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耀眼
时间过的格外快，没人抓得住。
“请考生到各自的考场，对号入座。”
“请考生到各自的考场，对号入座。”
广播回响整栋教学楼，大家都开始收拾书包东西。
“完蛋，我好紧张啊。这几个月玩疯了一点都没学。”瞿唐和顾澄野一个考场，都在隔壁七班，而且位置相邻。
顾澄野的位置是第一列的最后一个，如果没有大幅度调换位置的话，应该是余争的座位。
顾澄野也很紧张，现在还翻着那本语文书看个不停。那几首文言文被她翻来覆去的背。
监考老师进了教室，是个不认识的老师。大家都把复习材料收进了书包，扔到走廊外面。
“加油。”顾澄野和瞿唐一起出去放书包的时候，瞿唐悄悄说，为她们两个加油打气。
卷子分下来，顾澄野提笔写了名字等信息，就开始阅读试卷。
这次的语文卷子难度不大，但是这是她们升上高中的第一次考试，题目的顺序和构成都有了很大的变动，甚至还有新的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题型。
“请考生动笔作答。”
广播一发，大家马上就开始提笔急冲冲地作答。
顾澄野先跳到后面去把理解性背默做了，又跳去做基础选择题部分。
还好，考得她都会，都背过了。
一时间，考场只剩下了唰唰的动笔声。
直到两个半小时后。
“考试时间到，请考生停笔。”
顾澄野和其他最后一排的同学起来收卷子。
她们又收拾了一下。迎接下一场考试。
—
长达两天半的月考结束。顾澄野都快要考虚脱了。
她在最后一场地理考试结束交卷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书包。
她没有回班级，而是在自己考试的座位上等待。
瞿唐赶着回家，就先走了。
顾澄野时不时往窗户外面看，没等两分钟，她就看到余争和另外一个高个男生一起走回来。
他逆着光，只单肩背着包。
走廊上有很多女生在看他们，毕竟女生的目光都向着好看的。
余争也从外面看见了霸占着他座位的顾澄野，莞尔。他加快了步子，从后门进来。
他看着顾澄野背着书包，长腿直直伸出去没收起来，整个人趴在他的桌子上玩手指。
她头发长得有点长了，今天用小皮筋扎了个小啾啾。
余争不自觉地伸手弹了弹那个啾啾。
她的头发因为他有些无礼的动作弹的翘起来抖了抖。很顺滑。
顾澄野回头瞪他，余争收手，带着歉意地笑着，说：“不好意思。”
她站起来，潭之铭刚好进来。
他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顾澄野。
“你是雨桐的同桌？”
顾澄野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又仔细想了想，认真去打量潭之铭。
男生个子很高，长相张扬优越。
而且他叫梁雨桐叫雨桐。
“潭之铭。”他伸手，顾澄野回握。
“你和梁雨桐很熟吗？”她没做自我介绍，反去问他。
潭之铭也没有恼，毕竟顾澄野不需要自我介绍，他也知道她。
因为她足够耀眼，无论是之前在七中，还是现在在承德。
“以前认识。”潭之铭轻描淡写解释。
顾澄野“哦”了一声。潭之铭也没打算逗留多久，去自己位置的抽屉里把水壶拿了就走了。
“我们走吧。”余争说。
顾澄野点了点头。两人像平时一样走出校门，别人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考的怎么样。”顾澄野主动问。
“还行。”他回答的中规中矩。
顾澄野想想也是，毕竟这两个礼拜他经常给她补课，讲讲题目做法。余争的成绩不会差，起码能排到年段光荣榜里。
在门口和余争说了再见后，她进了自己家。顾谨禾在沙发上看书，看见顾澄野推门进来，抬起头笑着欢迎她回家。
“今天考的怎么样啊？”
顾澄野说：“还可以。”
她每次无论考好考差都说还可以。
顾谨禾点了点头。顾澄野把书包放进扔进卧室。
她摸了摸自己的那个啾啾。被余争摸过的啾啾。
她开始庆幸今天梳了它。
这下子，她有了一天的快乐。
—
承德的老师们尽职尽责，卷子改的那叫一个飞快。
她们下周回学校的时候，成绩就已经全部出来了，光荣榜也已经放出来了。
顾澄野今天是一个人去学校的。因为余争说自己有事情会晚点去，让她自己先去。
她进学校的时候，发现有学校的工作人员在置换光荣榜。
她直接就走过去了，并没有太在乎。
梁雨桐依旧在那边写作业。
她从后门进去，蹑手蹑脚地靠近梁雨桐，然后扑了她一个满怀。
可是梁雨桐并没有被吓到。
顾澄野有点失望，抱怨道：“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梁雨桐耸耸肩：“你刚才走过去，我看见了。”
“好吧，”顾澄野撇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想到你那个时候做着题居然还能注意到我。”
“我偶尔也发呆。”梁雨桐笑着说，顾澄野直接躺到她怀里，她低头捏了捏顾澄野软软的脸颊。
—
中午，顾澄野和瞿唐从食堂出来，看见荣誉榜旁边被围的水泄不通。
“我们去凑凑热闹吧。”瞿唐拉着顾澄野要往人堆里凑。
顾澄野不是很关心，反正她的名字也不怎么回出现在上面。
有人认出来是顾澄野，都给她让了一小个位置。
“我去，我们这一届的重点班不太行啊。”
“第一第二都不是重点班的，不知道阿萍会怎么想。”
阿萍是重点班的班主任，教学成绩璀璨辉煌。
顾澄野也有点好奇，于是去看前三名。
第一名，余争，高一七班。
她呆了一下，又往后面的成绩栏去看。
前十名的每一个单科成绩都会被剖出来给大家看。
顾澄野就看着余争那光彩夺目的成绩。
整整九科，满分1050。
他考了977分。
除了英语和政治以外，其他科全部霸榜全年段第一名。
顾澄野赶紧往下去看第二名。
第二名，梁雨桐，高一八班。总分912分。
余争没有霸榜的政治和英语的第一名，被她拿走了。
第三名才是重点班一班的人。第一名和第二名差了一大段的台阶，第二名和第三名也有一小段的差距。
顾澄野冷汗差点流下来。
瞿唐也看傻了眼。
“我去。他那么厉害啊。”
顾澄野木讷地点了点头。
“诶诶诶，阿野。我看到你的名字了。”瞿唐把整面光荣榜都看了一遍，在角落第一百四十二名看到了顾澄野的名字。
她的成绩很中规中矩，于她而言还算考的很不错的。
但是余争的成绩实在是太亮眼了，让她久久不能忘怀。
下午开班会的时候，阳姐表扬了班级总分排进年段前两百的人，当然也重点表扬了一下梁雨桐。
顾澄野也得到了阳姐的夸奖，阳姐希望她下次能继续前进，向同桌靠齐。
顾澄野笑得苦哈哈的，她同桌那个彪悍成绩除了余争，还有人能靠齐吗。
—
晚上晚自习，顾澄野收东西收的逼往常慢了一些。
她磨磨蹭蹭地把卷子什么的塞进书包，往常她都不带作业回家的。
但是她和余争实在是没什么好聊的，总不能每次都尬聊。
自从上次在图书馆自习室，余争给她讲题后。她每天晚上都带点作业回家，找一些不会做的题目发给余争问他。
余争也乐意回答。
她收完东西回头，余争站在她们班的后门等她。
班里的其他女生笑得一脸暧昧，看得顾澄野脸有点发燥。她快步都向余争，把人推出去。
“考的不错。一百四十二名。”
顾澄野不可思议地看着余争。
他这堂堂年段第一居然夸她这个只是中上游水准的小菜鸡考的不错。
那他好的实在是有点逆天了。
“期中考卷子有什么不会的，可以去问我。”他说。
顾澄野求之不得，赶紧点了点头。她这次排名能看是因为主科和文科考的很不错，物理和化学依旧是那么深涩难懂。
也就余争可以随随便便考到年段第一了。
—
晚上叶曼香收到了顾澄野的成绩，心情大好。顾澄野回去的时候，她特意做了顾澄野很喜欢吃的茄盒。
顾澄野洗了手，用手拿起一个放在嘴里。
她很喜欢叶曼香做的茄盒，酥酥脆脆，肉也饱满紧实，鲜香的不行。
叶曼香一做茄盒就会做很多。顾澄野解决了两个之后，决定拿点给余争尝尝。
她翻出一个一次性的塑料盒，把盒子很认真的洗了几遍。
“要带给603那个孩子吗？”叶曼香看她那殷勤样儿就知道了七七八八。
顾澄野点了点头，拿着很可爱的猫爪夹夹着茄盒往塑料盒里塞。把盒子塞得满满的才收手。
叶曼香看她出门，叫住了她。
她记得603的孩子是自己一个人住的，父母都在国外工作。
“下次记得叫那孩子来家里吃饭。”
“哦，好的！”
—
顾澄野端着东西敲开了门，过了一会儿余争才来给她开门。
开门的时候他还抓着手机，说了一句什么“我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之类的话，嗓音冷的顾澄野一哆嗦，脸色也很差。
顾澄野第一次看余争脸色那么可怕，阴沉又凶戾，像一只饿着肚子的野狼。充满危险，让她有点想跑。
余争挂了电话，看见顾澄野，他又变成了那一副温温柔柔的邻家大哥哥样儿，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是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顾澄野说地小心翼翼，生怕再让余争不高兴，“那个其实你可以晚点来开门，把电话打完的，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余争把手机塞口袋里，很温柔地顺顺她的脑袋，声音又变成平时和她聊天那般温柔纵容，“怎么能让你在外面等太久呢，太没有礼貌了。”
“我妈妈做了茄盒，我带一点给你尝尝。”顾澄野说着，把怀里的东西塞余争怀里。
余争怕东西掉了，拿两只手去接住。
茄盒刚炸出来，还冒着热气。塑料盒上白色一片。盒子其实有些烫，但他抓在手里，觉得暖的刚刚好。
“谢谢。”
“那我就不打扰你啦！”顾澄野准备跑路。
“好，晚安。”他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大人一般的宠溺。
顾澄野受不了这样摸头，可她无法拒绝余争，甚至每次都很期待。
期待和自己喜欢的人能有更多的接触。
“晚安晚安。”顾澄野在余争那可以溺毙月光的温柔中仓皇逃脱。
她替余争关上了门。重重的一声“嘭！”
接着，走廊只余留她一人的心跳。
一下一下，有力跳动。
像她对余争的喜欢一样，不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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