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风再起时

卞为鸾简单浏览了一下黄渤闻呈送给他的关于日本四大势力的情报，随手将它放在桌子上，然后抬起头双目注视着对面的黄渤闻说道：“我想先听情报司对日本的看法。”

        吸了一口气，黄渤闻平静了一下有些紧张的心绪，他知道该是向上司展示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了，清了清嗓子道：“伊达前田联盟位于日本的东北方，德川岛津联盟位于日本的东南方，天皇位于中部，西南三藩位于西部，九州联盟与我们接壤并且倾向于天皇，可以算作天皇一方，他们势力最小，大约有一百多里的边界线，其它大名都是依附这四大势力，目前四大势力之间的关系都不好，绝大部分驻军都集中在边界，只有西南三藩与帝国关系较好，其它三大势力一般，九州联盟就很差。”

        “目前德川岛津联盟和伊达前田联盟很可能会爆发战争，德川家经过这三年的励‘精’图治，已经恢复元气，岛津家对藩国的控制也已经稳固，两家各有兵力四万，伊达家与前田家的势力与他们相当，总体来说，这两大势力很难判断谁会获胜。岛津家军队较为‘精’锐，伊达家骑兵最强，德川家虽然是新军，但火力最强，前田家是上一次战争中毫发无损的大名。

        这两家一旦爆发战事，西南三藩很可能会入侵九州，一来可以扩大自己的势力，二来可以遏制天皇的势力，一年前他们就已经邀请我们共同对付九州联盟，四家平分国土，只是我们没有答应，因为国内的财政已经不许可，其次是因为皇太极的原因，我们的注意力在北朝鲜。

        如果不考虑台湾问题，我建议与西南三藩联手，做掉九州联盟，我们可以获得差不多又一个萨摩藩。”

        这些判断并不出卞为鸾的意料。

        “嗯，日本只能暂时放一边，但不代表我们一定不会介入，只是要在可能的基础上，目前他们有没有其他异常的情况？”

        “我做了安排，要立即加强了对日本诸藩国的情报工作，但由于我们原来在日本的情报力量比较薄弱，所以一时之间一时难以取得较好的效果。近一个多月来，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现在四大势力的军队都在秘密调动，另外好象西南三藩和伊达前田联盟他们有所联系。”

        “哦？他们秘密接触所涉及的内容是什么？天皇和德川岛津联盟有没有什么反应？”卞为鸾的眉‘毛’竖了起来。

        “对不起，大将军，我们目前无法掌握有关他们商谈的内容，他们的接触相当隐密，外人根本无法知晓。至于天皇和德川岛津联盟的反应，我们的情报人员也无法得到情报，不过德川岛津联盟应该也在暗中观察，只不过暂时不动声‘色’罢了。”黄渤闻脸有些微微发烧。

        卞为鸾皱了皱额头，显然是对黄渤闻的回答不甚满意，但转念一想，情报司能取得如此成果已经属于难能可贵了，想了一想道：“日本，静观其变化，你不是说除了日本之外，西班牙那边也有消息，好事还是坏事，又是怎么回事？”

        黄渤闻他连忙解释道：“西班牙已经答应了将台湾北部让给咱们，‘交’换条件是自由贸易，两国结盟的事没有什么进展。”

        “首先感谢一下西班牙，其次是西班牙太愚蠢了，难道他们就看不到结盟的好处？这是什么原因呢？”卞为鸾有些不可思议。

        “据可靠消息传来，西班牙似乎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可以令他们认为我们有实力跟他们结成东西方的同盟，这是最大的原因，我看只要我们展示势力，打败荷兰人，结盟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

        感谢一下西班牙，我认为不必，西班牙答应让给我们台湾北部是有原因的。

        在荷兰人于天启四年占领台湾南部的同时，西班牙人也于天启六年由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府派出沃尔德斯率领14艘战舰绕道台湾东岸北上，首先抵达福隆东北角，也是台湾最东北角，命名为圣地亚哥，，西班牙人接着在台湾北部的外海的和平岛上建圣萨尔瓦多城，三年后，在今淡水建圣多明哥城。

        台湾一南一北被荷兰、西班牙两国先后占领，展开殖民竞争，双方冲突迭起，西班牙人曾派军舰攻击荷兰人，但没有成功，而荷兰人也屡次挥军北上，试图驱逐西班牙人，也同样没有成功。

        由于西班牙占领的北台湾不是‘精’华地带，而‘精’华地带仍在荷兰人掌握之下。因此，西班牙在北台湾的发展显然比不上南部的荷兰人。另一方面，来到‘鸡’笼与西班牙人贸易的中国商船不多，而日本又不愿意与西班牙人合作，使得西班牙人贸易和传教事业都不顺畅。并且，台湾的气候让许多西班牙移民难以适应，许多西班牙人纷纷返回马尼拉。北台湾的原住民也不断反抗，动摇西班牙的殖民统治。

        最后是菲律宾南部的民答那峨的回教民经常反抗西班牙人的殖民统治，终使马尼拉的西班牙总督决定改变在台湾的经营，缩小台湾的驻军。他们很快就要决定连淡水的圣多明哥城也废弃不守。荷兰人也打算再次攻打北台湾。”黄渤闻又分析道。

        卞为鸾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在客厅里踱起步来道：“看来我们要抓紧时间，时间不等人啊，下个月底，我决定亲自率军进入北台湾！东北的‘女’真‘蒙’古人那里情况怎么样？有无异动？”

        “嗯，有一些令人费解的情况。”

        “说吧。”

        “林丹汗原来与皇太极的关系并不融洽，但情报反映好象近期两人间的敌对情绪大为下降，不过双方的下属依然在打嘴巴仗，看起来关系象更紧张了，这太矛盾了。”

        卞为鸾有些疑‘惑’，但也吃不透目前的形势：“他们的军队有无异常？”

        “暂时还没有，不过，有情报反映帕林丹汗的主力军已经换防至他们的北边地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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