標,長弓正式成為新武器。之前伍志思設立獎金,獎勵最好的教練,既然有兩名教練教得好,乾脆讓他們平分獎金,每人半貫。

        四輪馬車上,只有伍家兩兄弟,吳充要回去醫院,吳衡躺在馬車頂享受微風。

        「想不到小虎真有研製兵器的天賦。」

        「哈哈,沒有沒有,師弟有一半功勞,新弩研製上他比我更用心。」

        伍志思目標又不是做工匠,當然不承認自己有什麼兵器天賦,創造一個新秩序、怪異的歷史才是他想要的。

        「小虎想做什麼?領軍?」

        「將軍,大元帥不會變。」

        「哈哈,以前只是大將軍,現在是大元帥了?」

        「年少是將軍,老了就是元帥。」

        「哈哈,我問問父親。」

        伍志思謝過大哥,車已經快到伍家。相比有諸多雜亂建築的大城,小村小鎮建設一條大路非常輕鬆,要拆民居賠償也不是麻煩,只不過是賠上一間新屋。

        有了大路之後,四輪馬車就顯得舒服快捷。吳充、吳衡,甚至費澤也喜歡坐四輪車出行,特別是陽光猛烈或者天雨的日子。

        伍志仁的信寄出一天不到,伍興就有回信,內容自然不是回覆伍志仁的信。

        「父親要升官。」

        「父親升什麼官?」

        「待我先看一遍。」

        等伍志仁看完,伍志思也拿過信紙看一遍。

        「大哥,陸州、安海在哪裡?」

        「南面,交趾旁。」

        「守完楚漢邊界,到守交趾邊?」

        「下面還有一個武安,不過遷了州城,陸州的州城原本不是安海…不用說了,旨意已下,漢王是不會再改。」

        郡守又稱州牧,可統領一州軍兵,依州的富饒或者戰略地位,軍兵或多或少,少則三數千人,多則上萬。不過統領在邊界或者是非之地的州,還不如在內陸做個小校尉好,只要殺兩三個賊人就能得到賞識,在邊界殺賊幾百上千誰又知道?更不要說邊界之地,通常被當作棄子,家人、手下赴死守住最後只拿到一個中於職守的稱讚。

        當然,沒有一件事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邊界之地是最能賺錢的地方,就算是個經濟白痴,在境內各處設立關卡收費,已經能大賺特賺,富可敵國未必可以,成為數一數二的富翁不難。

        幾天後,伍興再送來一封信。信中要伍志仁快點準備遷到安海,在安海打點好一切等他過來,又准了伍志思學習軍務。

        作為一個正經朝廷,不會做出朝令夕改的事。伍家既然不可能回到德慶,在德慶的資產自然是能拆就拆,不會帶走的東西通通賣掉,盡量籌得更多錢財。

        安海有什麼?沒人知道,所以不可能孑然一身地走。除了軍備外,傢俱還有生活雜物都要帶走。各種物品差不多載滿百車,幸好加上復員的士兵有千餘人,不用另請鏢師。

        千餘人馬,打著伍字旗,沿著好壞參半的官道慢慢向南走。為什麼不走更方便的江河?中國自古沒有私有物的概念,朝廷一紙召令就能徵走,用壞了、不見了不必賠償。何況正在進行楚漢大戰,漁船都被徵用,伍家車隊的車子大半都是自己拆木板新造。

        材料不多,時間倉促,官道又差,新製的車子大半都是傳統的兩輪貨式。上百匹馬拉著車,當然浪費,但用人力拉,伍志思覺得更浪費。馬死了病了,還能棄掉或吃掉,人則要拉著拖著。

        因為車隊全是軍人,沒有女眷,兩個月便到海邊,在白家新遷的北海休整、找海船。

        這個時候北海無名,只有小村小地,不過白家就是看上這點。沒有世家豪族,白家可以隨心所欲立寨過活,又不怕楚漢之爭。當年先祖離開玉林就是避戰火,現在遷到北海也是一樣的道理。

        沒有奇峰怪石,但有無邊大海,景色不同,一樣吸引。相比其他人看到大海的驚喜,伍志思的感覺是熟識,想起他原本住在的海港城市。

        「差一個鐘樓。」

        伍志思莫名奇妙的一句,引起伍志仁注意。

        「鐘樓?」

        「時計,計時器,把它放在一個高樓上面,就是鐘樓。」

        「小虎是想在這裡建一座鐘樓?」

        「嗯嗯,一定會很美。」

        白家新遷,花費巨大,原本又不是海盜海商,租借海船之事自然幫不上忙。兩家人各自派人出去打聽,最後才找到五艘小海船,不是大海船難找,而是開價高。未到安海就要大花銅錢,伍家兩兄弟自然不肯。

        人物、車子、牲畜,不可能一次擠進小海船上,就算船不沉,擠迫的環境也會讓人生病。沒有抗生素,沒有各種藥物時代,中藥的特長是對付慢症,慢慢調理。患上急病者,多數只有死路一條。

        安排海船走幾次,分開三批人,第一批是伍志仁、吳充,第二批是費澤、吳衡,然後吳衡坐船回來,跟伍志思一起合組第三批。

        第三批船隊都是一些傢俱雜物,兩船海船便載下。這種簡單任務,伍志思一人就能處理,要吳衡回來組隊的原因,是伍家主母白姬在船隊裡面。

        看起來準備充足,安排妥當的計劃,開船不久便出事,白姬暈船。

        吳衡上次暈過,他用師傅教授的方法,坐在船倉裡寫符畫畫克服了。但不是每個人的適應能力都一樣,一個成功的方法在其他人身上未必成功,白姬就是不適。就算船隊沿著岸邊走,只是稍減一些症狀。

        暈船不是吐一次就不會暈,多數人會暈船的人都要慢慢適應。到安海要兩天時間,自然不能讓人一直吐,一直暈一直吐隨時死人。

        「母親不能再走海路,再走一天,怕到了安海要大病一場。師弟看看哪裡方便走陸路,讓我們下船走去安海吧。」

        「明天過了這個海灣,就有個小鎮,在小鎮沿海邊向安海走,三天就能到。要不要我跟著?」

        「三天時間…安排幾個士兵護送就可以。」

        第二天早上,伍志思跟白姬,還有二十個士兵下船。吳衡等伍志思買好了車馬,準備好一切才開船走。他已經打好主意,船一到安海就去按排人馬,向北接人。

        一早下船買車馬、足夠幾天的乾糧,照著背部的陽光越來越暖,伍志思才想起沒吃早餐,一行二十多人都是。

        「大家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伍志思買了乾糧之後,就分到每人手裡,各人身上帶著三天的飯量,途中經過村鎮還能再補充。不擔心他們敢亂吃暴食,自食其果的人是無人幫助的。

        伍志思坐在唯一的馬車上當車夫,下過命令就轉身探頭進車,看看白姬身體如何。眼一定,看到的是鬆開的腰帶,旁邊是睡著了的侍女。眨了兩眼,確定看到的是碩大的胸部,迅速地把頭抽出。

        定神三秒,大聲咳咳兩聲,又扣扣車邊,再問能不能進來,再把頭伸進去。

        「小虎有什麼事?」

        「今天一直在忙,大家沒時間吃東西,我剛下令大家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知道了…昨天睡不好,睡好了再吃。」

        伍志思點頭退出之後,大半天時間都在努力刪除記憶,忘記自己身在野外。

        白日當空,光線猛烈,人人不敢抬頭。

        嗖!伍志思轉頭一看,車上多了一支箭,然後就被一箭射中身上,順著慣性向後倒下。慣著慣性減少傷害,沒人知道有沒有科學根據,最少給敵人的弓手一個重傷者的感覺,令他轉移目標。

        敵人在這裡射箭,但沒有人跳出來,最合理的對策,當然是越過這裡向南逃走。

        「快快穿過這裡!」

        手下二十個士兵不算是精兵,但都是好兵,沒有雜亂就冒著幾個弓手射出來的箭快步向前衝。

        站在弓手旁邊,穿著一身亮麗好甲,衣著一點不像匪頭的國字臉大叔沉聲說︰「他們想走,去把人留下來。」

        不用指名道姓就有人領命而走,這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擁有的默契、感情。

        樹枝木頭橫陳阻路,一貫山賊土匪的打劫方法,分別他們是善是惡,是他們的目標。搶光叫善,殺光是惡。

        伍志思這支隊伍明顯不是商隊,他們是哪一種山賊土匪,不問可知。前面有路障,正常人只會轉頭走,但伍志思不知道北面有什麼,只知道向南走一定有安海。

        繼續向南走的決定,無意中避開了敵方借機截殺的機會,敵人只能由左右出來,從後而上。拔下入肉不深的箭,伍志思跟幾個膽大力壯的人去搬開障礙物,其他人圍著馬車結陣阻敵。

        雙方人馬的實力差不多,敵人沒有射箭掩護,伍志思一方人人有甲便佔很大優勢,借著刀甲之利,殺得對方死傷慘重。世界上兇狠的野獸很多,老虎、獅子、野狼,無人不比人類兇惡,人類為什麼能打贏他們?因為聰明、合作、科技。不過也是因為聰明,只要聰明加上自私,他們就是不堪一擊。

        比伍志思一方人數要多的土匪,人人就等著某人做先鋒,自己好檢便宜,反而做不出壓迫的氣勢,讓伍志思輕鬆地搬開障礙物,開出車路。

        古代士兵最容易死傷有三種情況︰一是死力攻城,二是敵我懸殊,三是混亂逃走。所謂死力攻城就是不計傷亡,以人命換破城;第二種敵我懸殊可是以軍力懸殊,可以是將領才能懸殊,又可以是財力、錢糧懸殊;第三種最簡單,混亂之下自傷殘殺或者把背部露給敵人。

        伍志思獨有的避亂止逃方法是盡量公開,計劃、方針、命令都是公開,一切有依有據。一開出路後,第一件事是點派剛剛一起搬開路障的士兵去安排人有序撤走,然後跳上車上背著後面結陣的士兵下命令︰「大家一面打一面撤。」

        有些人只要逃出包圍,總喜歡獨個人走,認為只要比別人逃得快逃得遠就沒事,還想出一個比喻,教人只要比同伴快就安全。對於普通小兵可能如此,但只要有點身份地位,敵人花費幾十幾百幾千人去搜索就非常值得,根本難以逃遠。伍志思擁有二十個好兵,一個頭領的地位就足夠土匪追殺好幾天,他還駕著馬車,有這個大目標就更不可能一人一車逃出生天,所以慢慢驅動馬車,與後面士兵保持距離。

        長槍兵後退,大刀兵最後走,只要敵人暴起,長槍在空隙之間刺出,大刀兵護己。按著這張後退方法,土匪沒佔到便宜。伍志思的人馬,除了幾人戰死,其餘清脆地撤退乾淨。

        「他們要走了,不追?」

        之前在匪頭身邊,聽令出來要把人留下的人說︰「不急,先把那些好甲脫下來分了。」

        知道土匪圍著屍體分贜,一般人會大大放下戒心,這些土匪只是貪財,認為自己之前猜錯。伍志思卻不是,他覺得這些土匪非一般,土匪只是分贜,沒有多餘舉動。就算是官軍分贜,拿著敵人屍體玩耍、侮辱,用來解氣、激起士氣都是平常事,甚至戰勝也會亂來。他在梧州住過一晚,知道破城之後,軍官控制不住場面,有一段時間捉來的壯丁、伍家的士兵就在城裡放火、殘殺。

        「不是一般土匪,母親自己小心一點。如果形勢不好,先驅車向南走。」

        伍志思趁著沒有追兵,在行李中抽出一把劍送到白姬手上。

        趕了大半天路,如果不是人人身上有乾糧,早就腳軟脫力。不過伍志思不敢大意,吃乾糧也分開幾批,還減慢了逃走速度,避免有人潰瘍、發炎,又可減少體力、精神的消耗。

        十六人不可能建立什麼寨堡過一晚,只能找一些山村、隱蔽處或者山洞。伍志思運氣不錯,在傍晚時分遇上一條小村,不必露宿野外。

        三間草屋的小村,村裡的用水山水,三戶人家都是獵戶。壯丁去了狩獵,家裡只有女人、孩子。作為獵戶當然不會去種田,不過有養一些雞鴨。伍志思買了幾隻蛋,攪成蛋漿,給早上幾個勇士和白姬加餸。錢財是要賞,不過危險未過,給他們買不到東西的錢不如分一些吃喝之物。

        租借了其中一戶的草屋,除了幾個勇士和伍志思一家外,其餘人都在裡面休息。隱隱覺得這幾天的路程不好過,特別是帶著女眷,不能分散逃走、不能金蟬脫殼、不能反手一戰,諸多戰術方法都不可行。唯一能做,就是在車箱底開一個不大不少的洞,方便女眷可以在車上如廁,不必浪費時間去樹叢邊。

        「要委屈母親幾天,這幾天盡量在車上。」

        伍志思說了一句不等回話就向外走,借著僅有的光線記下附近環境,熟識地形是將主的工作。對於大哥、費澤教授的軍務常職,他都有用心推考、記下。

        十六人,六人比較勇武,其餘人也是好兵,還有兵甲、糧食,細想己方實力,對付一般山賊不成問題,一開始打成混亂,*也沒有作用。世界上,不是人人都是長腿愛德華、劉邦之流,可以無視敵我,無差別攻擊。

        「沒錯,差別是*,如果對方不派兵過來,只是團團圍住…手上的兩把長弓要見光。」

        不知道土匪有多少人,有多少遠程武器的伍志思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急急回去翻行李,拿到兩把長弓。問過幾個勇士的箭術,將長弓分給有箭技的兩人,還有不到三十支箭。

        輪班守夜,應有之道。安排了一更五人守夜,一個勇士,四個一般士兵,其餘人刀甲不離身,各自休息。

        之前露宿遇到賊人偷襲,成為伍志思的陰影。現在又有土匪威脅,看著滿天繁星沒有一點睡意。

        「什麼浪漫看星星,其實是睡不著看星星吧。一定是男女都想做什麼奇怪的事,輾轉反側睡不著,就說看星星很浪漫。嗯,一定是這樣。」

        喃喃說完,一下跳起身。心裡定下主意,既然睡不著,不如去守夜巡邏。走了兩三步,回頭一看就見一個黑影衝過來,遠處同時有人叫︰「敵襲!敵襲!」

        「快來比試比試!」

        伍志思一面說一面舞動銀槍,刺向黑影,同時遠近都傳來兵器交擊的噹噹聲。

        「速度不錯,還有點蠻力。這種實力,當個校尉也可以,幹嘛做賊?」

        「官軍跟土匪有什麼差別?天下無道,我自行我道。」

        「道可道,非常道…哈哈,你蠻有趣,來打個賭,你比試輸了就是我的人。」

        伍志思分心說話,差別被對方快刀砍中,一個側身,橫槍一擋才穩住。

        「為什麼要跟你打賭?死了就死了。」

        「那我就饒你不死,你的命就是我的。」

        再次甩銀槍震開大刀,換勢橫掃、轉身、直刺,一氣呵成,逼得對方坐在地上揮刀還擊。又一次一進一退,伍志思覺得試探足夠,開始用上真功夫。不給對方站起來的機會,快速連刺,擊飛大刀,一槍指在對方的喉頭上。

        「我饒你不死,發誓效忠吧!」

        「我有條件!」

        「生死之前還有條件?!果然有趣,說來聽聽。」

        「一,不做有傷天和之事;二,不做背信棄義之事。」

        「以為是什麼大事,准了,你就以這兩個條件立誓效忠。對了,我是伍志思,你可以叫我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徐度。」

        等徐度立誓之後,伍志思先走上車確認白姬安全,再去確認其他士兵的情況。

        被人偷襲才死了三人,死傷不算多,許諾到了安海獎勵有功的人,除了勇士留下,散走其他人。

        「這個人叫徐度,剛剛立誓加入,你們跟他比試一下,用木頭單挑,點到即止。贏了他的有賞。」

        伍志思這段路的手段就是一直賞賞賞,錢不是自己的,花起來格外爽快。而且賞錢作用很好,用得恰當,就能養出一堆忠心的精兵、親衛。唐朝藩鎮、宋朝家軍、明朝家丁的忠心、勇武,就是這樣養出來。

        除了有傷的兩個勇士,伍志思讓他們休息,其餘四人輪流與徐度對戰,徐度最終敗在最後一戰。

        「果然都是勇士,這一路上不用顧慮我,你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好好保衛我母親。」轉過頭到徐度一邊︰「你也是。你們七人,有危險就帶著馬車向南走,我帶人殿後,了事之後會再追上你們。命令!」

        「得令!」

        「給幾個錢去讓那三戶人家幫忙安葬兄弟…讓他們淨身走,留布衣。」

        伍志思所說的淨身走,當然不是幫他們洗澡或者花妝,而是脫光有用的東西,刀劍槍甲,糧食錢袋,只留下裏體的布衣。

        激戰過後,不少人不能好好休息,如果有足夠照明,伍志思早就下令夜晚趕路。

        「有手電筒多好,或者有街燈也不錯…不過首先要有正常的馬路。」

        伍志思一個晚上巡來巡去,一見到晨光,就下令起行。

        「徐度,你以前是什麼的?穿起甲來有模有樣。」

        「山賊。」

        「頭領麼?你的人呢?」

        「死得七七八八。」

        這種無營養的對話,難以繼續下去。直到中午休息吃飯之前,伍志思專心認路、觀察。

        「午飯時間,分開兩批,一批戒備,一批先吃。」

        伍志思的命令只是過去幾分鐘,就有人高叫︰「前面有人!」

        前面?不是後面,反而是前面?土匪居然能繞在前面堵截?

        「結陣!結陣!還沒吃飯的人,快塞一口乾糧!」

        打仗是體力活動,午飯一點不吃,如果戰鬥一直不斷,半隊人馬未到傍晚就會脫力餓暈。借著敵方吃飯、阻止敵軍吃飯,用吃飯的爐具來取得勝利的戰爭例子,多不勝數,其中的減灶計、增灶計人人耳熟能詳,所以伍志思急急下達結陣命令外,還要他們好好補充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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