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斗智斗勇
“长卿，你是说皇上会……？”周延儒有些明白又象有些不明白。
“‘玉’绳啊，这就是帝王之术，至于后面具体怎么‘操’作，那就要看皇上是怎么想了，不过，我想卞为鸾恐怕日子也不好过。”温体仁神‘色’笃定。
“真的？长卿你这么肯定？”周延儒又惊又喜。
“咱们不妨看看今后的变化，不过，这卞为鸾也非善类，也许他还会出什么招数。”温体仁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的说道：“说不定这家伙会找上你我，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盘算，看看能不能为我所用。”
“长卿，那对咱们可变成一件好事了，如若能与卞为鸾联合，他能按照我们的想法行事，那可对我们是一个极大的帮助，我们就可以获得边功。”
“嗯，我还在想，卞为鸾他应该会想到此次回京师所会遭遇的风‘浪’，难道就没有应对之策？”温体仁又陷入了思靠之中。
“可卞为鸾即使知道这次回京师有麻烦他也回来了，他很有可能找上‘门’来求我们帮忙。”周延儒也在思考。
温体仁最后道：“我们还是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晚饭后，卞为鸾独自一人在书房中暝目沉思，卞为鸾对府邸很满意。
这一入京师恐怕就身不由己啊，自己的所作所为朝中各大臣们究竟怎样看？崇祯皇帝有怎样看？本来十分自信的卞为鸾又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卞为鸾哑然失笑，不过局势的发展是自己早就知道的，大不了过几年闲的蛋痛的岁月，朝廷一定会放自己回去的。
卞为鸾总感觉有些不习惯，习惯于成天忙碌的时光，一旦闲下来，恐怕任谁一时难以适应，也许这次京师之行真能好好锻炼锻炼自己忍耐能力。
笃笃的敲‘门’声将卞为鸾从沉思中唤醒，“大人，谢先生来了。”
“请他进来。”卞为鸾站起身来。
‘门’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门’又吱呀一声关上，来人行了一个礼。
“谢富科，难道有危险？”卞为鸾拍了一下来人的肩膀，亲热的问道：“好了，言归正传，眼下朝廷和各地情况如何？”卞为鸾随即将话题转回来。
“西北战局依然沉闷，杨鹤上任好象也没有多大起‘色’，在冲突虽然占到多少便宜，但也没有剿灭民变。”谢富科的话充满了惋惜。
“这不仅仅是军事问题，涉及到天灾，土地兼并过于严重，朝廷的救济问题，恐怕这一仗朝廷很难打啊。”卞为鸾眉头微蹙，若有所思道。
“朝中对我和皇太极一事有何说法？”卞为鸾终于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件事搞得京师沸沸扬扬，卞为鸾对此是坚决否认。
“大将军进京之前，朝议已经议过一次，争执不下，这才让大将军进京觐见和述职。现在朝中许多大臣主要是东林党人都立主要惩罚大将军，将大将军留在朝中。”谢富科笑着道。
“温体仁和周延儒呢？”
“二人倒是没有上疏要将大将军怎么办。我看大将军‘胸’有成竹，有什么担心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这次大将军不会有什么问题。”谢富科十分乐观，“皇帝陛下态度也十分**，始终没有正面表过态，让下边的大臣们也难以揣摩圣意。”
“朝中意见虽然对大将军不利，不过民间可是对您好得多！尤其是非东林党的报纸和辽东方面，都认为这是皇太极的反间计，哪有相互勾结要搞得沸沸扬扬的呢！”谢富科微笑着说。
“嗯，怎么说呢，若不是有利可图，我凭什么要出兵朝鲜，为什么这么做呢？有利可图！反正一句话，利之所至！”
“那大将军有没有干这种事？”谢富科脸上涌起不赞同的神‘色’，做大事要为道德所拘。
“没有，绝对没有此事。不过话又说回来，在朝廷这边咱们当然要尽量表现出新华军是为了救朝鲜人于水火才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朝廷疑心我是为了扩大势力而如此，恐怕我这趟京师之行就有些麻烦。”卞为鸾笑着否认，与皇太极的都是口头协议，谁也抓不住把柄，新华国也没有人知晓此事，一切都是自己与对方接触的人面谈确认的。
“大将军无须过分担心，我看朝鲜人一定挡不住皇太极，大将军能不能回，不是皇上和大臣说了算，而是局势说了算，万一有一天朝鲜垮了，那是说的责任，皇上背大黑锅，大臣背小黑锅，现在已经有人认为，朝廷、皇上和大臣不把大将军召回，皇太极敢直奔汉城而去，只要咱们再做些宣传工作，把此事的原因阐述明白，把解决问题的方法讲明白，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谢富科语气很肯定的道。
“你想的很好，另外一方面我有分寸，只是要想对我不利恐怕也得找一个服众的理由吧，我倒是希望舆论能越吵作得越厉害越好，至少得让天下人明白我卞为鸾究竟是帝国英雄呢还是野心家？”卞为鸾脸上浮起淡淡的微笑。
“大将军，明天一早京师的老百姓就会知道这些事儿，到时候，您可要好好利用利用这一机会造造声势。”谢富科脸上也‘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
“自然，那是免费的辩护和广告。”卞为鸾与谢富科相视一笑。
朝鲜都城汉城王宫，灯火辉煌的大殿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金黄‘色’的甲冑在暗淡的灯光下发出幽幽的黄光，站岗的均是后金最‘精’锐的亲军士兵。
室内鲜红的地毯，巨大的帷幕将四周的窗户都遮的严严实实。上座首位的矮胖男子正是皇太极，其下两边各有一位全副戎装的将领，只有一位身着便装，看上去貌不惊人，穿着也相当朴素，看上去与整个室内的气氛格格不入。
“巴克什达海，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一边咀嚼着美食，满面油光的皇太极一边问道，眼睛却紧盯着自己手上的信件。
“大汗，进行得还算顺利。”身着便装，看上去貌不惊人，穿着也相当朴素的巴克什达海。
“唔，干得不错，不过不要急于求成，时间还多的是，可以慢慢来，急了只会适得其反。”皇太极的目光又转到麦利身旁那位满脸杀气的魁梧将领身上：“鳌拜，你那边怎么样？”
“大汗放心，新华国兔崽子们一向都还老实，没有什么样特别之处。”魁梧的鳌拜声音洪亮，厚厚的戎装却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阵阵杀意，就象一把脱鞘而出的绝世名剑放‘射’出熠熠光芒。
“哼，不会是新华国耍的‘花’招吧？”皇太极的眼光瞟向远方。
“应该不会，大汗，他们没有集结兵力，光靠海州的上万人，暂时还形不成气候，威胁不了我们，我们的情报人员都在严密监视着海州。”
“瓜尔佳，你的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皇太极最后将目光望向右首第一的将领瓜尔佳，一个‘精’瘦男子。
“大汗请放心，我瓜尔佳答应的事绝不会拖泥带水，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只等时机成熟就可动手了。”嘴里挤出几句话带着丝丝寒气。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现在就看崇祯皇帝识不识相了。”轻轻自语道，这个后金万人之上的矮胖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但愿我们的计划能圆满完成。”
“大汗莫非还有什么疑虑不成？”站在瓜尔佳旁边的巴克什达海沉声问道，他是皇太极的心腹，后金新文字的创造者，也是与卞为鸾联系的人，在京师，他策划了皇太极与卞为鸾相互勾结的整个计划，并且透‘露’了整个协议，使得不少人相信。
“卞为鸾这个家伙虽然贪婪成‘性’，但头脑却是‘精’明得很，也会有所对策，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担心崇祯他如果看出什么端倪，恐怕未必会上这个当，不肯强留卞为鸾。”皇太极并不乐观。
“问题应该有，只要我们继续南下，我想明朝的皇帝一定会放卞为鸾回来对付我们，要是我们不南下，就达成不了我们的目标，此次，光金银铜钱，就是五百万，物资人口另算，这可是在大旱灾的情况下足以支撑大金十年了，这次动用了朝鲜，以后，朝鲜也就失去了劫掠的价值。”巴克什达海口气十分肯定。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可以放回朝鲜国王，这卞为鸾会不会对我们动手吗？那我们是不是要顾忌明朝的皇帝？”皇太极问道。
“不考虑‘蒙’古盟友，一定要放回去，不至于让卞为鸾吞并了整个朝鲜，大汗已经知道了朝鲜人给予卞为鸾的条件，只有我们给予卞为鸾的一半不到，可见，卞为鸾狠狠的敲了大金一笔，这些‘蒙’古盟友在未来南下中一定会心狠手辣，胆大妄为，给朝鲜带来极大的灾难，因此，‘蒙’古人在撤出朝鲜时就会寄希望于朝鲜的人质，人质在手，新华军不敢故意为难，另外，拿明朝人的一句谚语来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卞为鸾早就有意朝鲜，只是时机不成熟罢了，这次咱们给他如此好一个机会，岂能不吞并朝鲜，我们的目标是阻止他，只能令他吞并一半。”巴克什达海仔细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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