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我的空气，我的水...我的一切...
今天是汉瑜的轮休日，他起了个大早。
查了地图，的确有两个舞蹈学院，彼此相距不远，两公里左右。
只不过到那里要倒两趟公交车。
汉瑜出发的时候差不多八点左右，到目的地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
手上有一张英凌的毕业照，简单的马尾巴，细细碎碎的刘海，大大的杏眼，笑得春光灿烂，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
每每看到这张照片就无比甜蜜，因为是他亲手给英凌拍的，用的是借来的傻瓜相机，姑娘是真正对着他笑，笑得无比幸福,笑得没心没肺。
爱不释手地轻轻摸了摸相片里女孩小小翘翘的鼻子，把精心塑封的相片小心翼翼放到贴身的口袋里，捂了捂，“英凌，好好待在我的胸口，这里最温暖，最安全”
到了目的地，作为陌生人，无法随随便便进入女孩成堆的舞蹈学院，只能用笨办法，买了一包中华烟，然后恭恭敬敬给门卫敬烟，然后掏出照片，问门卫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敬烟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冷漠的门卫都变得很热情，第一个院校的几个门卫再三确认，“没见过这个女孩。”
到第二个舞蹈学院，照样是敬烟后热情的门卫，对着照片看了又看，几乎同时肯定地说，有这个女孩，印象很深刻，因为这个女孩一见他们就甜甜地笑，不像别的女孩那么冷漠；而且一天到晚穿着黑色练功服，不像别的女孩穿得花枝招展，似乎家境不太好
有个保安肯定地说，这个女孩每天中午十一点就会拎着一个旧旧的包出校门，不知道干什么
这个线索太重要了！真诚地向保安们道了谢，汉瑜就在门口守株待兔。
半个小时的时间恍若半辈子，汉瑜一错不错地盯着进进出出的女孩，生怕错过。
终于在冬日微弱的阳光下一眼就看到了聘聘婷婷的熟悉倩影。
四个多月没见，女孩廋了，走路都微微有点趔趄，和周围欢声笑语成群结队的女孩比起来，显得格外落寞！
是饿的吗？还是被人欺负了？
心脏狂跳，一种强烈的欲望陡然升起，想马上冲上去把柔柔弱弱的女孩深深拥入怀里！
强压内心的冲动，很好奇女孩拿着旧旧的大包干什么？从来没见过这个包。
偷偷尾随着女孩。
女孩东张西望，似乎很忐忑，然后快速走进几棵树环绕的阴影下，打开包--居然从里面掏出一套皱巴巴的环卫工制服！女孩熟练地把环卫工的制服穿在身上，然后急急忙忙把满头秀发揉的乱乱的，再戴上一个粗布大口罩，绝美少女秒变扫地大娘！
汉瑜心如刀绞！四个月没见！自己心爱的女孩到底遭了多少罪？
强压着内心的冲动，继续远远地跟在女孩的身后，还是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根本没发现他。
女孩急急忙忙穿过马路，一路小跑到斜对面一个大大的工地门口，然后汉瑜看到，一辆三轮车在女孩前面停了下来，是一个中年女子！
英凌帮着女子把一个硕大的铁桶从三辆车上抬下来，然后又抬一个蓝色的大筐，最后是两张折叠桌子和一些凳子，忙活完，中年女子就走了。
接下来，汉瑜看到英凌沿着墙角急急铺开桌子，摆好凳子，似乎有点喘。
远远看她打开蓝色的筐子，白白的一盒一盒，是盒饭！
天哪！自己心爱的女孩是天之骄子啊！本来是交大的高材生！为了自己，沦落到卖盒饭谋生了吗？
按捺内心的冲动继续观察。
看到三三两两的建筑工人开始落座，女孩殷勤地给工人们盛汤，似乎生意不错，两张桌子很快就坐满了。
远远地看，筐子里的盒饭越来越少，女孩忙得像风车一样，收拾快餐盒，擦桌子，恭恭敬敬和建筑工人们道别
突然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一把拍翻了女孩恭恭敬敬递给他的饭盒，然后一把扯下女孩的粗布口罩。
女孩明艳的容颜惊呆了混混，原来他只想收十块钱保护费！现在脚都拔不开了！只想只想占有这个鲜鲜嫩嫩的女孩！！太美了！美得晃眼！原来以为只是个卖饭的扫地大娘！
一把捏住女孩鲜鲜嫩嫩的下巴，“小娘子，这是我的地盘，你想在这里做生意就乖乖回家陪我一晚！”混混嬉皮笑脸，笑得猥琐，志在必得。
英凌满脸泪花，手足无措。
汉瑜觉得自己不能再旁观了，把脑袋前后左右晃动了一下，放松了一下肩膀，闪电般打了两下直拳。
他是左撇子，他的左勾拳和下勾拳出其不意，没几个人防得住，一般人都防右手，但汉瑜的杀招在左手。
再加上他鲜鲜嫩嫩的女性化长相极具欺骗性，人家死也想不到他是过练拳击的。
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
何况是他汉瑜的女人！那是他的宝！任何作死的人，他都会满足他！那就是一个字！死！
汉瑜晃动着腰肢走了几步，确定已经充分热身，然后安安静静地，像一个孱弱的无知少年一样抖抖索索地走过去。
女孩在混混高大肥硕的身躯前面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
此刻混混一只手捏着英凌娇嫩的下巴，另一只手揽着女孩的细腰。
女孩拼命挣扎，但动不了分毫。
张开门牙焦黑的大嘴，正向女孩亲过去
突然
捏在女孩腰部的一个手指被人掰起。
撕心裂肺的痛感迫使他放开女孩，像饥饿的狮子放开鲜嫩的羊羔。
极度不爽。
咆哮着转身，是一个白白嫩嫩的男孩，男孩掰着他的中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哥们，欺负女孩爽不爽？”
刚刚还心如死灰的英凌听到熟悉的慵慵懒懒的男声讶异地抬头--是那张刻骨铭心的脸！秀美得像个娇娇女子！
眼泪夺眶而出如泉涌。
全身心都松弛了下来，残缺的心完整了！整个惶惑不安的世界又恢复了美好！那是她的主心骨！
急急忙忙戴好口罩，女孩脆弱的自尊，不像让心上人看到自己混得如此凄惨！
混混怒吼，“你个娘炮想死吗？这里轮得到你多管闲事？”
汉瑜冷嗤一声“小爷我有两件事情必须得管！第一:欺负女人必须得管！第二:尼玛币的瞎了狗眼欺负我的女人，那就得往死里管！”
“你个娘炮，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放开我，真刀真枪干一仗！你要是打赢我，以后这小娘子在这里摆摊我绝对不管！”
“好，满足你的要求！”
放开混混的手指，两只脚轻轻抖动，这是拳击的运动步，可以攻也可以防。
混混大吼一声，如狼似虎向汉瑜扑了过去，暗想，我这个分量，压也压死你个娘炮！
汉瑜暗笑，最不怕这种一身蛮力的，因为以力借力，可以打得无比轻松。
微微一闪，混混扑了一个空，再伸脚轻轻一勾，电光火石，混混摔了个狗吃屎，瞬间嘴巴鲜血淋漓。
更加恼怒，操起前面一块砖头就翻身向汉瑜劈了过去，“你个娘炮，我就不信劈不死你！”
闪身躲过，搏斗最忌失去理智，汉瑜暗笑，老虎都只有三招，你个莽汉，动不动就拼尽全力，三招也走不了！
右手啪一声击掉混混的砖头，因为混混拼了命冲过来，脸部空挡大开，此时如果回击，他冲过来的力量加上汉瑜打过去的力量，那就是作用力加反作用力，他发出来的力量会全部回到他脸上！
毫不犹豫，杀招，凌厉的左勾拳闪电击出，一声闷响，混混歪了半边脸，脸上开了酱油铺，红的，紫的，白的淋漓而出。
混混颓然倒地。
还嘴硬，狂吼，“等着，一定弄死你女人！”
这是汉瑜最不爱听的！
沉眸，杀气凌厉而出！
啪啪活动了一下双脚。
高高抬起，混混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嘴上还不干不净！
但也不是傻子。
这一脚下来，阎王再忙也要把他收下了！！
现在已经清楚知道“娘炮少年”是练家子的，再嘴硬，必死无疑！！
死死抱着少年的脚“少侠，少侠，都怪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少夫人！你只要绕我不死，这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一瞬间恢复了理智，这一脚下去，是爽到极致了！但女孩一辈子更加可怜了！因为自己会把牢底坐穿！永生不能和女孩见面！
杀意消去，又恢复成文文弱弱的少年。
“走吧，以后不要再欺负弱女子！”
“感谢少侠不杀之恩，兄弟住在街口，姓耿，这里的人都认识我，以后绝不再冒犯少夫人，如食言，死全家！以后任少侠差遣！”
汉瑜温和地挥挥手，“去吧，不会有第二次，盗亦有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赶紧回家看看伤。”
混混忙不迭作揖，忍着痛，一拐一瘸离去。
转头，女孩吓蒙了。
一接触到汉瑜温柔的目光，浑身抖了一下，这是她熟悉的温温柔柔的杨杨吗？从来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一面！！
久别重逢，虽然想抱着男孩哭个够，但刚刚男孩的杀气还是吓到她了！
还好，戴着口罩，男孩应该认不出她吧？
紧紧捏着掌心，小心翼翼开口:“哥哥想吃什么？”
你就装！明明满脸都是泪痕！身子都要飞扑过来了！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汉瑜不由得想笑，女孩脆弱的自尊。
也不揭穿她。
“你还有什么吃的？”
女孩期期艾艾，“其他都卖光了，还有一盒绿色的，”女孩鼓足勇气，“那盒绿色的还多了一个黄澄澄的大鸡腿，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最喜欢的！”
汉瑜哂笑，女孩最令她疼爱的就是她那不聪明，又要故作聪明的娇憨模样。
明明自己眼巴巴看着那盒饭，瞎子都能看出来，那是她自己的饭！她的最爱！
不忍心揭穿她，多少给她点面子。
“这盒饭多少钱？”打了半天，真心饿了，吃头牛都没问题！
“嗯，一般是五块”女孩脱口而出，可这是自己最心爱的人啊！“一块钱”女孩鼓足勇气，讷讷地说。
汉瑜哭笑不得，多了一个鸡腿为什么反而更便宜了呢？一个鸡腿也要一块钱那！
女孩支支吾吾，“因为，因为，这个饭盒不是一次性的，所以卖的特别便宜！”
汉瑜冷冷一笑，欺身上前，一把扯下女孩的粗布口罩！女孩鲜嫩的脸蛋一览无余，“好好看看我这张脸，你还想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女孩惊呼一声，无地自容，紧紧捂着脸，“我不要！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么凄惨的模样！”
汉瑜心如刀绞，一口堵住了女孩的小嘴，女孩紧紧抓住汉瑜的衣服，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全身电流乱串，她已经动不了了！
真心希望，这辈子能化成水，化成露，跟男孩永远融合在一起，只要跟他在一起，再害怕都不会害怕，再悲伤都不会悲伤！
这顿饭，是紧紧依偎在男孩怀里，男孩一勺一勺喂她吃完的，一勺饭，一勺泪，是满足的泪，幸福的泪
本来以为，离开你，我也能活得很好，现在才知道，杨杨，没有你的世界一片灰暗！永远只有孤独和悲伤！你就是的我太阳我的空气，我的水，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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