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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奚玉的马跑得很快,一看就知道他是特地来追阮画萝的。

        阮画萝根据她离开的这个时间来看,这会儿赛马会应该是结束了,她再看跟在奚玉后面那帮人洋洋得意的样子,猜想这赛马会肯定又是奚玉夺冠。

        可这个时候她也没心思为奚玉感到高兴了,因为奚玉突然出现,她心里一直以来想要问朱悠之的那些话问到一半被打断了,这让她感到遗憾又焦躁。

        奚玉骑着马瞬间就冲到朱悠之前面,他猛地将马勒住,轻巧地跃下马背,站在朱悠之的侧前方,一脸严肃地看着阮画萝。

        阮画萝朝他瘪瘪嘴,那神情看得出来她不希望奚玉在这个时候出现。

        奚玉皱着眉,眼神中生出些愠怒,道:“还不下来?”

        朱悠之松开缰绳,身子向后挪了挪,示意阮画萝可以下去了。

        朱悠之都让阮画萝下马了,这下如果她还不下去可就难堪了。

        阮画萝恨恨地看着奚玉,把一腔气都撒在了奚玉头上,心里骂道:“你这魔王从小就欺负我,就是见不得我好过,赶明儿我也在玥儿姐姐那儿说你坏话,坏你好事。”

        奚玉将阮画萝扶了下来,抓着阮画萝的胳膊,看向朱悠之:“事情我都知道了,赵添说他是弯腰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画萝,谢谢你替她解围。”

        “嗯,告辞。”朱悠之朝奚玉客气地点点头,调转马头径直离开。

        阮画萝看着朱悠之那果断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生气,朱悠之怎么就这么走了?他们俩可是有婚约的,从刚刚奚玉和朱悠之对她的态度来看,好像朱悠之和她的关系还没奚玉和她的关系近一样。

        “哼!”阮画萝一气,将奚玉的手挣开,朝前走了几步。

        奚玉在赛马会结束之后才听说阮画萝被朱悠之带走了,他来不及多想,跨上马就过来追,本来他看到阮画萝坐在朱悠之怀里就已经醋意大发,这下阮画萝下了马还一副不情愿、不希望他追过来的样子,他心里更是憋屈和懊恼了。

        可这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多活了一世,他比别人更加懂得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要沉得住气,步步为营,最后将它牢牢抓住。这会儿阮画萝被朱悠之迷得团团转,如果他冒然去阻止她,只会让她反感,所以他只能控制自己不要表露感情。

        跟在奚玉后面过来的小陶看到奚玉和阮画萝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他笑嘻嘻地走到阮画萝跟前,指着后面一匹马上绑着的木箱子:“表姑娘,你看,四爷把云环璧赢到手了。”

        阮画萝本来有些闷闷不乐,一看到那精致的木箱子,眼睛瞬间就亮了,毕竟她还是很爱这些稀罕的玉石的。

        “打开,打开,再让我看看。”阮画萝脸上一下子有了笑容,几步走到那木箱子旁边,手拍在箱子上,向小陶说道。

        小陶看把阮画萝哄笑了,自是十分高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将箱子卸下来,小心地打开。

        阮画萝将云环璧捧在手里看了一阵,似是将刚刚不愉快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奚玉回头看着阮画萝笑了的样子,也不那么恼了,心道:“见你喜欢本来就是拿了打算送你的,这会儿我偏不想送你。”

        奚玉想着如果这会儿将东西送了阮画萝,显得是他做错了事故意去讨好她一样,他现在心里还恼着呢!再说了,现在这云环璧太过显眼,等过阵子大家都忘了这宝物了再送给阮画萝也不迟,这样就免得给阮画萝招麻烦。

        于是,他装作冷冷的样子看着,一会儿便催促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啦!”

        阮画萝不服气地看了奚玉一眼,嘀咕道:“了不起啦,不看就不看。”然后朝着后面走,挑了那匹最好的马跨了上去,走在了众人前头。

        阮画萝磨蹭到了阮府的人歇午觉的时候才回来,府里的人都有歇午觉的习惯,这习惯都是随阮府里老夫人而来,这个时候大伙儿都在屋里安安静静待着,外头安安静静的,很少有人走动。

        她一进牵萝苑,晚香就上来迎,嘟着嘴埋怨:“我的个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害我担心老半天,生怕夫人或是老夫人找你,还好还好,总算是相安无事地回来了。”

        阮画萝一心都想着今日与朱悠之相见的情形,再加上赶了这么远的路,根本没心情多和晚香啰嗦,进了里屋倒在榻上就再不想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眯了一两个时辰,到天色暗了才醒来。

        这时,她听到屋子里又窸窸窣窣像是纸张翻得响的声音,她仰起头往书案那边一看,见陈茵翠正坐在那儿写着字。

        陈茵翠一手握着一支最粗的毛笔,另一只手掌用力按在胸前的纸上,将那纸按得格外平整,她眼睛死死地盯在笔下,都没有发现阮画萝正在朝她那边看着。

        阮画萝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朝陈茵翠那边走去。

        陈茵翠猛地一抬头,那大毛笔便戳到了纸上,她吓得站起身来,急道:“好不容易快写完这一张了,结果笔一掉就是个大黑团子。”

        阮画萝凑过去一看,立马笑得弯着腰双手撑在了陈茵翠刚坐的椅子上,陈茵翠这哪里是写的字,这明明就是照着样子画的字,而且还画得歪歪扭扭。

        “团子,棍子,圆的圈,方的框,这次可都凑齐了,有长进!”阮画萝指着陈茵翠写的字笑道,“我说了你几次了,写字别用这最大的笔,你偏不听。”

        陈茵翠脸上露出少女般羞涩的笑来,小心地将那毛笔放回笔架上:“大的笔抓得住,用小的我手抖得慌。”

        陈茵翠出身商贾,没有和人正儿八经学过读书写字,在娘家的时候只会简单地记记账,嫁给阮松之后,两人有闲暇时阮松会教她写写字,但是她不是这块料,学来学去,能顺畅地写出来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字,读书写字这方面,在这恪毅侯府随便一个丫头都能把她比下去。

        阮家的老夫人、周氏都是出身书香世家,都能识文断字,陈茵翠经常为此有些自卑,所以希望自己女儿不要吃这个亏,不要被人看不起,阮画萝早两年家里还专门给她请了先生,后来那先生回了老家,阮松又时常不在家,陈茵翠不好再和周氏去说请先生的事,所以近年这事便耽搁了。

        陈茵翠翻看着阮画萝摆在一边的书,美滋滋地给她将书折了角的地方抚平,叠放得整整齐齐。

        阮画萝在一边看着,想笑又不敢笑,有个不识字的娘还有这点好,不管是啥闲书杂书戏本子,她通通给你当圣贤书当宝贝供着!

        阮画萝正在心里偷着乐,突然间陈茵翠一手往那叠书上一摁,挺直了腰板,直直地看向阮画萝。

        阮画萝被陈茵翠看得心里一惊,还以为陈茵翠突然又认出那书封上的字来了。

        陈茵翠眉毛一抬,惊道:“瞧我,光顾着写这劳什子字,正事都还没说呢。”

        阮画萝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她知道陈茵翠说话做事有时有些颠三倒四,但今日陈茵翠只怕真的是兴师问罪来了。

        陈茵翠道:“你这生来磨娘的孽障,你今天偷偷跑了出去惹了什么闲话回来你知道不知道?”

        阮画萝看陈茵翠突然变了脸,这下才对今日之事有些担忧,猜想肯定是赛场上有人将她女扮男装的事情给传出去了。

        “你呀,真的是火烧了眉毛尖子都还不知道着急,前些日子我还说你,怕朱家听到外头的闲言闲语将来要看轻你,结果你倒好,不知道收敛,还闹出这样的事来。”陈茵翠一屁股又坐回到椅子里,顺手抓起一把团扇飞快地扇着,气得扯长了脖子直喘气。

        她喘了一阵,又用团扇指着阮画萝继续骂:“我要不是刚在外头碰上了朱嬷嬷,都不知道他们把话传得这么难听。朱嬷嬷说她从秦家回来,听秦家人在说你今天追着去赛马会上看朱家公子,后来你上了他的马,他半路又将你扔下走了,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事。”

        阮画萝一听是朱嬷嬷从秦家听到的这闲话就有气,朱嬷嬷是周氏身边的人,她向来爱明里暗里挤兑阮画萝,这会儿听了这闲话肯定会要去周氏那儿说上一嘴。

        “我哪里知道他今天也要去,我去赛马会就是想和四哥哥一起过去凑个热闹,并非是为了去看他。再说他半路将我扔下,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还要送我回来?这是什么人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知道了看我不撕烂她的嘴!”阮画萝捏紧了拳头,声音提高了许多,原本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倒添了几分俏丽。

        陈茵翠性子软弱,一开始气鼓鼓地质问阮画萝,这会儿看到阮画萝生气了她倒不气了,又反过去安慰起阮画萝来:“就是说嘛,说这话的人要烂舌头,我女儿还怕嫁不出去不成,他朱悠之要是惹我女儿不高兴,看我不把这亲事给他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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