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只爱过你

程雨静是乐雅的闺蜜，乐雅离婚的事情程雨静知道不奇怪，奇怪的是程雨静为什么要跑去找齐若忞。

        “她……她是来嘲讽我的。”齐若忞说，“她觉得是我害你们离婚的，可是顾延，你知道我没有的。要不是当年我提了分手，我出国之后乐雅才有机会接近你，和你结婚的……”

        在齐若忞看来，如果不是自己当初先放手，乐雅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近顾延的。

        乐雅这四年的婚姻是她施舍给她的。

        “程雨静还和你说什么了？”顾延似乎并没有注意听齐若忞说的话的后半部分。

        “她……也没说什么。”

        “她有告诉你乐雅的去处吗？”顾延追问。

        乐雅走后，顾延就没有了她的消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的齐若忞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到顾延会这么问自己。

        “没有，她什么都没说。”齐若忞回答。

        “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顾延没什么耐心。

        “等等，顾延，你们离婚了，这段本不该出现的婚姻结束了，你不需要再有包袱了！”

        齐若忞知道她回来的这半年里，顾延一直克制着自己，和她也一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过分的举动都是因为顾延顾及到自己已婚的身份。

        齐若忞能理解他，他对乐雅有着深深的亏欠，乐雅的一条腿是因为救他而截肢的，这是顾延一辈子都弥补不了的。

        婚姻是顾延能够给乐雅的最好的补偿方式。

        顾延沉默了。

        他不需要再有包袱了，是应该这样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心里面并没有预期当中的轻松的感觉呢？

        “顾延，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不是吗？放下乐雅，放下你曾经犯下的错误，我们回到四年前，回到我出国前的时候，我们还是我们。”齐若忞对顾延说。

        顾延爱的是齐若忞，因为齐若忞选择出国而分手，他才会有了人生的第一次醉酒，才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他对乐雅的是责任，是愧疚。

        但是对齐若忞的，是真真实实的爱。

        乐雅走了，他应该重拾他曾经的爱情了不是吗？

        齐若忞说要重新开始，他应该很乐意地答应下不是吗？

        可是……

        “这件事情以后再谈。”顾延现在并不想讨论他和齐若忞之间的事情。

        “顾延，你爱我吗？”齐若忞因为顾延的态度而不安。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想再听你说一遍，听你说爱我，像以前一样。”齐若忞声音温柔，带着祈求的口吻。

        以前，他爱的是齐若忞。

        哪怕后来跟乐雅结了婚。

        “我只爱过你一个。”顾延回答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齐若忞的心安定了下来。

        “那好吧，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谈，你好好休息。”齐若忞不再逼顾延马上做出承诺。

        挂了电话之后的顾延躺到了属于他和乐雅的大床上。

        一闭上眼睛，乐雅的容颜就会映入脑海。

        她的笑，她的娇，还有她那双凝望着他的眼眸，甚至于床上两个人热烈相拥的点点滴滴。

        顾延烦躁地丢掉了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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