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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缘份太深


他一怔,又轻叹:“我没有护好你。”

        “道长,这与你有何关呢?道长,你先进去吧,奴婢得一会才能进去。”我轻笑,不想让她为我担忧,我已经理清了我的心思。

        她有些不忍:“宫女的衣服。”

        我伸展手,衣服轻轻地飘着,愉快地说:“是啊,还是新的,道长。”

        她一别头,擦着泪:“我终是对不起他。”

        “他这一世,很坚强的。”我轻笑,看到楼下那抬头看我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伤痛,琉璃眸子中的黑,要把我给吞噬。

        我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自己不流泪,朝他挥挥手。

        有些东西,过支了,就要坚强。

        对他不必说一声,他也能明白。

        他愤怒地抓起了拳头,还包着洁净的纱布。

        我摇摇头,朝他轻轻一笑。

        “道长,该入席了。”一个小公公催促着。

        我吐了一口气,看着她:“我没事,我心甘情愿做一个宫女。”

        对他,是残忍吗?不,我是放手了。

        我知道跟着楼破邪,会让他一直很不顺利,也发会生一些人为的难过之事。

        我便是不想看到了。

        若要问我情深深几许,我抬头看云高高几处。

        他也终会对上官雩觉得抱歉,倒不如,就放手吧,没有姻缘,便愿人长久便是最开心的了。

        我跟在皇上的身后,转出了那正厅,徐缓的暖香飘散着,之中夹带着瓜果之香,让大雪之天,变得也如春一般暖和了。

        我看看上官雩和楼破邪,心里痛痛的。

        皇上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坐在那龙椅上,众人行过礼便坐了回去。

        他只是随意地说了些话,问了些事。

        我不在意地听着,眼睛始终是不敢看向他们了,盯着皇上衣服上的龙看,我怎么就绣不出来呢?

        我想,要是他们都知道我在想什么?必然会大怒的。

        “如今边关安稳,联也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得为百姓的安居,燕朝的繁华而奋斗了。”皇上举了酒杯,向众人敬着。

        都举杯一饮而尽。

        他说:“联得敬皇弟一杯,初雪,去倒酒。”

        终于到我上场了吗?我就想着,让我出来侍候,必然是不想放过我的。

        想开了,也自在些了,手持着玉壶轻松地走了过去,给他满上一酒。

        有些颤抖,甚至是有些倒了出来。

        他的手放在桌上,抓紧又放开,又抓紧。

        “谢皇上。”他说,双手执起杯子,一饮而尽。

        皇上大笑:“倪初雪,联也不太胜酒力。你替联敬他一杯,他是我们燕朝的大英雄,不管是谁,着实都应该以酒相敬。”

        我在他的怀里倒一杯,再在空杯里倒上一杯。

        放下手中的玉壶,双手捧了上来,正视着他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美,如此的痛楚,如此的无奈。

        我轻轻地笑:“宫女倪初雪敬七王爷一杯,七王爷凯旋而归,是我们燕朝的大英雄。”

        眼里,没有了纠结,他一笑,轻轻的响着:“宫女。”

        “是的,奴婢入宫为宫女,去年七月的最后一天便入了。”我笑着:“愿七王爷一生一世千千岁。”端起酒,我豪爽地一饮而尽。

        甘甜之气,在心间暖暖透了开来。

        他也仰头就一饮而尽:“千千岁。”

        正视的眼神中,我没有哭,没有委屈。

        我朝他一笑,还没有举步回去。皇上又说:“打仗之时,上官大夫救死扶伤,联欲封你官职,可上官大夫如闲云野鹤,喜自在之行事。联也当是敬你一杯,初雪,倒酒。”

        我上前,给上官雩倒了一杯酒。

        细细地看他,连眼神也变得如此地自嘲啊。

        他喝完,我又倒上一杯,我已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不是吗?

        三人面对,呵呵,没有什么?

        “民女倪初雪景仰上官大夫的慈怀大度,愿上官雩大夫一生一世,平平安安。”仍是笑着看他们,端起的酒一饮而尽。

        他笑,也饮了下去。

        我转身回到皇上的身边,就看到他打量的眼神。

        我还是朝他一笑,我倪初雪可以很坚强。

        我宁愿晚上抱着棉被哭,也不要让他们看到我心里的难受。

        这一番时景,让人对我也侧目。

        让他们看到我眼里的清明,也不要看到我心里的痛,这样就足够了。

        平平安,千千岁,能送他们的,就这么几个字。少得太可怜。

        皇上说的话,我听不进去多少,我一晚上,我就强装着笑。

        笑得脸发痛,头发痛,我连脚趾都发痛。

        我表现得太好,让上官雩和楼破邪不断地喝着酒,让皇上不甘心这样放过我,硬是让我站完了全场。

        值得鼓励,我咬着牙,腰板直直的,就像待卫一样站在那里。

        满身就是精神和笑容。

        我还是宫女,我足够了,我受过我经历过风沙。

        我还是没有缘份,我是缘份太深了,所以我一爱我就二个,就这样吧。

        我就是宫女,断是无缘。

        皇上能关我多久,能试探我多久,或许三年一至,我看我无心无浪无波,便会放我出去吧。

        他这般气我,他要受的气,他就等着。

        我倪初雪很会磨人的。

        我就以出宫作为目标吧,终是让自己有一个能走下去,能不沉问的目标,顺着路,就这样走。

        可是,我还是想哭,我不想到深宫里去。

        结果不想也能知,他们喝了个大醉,笑着。傻傻地大笑一场,笑得在场将军都莫名其妙。

        笑得我心发酸,笑得雪纷纷下。

        我仰起头,脖子有些酸硬的。

        这样就是结局吗?也罢,也好。

        每个人都回到每个人的位置上去,从些,三人的结,也算是一种解法。

        虽然解得痛,却只能如此。

        他们看我一眼,有些不舍,还是扶持着,断然地离去,一句话也没有留下。

        就这样吧,结束吧。

        “想跟我们走吗?”皇上淡然地问着,如鹰的眼神从镜中看着我。

        我捧着巾子站在身后,轻轻地摇头:“皇上,该擦手安歇了。”

        “想吗?”他问。

        还是想要逼我,我有些叹气:“奴婢不想,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理说,我不会是一个宫女。”他转过头,兴味地看着我。

        我却轻笑:“我宁愿做一个宫女。”

        大辽的公主,我不想做,我是燕朝土生土长大的,我已经习惯和喜欢。

        宁愿做个人下人,也不想做个人上人,哪个身份,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

        他坐在软塌上说:“我无尘缘的道长见过联了。”

        我并不太感兴趣,他也意不在那不是吗?可是跟我说起,必是有什么话说吧。

        他挑挑眉说:“她脸上的刀疤是因为救我,宫里有人欲杀我,她替我挡下了,所以让人迎面砍了一刀,容貌不再出众,顺势就入了道。”

        我没有答话,他又接着说:“她求我了,让你走。”

        我轻笑,有些嘲讽,这显然是白搭,皇上的心岂是软的呢?

        “显然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初雪,我不可能放得开你,我终是想着”

        “皇上,安睡的时辰到了。”我冷然的打断他。

        他有些生气,可是没有再说话,躺上塌,我便退了出来。

        要是这样就气了,那好,还多着呢?

        出了来,外面的冷冷黑黑,让我心里舒服一些。

        我不太了解七皇子的母妃,可以为太子挡一刀,却丢下自己的儿子在那虎狼之窝。

        要换成我,我必是不舍得的。

        吸吸气,倪初雪,坚强吧,天会黑,也会明亮起来的。

        我最是喜欢看初升之时了,可是,下雪的天气,早得比较晚一些。

        我也喜欢站在高处看远方,二匹马很快地从很远的地方回来一般。

        我轻笑着,将这些都刻到心里去,是他与他,还好,那就好。我心里也安慰多了。

        “倪宫女,皇上让你去侍候着。”小公公毕恭毕敬地说着。

        我轻快地走了进去,皇上是早就起来了,正在批着奏折,我收拾着被子,冰冷冷的,想必是起得很早。原来皇上也不好做,不过并不关我的事。

        很静很静,静到他忍不住地说:“你能不能说些话。”

        “皇上想听什么话,奴婢就说什么话?”

        “谈谈画画吧!联很喜欢。”他说。

        我却笑:“我不会谈。”

        “你是不愿还是不会呢?”他有些恼气一般。

        “皇上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随口地就,反正我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他将手中的笑一扔,丢得老远,恼叫着:“倪初雪。”

        “奴婢马上捡回来。”我去捡他扔掉的笔。

        他眯了眯了眼,挑起唇角:“你是不是要惹联生气。”

        “奴婢不敢。”我心里暗笑,其实我很敢。

        他更气:“别总是来这一句。”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倪初雪,你画画吧,联喜欢看你画画,很专注,神情很美。”

        我懒洋洋地说:“最近没有灵感。”

        “存心气联是不是。”他转过身看我。

        我正要开口说话,他又恼怒地说:“别来那句奴婢不敢,联听了就烦,你倪初雪,还没有那么胆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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