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未知的缘由
“哈？”，这话陆远可不乐意听了，“关我爹什么事嘛。”
“先说好我也是听人吐槽的，具体情节我不知道，跟我吐槽那人可说过，你爹甚至亲自动手对姜渔上过刑，说出来不过审的那种。”
陆远皱巴着脸，完全没有实感，矢口否认，“不可能，我爹就不是那种人。他脾气特别好，性格特别软，还很温柔，就那种知心大哥哥你懂吧？”
接着他脑内灵光一闪，“会不会是方烁搞得，他才是幕后主使。可恶啊，方烁！”这真不能怪陆远推卸责任，谁叫方烁这个人个人形象就有问题。
“可我知道的内容里他确实是幕后黑手，方烁都快成他的提线木偶了。”祝柔无语道，“是你懂剧情还是我懂剧情？”
“是你懂我爹还是我懂我爹？”，陆远立马还嘴，“我跟我爹处了十几年，难道不比你这个光听人吐槽剧情的人了解他？”
“嘶，有道理，你继续说。”
“我爹他就是那种男菩萨，又温柔又善良，脾气好的简直像个圣人。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天底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陆远越说越来劲，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恨不能指着陆屿说这是天上天下独一无二最最完美的老父亲。
“……停一停，停一停，个人崇拜不可取。”
“咳咳。”，陆远赶紧收回已经彻底跑远的话题，正色道，“我爹不可能做那种事，他是个很温和的人，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我根本不信他能做出你说的那种折磨别人的事。”
“那他为什么对姜渔这样做？”祝柔也茫然了，摸着下巴开始揣测，“他跟姜渔能有什么仇什么怨？或者说他难道是那种隐藏很深的大boss，你看到都是表象？”
“……你这家伙是在暗示我爹是岳不群么？”，陆远捏起拳头威胁道，“对子骂父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哎！我可妹说啊，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能赖我。”祝柔连呼冤枉。
陆远哼了一声，活动了活动脖颈，又问，“你那些剧情保准不保准？”
“我哪里知道嘛。”，祝柔撑着脸，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我也是莫名其妙穿过来的。但人物、经历，至少我知道的内容里都能对的上，应该是有可信度的。”
“我爹那部分可没对上。”，陆远再一次强调。
“是是是。”
“不过，确实有点不对。按理来说陆屿根本没有孩子。”
“哈？”，陆远歪歪头，并不赞同，“我爹要是没孩子，我是哪来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听了这话，祝柔无奈一笑，接着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蝴蝶效应？还是有什么隐情？姜渔以前只是个凡人，肯定跟他无仇无怨的。”
“我爹以前也是个凡人啊。”
听到这话，祝柔眉头一皱，“他以前是个凡人？”
“对啊。”
“你知道他以前是哪里人吗？”
这可把陆远问住了，他虽然知道自己爹是凡人入修，但从他有清晰印象开始他爹就是个修士了。
他虽然是穿越的，但显然意识还是受到了身体的限制，婴儿时期受大脑发育影响，他没什么印象，后来可能是因为自己死了一遍才穿越的有一段比较长的意识模糊期，他明确有印象的时候都三四岁了。
好在正常人三四岁之前也确实不应该太聪明，没印象是很正常的事，倒不至于把陆远显得太离谱。
“呃……我不知道。”陆远无奈，“我可以回去问一问。”
“你没跟你爹在凡间生活过吗？”
“应该有吧……我不确定，我那是还很小没什么印象。但我爹之前确实是个凡人，我大概三四岁的时候他进了仙门修炼。是个小仙门，名字是什么我不知道，后来才到的金樽座。”
“对了，你能不能问问你爹之前有没有去过詹舟小世界。小渔儿就是詹舟出来的，他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这是第一次他离开詹舟。”
“按理来说如果没有旧怨，而是新仇的话，小渔儿不应该到最后都不知道原因。”
“小鱼儿不知道原因？”，陆远有些惊奇，“按你说的，他都那么惨了，他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惨？”
“他不知道。”，祝柔摇摇头。
“那结局是什么？”
“结局就是姜渔杀了陆屿，因此被全修界唾骂。”
陆远人傻了，“他杀了我爹？！”，亏自己先前还帮他，可恶啊，这岂不是帮错人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他杀了。”，祝柔叹了口气，“陆屿当时都是修界第一人了，姜渔还只是个元婴，是陆屿自己不想活了，姜渔杀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我朋友觉得是作者烂尾不想写了。”
“不想活了？”，陆远有些怔怔。
修界第一人诶，这么厉害，不愧是我爹。
可怎么会呢？他为什么会不想活了？都已经在修界说一不二了，还有什么做不成的？他以前那么倒霉都没想着死，怎么功成名就了反而却不想活了？
“对啊，怎么会不想活了呢。”祝柔揉着额角越想越想不通，“我也觉得是作者不想写了，可问题是现在都穿书了，作者怎么想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陆屿能不能别那么针对小渔儿。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何必非要做仇家，最后两败俱伤。”
这话说得在理，但陆远现在已经不在意自己爹为什么要针对姜渔了，他挠秃了头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爹会不想活了。
修界第一压力太大所以抑郁了？
可问题是，还有比当方烁这蛇精病的侍从压力更大的事情吗？
到底是为什么啊？陆远觉得自己此刻根本坐不住，他一定要立刻回去跟他爹仔细强调一下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个朴素的道理。
所幸祝柔这边也交代完情报了，陆远便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可以走吗？”
问完他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种话，祝柔可是刚安慰过自己，结果自己情绪一稳定下来就要过河拆桥不管祝柔了，这也太过分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别的事的话……”啊，不对不对，也不该这么说，陆远感觉自己要抓狂了，救命，为什么跟人交流这么难啊。
祝柔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笑了笑，“没关系，你走就是了。”
接着他又补充说，“记得帮我问一下你爹以前是哪里人，我这里线索实在太少了，根本得不出什么有用的结论。”
“嗯，我会问的。”，陆远点点头，不太好意思地向他道了声别，谢过他开解自己后，就回了金樽座。
这个点不知道自己爹现在人在哪。
他正琢磨着呢，忽然听到陆屿喊了自己一声。
“阿远！”陆屿就站在山门前，似乎已经等在这很久了。
“爹？”，陆远本来还以为他可能会在擢星馆，或是还在方寸灵台，没想到居然一进门就见着了。
陆屿走到他身边，似乎想抱抱他，不知为何动作到一半又停了，“阿远回来了？”
“嗯。”
“阿远……之前是不是，很难过？”陆屿声音低低的，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阿远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不要难过，不要讨厌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阿远？
陆远二话不说，主动扑到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语重心长地说，“爹，你千万千万要好好活着。不管遇上什么事，活着才可能改变，千万不能寻死啊！”
阿远，主动抱着我？
陆屿都愣了，自从陆远年纪大一点之后就很少愿意主动抱抱他了，甚至他想要抱抱陆远，多数时候也会被躲开。
“阿远。”，陆屿赶忙回抱住他，这个猝不及防的惊喜甚至让他产生了满足感。阿远真好啊，好乖，好可爱。
他已经完全不想去思考了，只想一直一直抱着陆远。
“爹，你听到了吗？千万不能寻死啊！”，陆远又强调了一遍。
“爹知道了，爹不会的。”阿远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他不愿意我死，就是下了地府我也会爬上来。
得到承诺的陆远总算松了口气，从来没有自己爹对自己承诺过却失信的事。
放松下来之后，他便从陆屿怀中挣出。毕竟老大不小了，总粘着自己爹像什么样子。
陆屿怅然若失地看着自己又变得空荡荡的怀抱，不免残念，“阿远，不再抱一会？”
“不、不了。”好丢人，我上下两辈子加起来指不定年纪比你还大，陆远脸上都有点泛红了。
“哦……”，陆屿落寞地点了点头。
阿远从来不愿意跟自己撒娇，不喜欢跟自己太亲密，是不是因为我做的还不够好？是我没给阿远安全感吗？还是我太粘他惹他烦了？
“对了。”，陆远忽然想起来祝柔叮嘱自己的事情，“爹你以前是个凡人对吧？”
“嗯。”，刚失去了宝贝儿子的抱抱，他连答话都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些没精神来。
“那你到过，那个，叫……哦对，詹舟，你到过这个小世界吗？”
“我就是詹舟小世界的人，阿远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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