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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壹)搏搏这浮生的命数


  门外楼下吵吵嚷嚷,说书人依旧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但此时所讲,李元轩听得却异常扎耳。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跨出门槛来到长廊,随即坐在长廊中的木凳处向下望去。

  “这弃子虽说桀骜不驯,但唯独中意此人,谁啊?李家李元轩!

  说起这李元轩,可谓是其家族的一个败笔,就连家主都不待见的一个子嗣。

  咱们言归正传再说这秦潇与他二人之间的关系,曾闻听一处小道消息不知可否属实啊!说这北宫家嫡子……竟是一断袖之人!”

  台下众人闻听此话纷纷泼起了冷水。

  “胡说八道!”

  “我曾闻听他有婚约在身,如今又怎成了这断袖的了?”

  “得不得得不得,你可说,但别瞎说啊!”

  有不服此话之人,纷纷将手中果皮丢上台去。

  说书人‘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挡在脸前继续言语:“我就这么一说,您就这么一听,咱乐呵完了接着唠!”

  说罢他醒木一拍接着言道:“接引前文再谈,这弃子虽年岁尚小但其心性成熟,不仅承认了自己拥有龙阳之好,而且还将他带回家中深藏,这其中所讲不言而喻啊”说罢他摇着折扇眯起了眼睛。

  “行了说书的,换个别的讲讲吧!倘若再这般讲下去,怕是您这茶楼明日我等就来不成了啊?哈哈!”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今日尚早,那就换个吧!”

  说书人笑呵呵的抿了一口茶水,随即思量片刻后才道:“好,家长里短我们细细道来~说这商贾大街,一月前突然冒出一家销售灵物的大亨,几乎垄断了那一条街的客流来源。

  其出售物品种类繁多,样样俱全,如若所需炼丹灵物那里应有尽有。

  店铺有一好名,名曰感德阁,大家伙儿有时间的可以去瞧一瞧啊!

  再说这前条街上的一碗酒坊,前些日子喝死过一人…………”

  李元轩耳听换了话题,眉头这才舒展三分,起身唤道:“走吧”。

  姜向二人闻听此话站起身来。随即前后脚走出包厢,跟着李元轩一同下楼。

  ……………………

  时至下午,金秋时节天高气爽,阵阵凉风习习吹过,吹得林间树叶纷飞。

  浮生门中,此时上下皆忙的一片火热。

  主干道上,十几名弟子扫着落叶,二十几名弟子正搬过坐塌长桌放于道路两侧。

  十几名女弟子手中持着花团锦簇装饰油灯,五六名弟子在清理中央道场。

  大殿之内,秦潇正端坐在长椅上,低头看着各家的拜帖文书。

  何方坐在他的身侧,时不时探手指指点点。

  而天枢则是坐与殿下,面前摆放一个长桌,他正在那查看拜礼审核入库的珍宝名单。

  秦潇稍稍抬眼:“何长老,你且先去各阁收拾出几间洁净客房。他们近日将至,届时浮生断不能失了礼数”。

  何方应声起身,随即走下台阶离去。

  “天枢,名单可有遗漏?”

  贾晋闻言抬头应道:“回掌门,并无遗漏,全都记录在册”。

  秦潇点了点头:“去瞧瞧中央道场布置的如何。

  再去一趟伙堂,论道这几日定不能断了灶火,督促膳房礼数做足莫要怠慢”。

  贾晋闻言起身拱手退下。

  此时的吴疆跳上中央擂台,随即面带欢喜的清了清嗓子言道:“诸位同门快快过来,我有要事相告!”

  忙碌中的弟子闻听此话纷纷住手观望。

  说罢他自怀中取出了,瑶光的长老令牌,展给众人观瞧:“奉大长老的令,今年浮生新晋内门弟子,不论出身不论资质深浅皆可参赛!”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不乏有好事之人抬手喊道:“为何月前不与我们说明,如今事在眉睫却方才告知是何道理!”

  吴疆闻言转首看向那名弟子,随后挥手叹道:“这位同门莫要急躁,且听我把话说完………”

  “你们在干什么呢!”贾晋老头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吴疆闻声回头看去,他皱起眉头,心道这天枢此时前来不知是何用意。

  贾晋来到近前挥手哼道:“抓紧干活闲唠什么?!”

  有的弟子闻言继续干活,但新晋弟子却处于原地刨根问底。

  “长老,不知这位同门所言可否属实?”

  “大长老下的令,我等怎敢不从?”

  贾晋闻言瞪着眼睛抬头看向吴疆,心道,这张乾不知又要耍什么手段。如若自己挡了他们的道。百年内浮生若发生什么动乱易主……那我又如何自处?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嘴里也说不出个不是,只能是装作哑巴愤然离去。

  吴疆见后嘴角冷笑,心道,算你个老头儿识相。

  想到此,他回首继续看向一众弟子言道:“届时大家好好发挥,如若成了长老,可莫要忘了吴某的今日之情”。

  新晋弟子闻听此话,各个都谦虚的笑了,口中连道那是自然。

  吴疆连连躬身下台,随即走上岔路口回到瑶光阁。

  赶等来到别苑,眼见四周的弟子已然撤走,他这才踏步上前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

  “进来”

  吴疆闻声推门走了进去,他回身关门后来到长桌前弯腰作揖:“师父,您安排的事徒弟办妥了”。

  张乾身着黄色长袍,手捏竹简观瞧听后点了点头。

  “可弟子愚昧,不知师父此举是何用意?”

  张乾将竹简缓缓放在桌上,随即忍不住嘴角上扬:“五年前我便瞧出秦潇对此人极其上心,甚至上心到了某种地步……”说到这他眯起了眼睛陷入沉思。

  吴疆闻言不解,皱眉探手询问:“可这北宫烁若是成了秦潇的弟子,那不正如他所意了吗?”

  张乾抬头盯了他片刻后,摇了摇头:“无碍,门中精英尚未入世者比比皆是,他若想成事,难”。

  吴疆听后拍了一下巴掌,面露阴狠:“如若他走了狗屎运,闯入决赛,届时我定要让他,好看!”

  张乾呵呵笑了两声,随即叹了口气道:“不…你要输给他”。

  吴疆听后面带疑惑之色,不知师父所图何许,便探手询问:“为何?”

  张乾扶案起身,随即来到门口向外望去,皱紧眉头:“搏搏这浮生命数!”

  吴疆听后更为迷惑了,但又怕多问惹得师父不高兴,索性不再多问。

  更深人静,秋风萧瑟卷起落叶习习吹过,星辰奚落月牙隐于流云之中,时而露出尖角时而没了踪影。

  何方跨步走进刑证监的地牢,他面色沉重,许久未处理门内之事,竟一时间将他抛在脑后忘了个干净。

  他心道,也不知道这小子死了没有。想到此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初秋天气阴凉,地牢中的水变得更冷,房间里依旧是深邃的黑暗。

  日月轮转交替不熄,北宫烁已经不知晓自己在此处被关押了几个日夜。

  他只是感觉身心已经达到了寒冷的零界点,小脑被冻的发疼,全身麻木手脚囊肿,眼皮一耷一合间强迫着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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