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南下

5000多名悼念者排着队向阵亡官兵告别。。更多最新章节访问:  。第二天早晨，举行了下葬礼。在清新寒冷的晨风中，成千上万的人拥进和平城。送葬的队伍由一队骑兵开路，然后走过来的是2个海军陆战营，后面是48名俞大猷号上的饱经磨练的水兵，举着两面破损的国旗。

        当灵车进入人们视野时，人群中一片寂静，只有小声的脱帽声。

        送葬的队伍很长，第一批马队已经到了墓地，而最后一辆马车才离开和平城，足足有一公里长。仪式持续了4个小时。海军编年史这样记载：于是葬礼结束了，这在举行过的最感人和最隆重的葬礼之一。

        台湾已经指日可下，即使不算是万无一失，荷兰东印度公司已经没有翻盘的希望，除非荷兰人从国内调来大军，不然的话自然是如此，而调集兵力，一来一回需要至少一年半的时间。

        从后金战事结束那一日起，十年来卞为鸾无一日不考虑与荷兰人的战事，现下总算是诸事齐备，制海权完全落入了自己手中，荷兰残存的十艘战舰被牢牢的封锁在大员港，火炮、火枪、弹‘药’，粮食、被服、帐篷、医‘药’，训练有素的两个海军陆战营和一个步兵营，以敌一倍半的兵力。

        五天后，荷兰人正式拒绝了卞为鸾要求其全军投降的要求，要求进行一次陆战，会战失败后将会全军投降。既要战那便战。

        卞为鸾与亲人说罢挥手而别，与铁人营登上支援战舰，听舰长下令道：“起锚，开船！”

        船上顿时一阵忙‘乱’，起锚，绞索，整帆，海军士兵一应事务早就谙熟于心，不消一会功夫便诸事停当，舰船慢慢离了港口，向大海中驶去。

        卞为鸾不理会这些细务，只站在船头目视着这庞大的船队，打头的是三艘较为完好的荷兰战舰和刚刚修好的一艘护卫舰，中间是十艘商船，最后是十一艘支援战舰，二十五艘舰船满载着兵士和物资，浩浩‘荡’‘荡’向那台南而去。

        “大人，我代表西班牙国王，对您获得的胜利表示由衷的祝贺！”

        卞为鸾正沉思间，猛不防听到有人‘操’着蹩脚的汉语和他说话，回头一看，却正是那西班牙海军军官阿隆索，因其与卞为鸾联络有功，此人已由上尉刚升至少校，现下见卞为鸾一个人在船头发呆，便殷勤地跑来向卞为鸾道贺。

        “听说阁下的官职可是贵国的上等军职了，当真是恭喜的很。”

        卞为鸾向阿隆索眨巴眨巴双眼，笑道：“阁下的汉语学的不错了啊，这值得恭喜的，以后咱们沟通便方便的多了。”

        阿隆索闻言得意道：“这是自然。由翻译沟通到底不如咱们直接‘交’谈方便。”又转头四顾，低语道：“再说有不少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卞为鸾赞道：“少校这番见识当真不凡，我喜欢的紧。”

        “啊啊，当真是万分感谢阁下！待打下台南，我努力学习，一定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卞为鸾噗嗤一笑问道：“何时能到笨港溪口附近海域？”

        “第三天一早。”

        聂凤智皱眉道：“大将军，不如我们在更加靠近大员的海岸登陆，笨港离大员还有75公里，何况荷兰人敢不敢与我们决战还要打个大问号，攻克大员，其它都还好办，只是鹿耳‘门’水道低浅，战舰都进不去，无法对大员的热遮兰城构成危胁，该当如何？”

        此事一直是台南之战最困扰卞为鸾的地方，当年郑成功攻台，战舰落后，兵器原始，若不是向台南时鹿耳‘门’水道突然涨水，船队得以从避开热遮兰城的炮台，直接从台南的禾寮港上岸，抢夺了荷人囤积的粮食，站稳了脚跟。

        现下卞为鸾虽在战舰及武器上远超郑军，火炮也不比荷兰人逊‘色’，但修建了坚固城防的热遮兰城到底是心头大患，他可没有想过自已也能有如神助，大股船只直接停靠到台南码头。何况港内还有10艘荷兰战舰，5000陆军兵力，因此在大员附近直接登陆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跑到75公里之外，聂凤智觉得太远了，荷兰人肯定防卫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卞为鸾笑道：“这到也不算什么，我与阿隆索商议过，荷人在大员岛驻扎了500士兵，20‘门’要塞大炮，台南本岛驻扎450兵力，虽说那热遮兰城内有十余‘门’大炮，不过大半是对付船只的实心弹，对人员杀伤极小，待我们打败本岛的荷兰陆军，估计荷兰人会投降，要是荷兰人还不投降，困死他们。”

        此时热兰遮城还没有完成，不过也已经建成了**成，至于普罗民遮城，连影子也还没有。

        “不过，若是这荷兰人重视大员那个小小的沙洲岛屿，把重兵布防在大员岛的话，咱们此仗还真的不容易啊。”

        “那也容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在岛上，总有一天会粮尽，荷人现下不过是把大员当成贸易中转站，那台南是多好的地方，荷人一上岸，便选了一处有淡水河流经过，土地‘肥’沃野兽成群的地方，附近还有不少沼泽，里面都是经年的大鱼，若是有意移民开垦，这十年下来，只怕早已不复当年模样啦。”

        聂凤智见卞为鸾如此说，便笑道：“这荷兰人如此，不是等同把这一块上好的土地送与大将军么，这可当真是鸿运当头。”又问道：“这些年一直派人打探台南情形，却不知道究竟如何？”

        卞为鸾未及回答，那阿隆索便抢话道：“台南荷兰人有热遮兰一座小型城堡，大员市街，除军人以外，还有荷兰商人、平民、医生、传教士等一千余人，大员方圆数百里内，住有汉民三万，原住民十万，加起来十三万人左右。汉民以农耕为业，闲时渔猎。原住民则完全以渔猎为生，这些年台南卖向海外的鹿皮，大多是原住民的猎物。”

        见二人诧异，阿隆索傲然‘挺’‘胸’道：“当初西班牙也对台湾感兴趣，是以一直在搜集台湾的资料，现下有了大将军阁下做盟友，也就不必隐藏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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