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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亦真亦幻异世界


我抱着脑袋痛苦的左右翻滚着,有人上前按住我,不让我动弹。

        “爸爸,爸爸,你醒了,你没事儿吧,爸爸!”虽然耳鸣得厉害,但我依然能分辨出兮兮焦急的呼唤,只是她好像变声了。

        “不能再给他施麻醉剂了,太靠近大脑,他可能会失忆甚至痴呆的”这是邓玲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儿?

        “兮兮,过来摁住他的腿,过一会儿痛苦感就会减轻的。”邓玲喊道,她摁住我的双手竭力控制着我,贴近我的耳边说道:“嘘~~嘘~~,深呼吸,深呼吸。”

        我努力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疼痛却有减轻,身体停止了抽搐,邓玲起身拿了块毛巾擦试着我满脸的汗水,有一股清香掠过,不直是来自那块手斤还是纤纤玉手。

        我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视野内一片模糊,但我可以分辨出这不是刚刚的浴室,不是刚刚的兮兮。天哪,我在接着做上一次的梦~但一股强大的难以言表的思维插入进来,这是真的,不容质疑的真的,我知道这很理解,但此时我真的认为这是真的。打比方说假如我们的大脑是写满既定逻辑、生活常理的程序,那么有人修改了其中的某个值,我们的思维将按新的逻辑值运转下去。如我们都知道鸡是卵生动物,可如果有人在我的大脑里将这个值改成了鸡是胎生的,哪怕让我天天看着鸡生出蛋再孵出小鸡,我也会坚定的认为鸡是胎生。对,这类似于洗脑,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传销是陷阱,可被洗脑的人即便面对如山般坚实的事实,也会一如既往的认为,传销是迅速发家致富的不二法门,只不过传销组织洗脑要耗费大量的精力来灌输,而我坚定的认为面前的一切是事实却只用了几秒钟。

        “我的眼睛看不清任何东西!”

        兮兮赶忙跑过来,扶着左摇右晃的我,离这么近我仍然分辨不清兮兮的面容。不由得我沮丧地低下了头。“兮兮,爸爸只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

        “爸爸,不要吓我,你失忆了吗?”兮兮声音有些颤抖,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我想那是焦急不安的。

        “爸爸!爸爸!你回答我!回答我呀!”她近乎疯狂的摁住的我肩膀猛摇起来,我只觉本来就摇摇欲坠的脑袋又多了一种过山车般上下翻飞的感觉,像是要从我脖子下滚下来似的。

        “哎哟哟哟,你这样晃下去,爸爸我就不光是失忆,就是尸体了。”我赶紧制止了她摧枯拉朽般摇晃,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最起码爸爸还记得你是我闺女不是?你可以把之前的一切当睡前故事讲给我听呀。”

        正此时,突闻窗外一声哄钟般巨响,若旧时官员出巡鸣锣开道。不待我询问,邓玲已翻身从窗口而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一团模糊的光亮应该是房间的窗口。小邓同学果然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如此个性鲜明,我甚是喜欢。

        “兮兮,把瞎子从窗户上扔下来!有活干了!”邓玲在窗外喊道,声音略显紧迫。

        兮兮先是一楞,而后将我从床上搀起,嘴里嘟囔道:“我爸爸才不是瞎子呢”

        我对这个称呼竟没有惊讶或不满,反而在心中激起一阵涟漪,这算是小玲玲对我的爱称吗?

        在兮兮小心的搀扶下我坐到了窗台上,双脚向下试探性的左右踢打,墙面上没有可拱攀爬的突起,只是我这么一磨蹭,竟从墙上剥落好几块水泥,这建筑可不是一般的年久失修呀。

        “你磨蹭什么呢!跳呀!”邓玲有些不耐烦了

        “爸爸,其实你已经快够到地面了。跳吧。”兮兮扶着我的胳膊为我加油打气。

        当双目几尽失明,当眼前一片模糊,当一切都不明朗,你会对身边事物充满恐惧和不安。那怕跳窗户这件小事儿也会让你肾上隙激素猛增,因为你不知道下面等待你的是万丈深渊或是一堆****。但我为了男人的尊严还是一跃而下,不过还是没站稳跪在了松软的地面上。兮兮也从窗户上翻身下来,伸手过来搀我,我摇了摇头示意她,能自己起来。

        在我模糊的视线里,隐约可见左前方有一圆盘状物体悬于半空,想来它应该也有支点,只我看不到。圆盘下立一女子,虽难辨全貌,在晨雾般的背景里身影婀娜却也尽显娇娆。

        兮兮也走了过去,从地上捡起一些东西,整理了起来。

        “马赛马拉,如果是找东西,你叫我一瞎子出来能干吗?需要我掐指问问吉凶吗?”我将白眼珠往上一翻,掐着手指神神叨叨地念了起来。

        对于我的挑衅对方没有给出丝毫回应,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什么,一阵冷风抽过,气氛好尴尬。我无所谓摊了摊双手,向她们走去。

        “哈哈!”我贴近那悬在凌空的圆盘,瞪大了眼睛仔细分析,终得其全貌。“哪个脑残挂口大锅在这儿呀,请问这是要收卫星讯号吗?”

        “哼,看来你脑袋伤得不轻,我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自己是脑残的,这东西是你架上去的!”邓玲蔑视道。

        兮兮蹲在地上,一阵偷笑。边收拾东西边跟我解释这玩意儿的由来。原来我现在所在为一废弃避难工事,物资已被洗劫一空,只在东边峭壁之上开掘有一储物室尚有些物资储备,但工事内连接通道已被炸毁,我们缘峭壁而上,冒生命危险始得进入洞内,为运送物资之便,便搭建了一条索道从山洞直通工事,并用一组不太复杂的滑轮组传递物资,当有物资顺索道滑至工事外空地,滑轮前置的一根‘鼓槌’会击打悬在索道末尾的‘大锅’,起到缓冲作用并发出声响提示人们有货物到。这套装置正出自不才在下之手。

        听兮兮言罢,又是一阵冷风抽过,气氛显得尴尬。

        “构思精巧,设计巧妙,巧夺天工,神工鬼斧。真人才也!”闻知是我主持设计建造的这套传输系统,不由我修改了此前的评论。

        二人对我的厚脸皮均表示不屑一顾。

        这时溜索的滑轮被人扯动了一下,撞击落在警示器,也就是大锅上。邓玲示意我们退后进步。远离几步我已看不见斜插向峭壁的钢索,只听见钢索猛烈抖动与支架的摩擦声,不一会儿由远至近传来一声悠长的呐喊,就像人猿泰山似的。忽的一个人影呼啸来,如同猛虎下山,落地后随即就地一个跟斗,平衡着陆。

        “虎哥!你可算醒了!兄弟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来人见我在场,甚是激动,上前一把将我抱住,勒得我肋骨啪啪作响。此人可真是孔武有力,雄壮无比。竟与我高低相近,不由得我想关注一下他有没有穿内增高。

        还未待我问明来者何人,忽得又是一人闪过,如若天外飞仙般轻盈着地,相当飘逸。此人见我在场,也是格外欣喜,上前一把将我抱住,勒得我脖子啪啪作响,我只觉一阵恶心,这个姿势也太有歧义了吧。我一把将其推开。说道:“这位兄弟,未免太过热情了吧。”

        “哈,虎哥还是这么幽默,兄弟知道你腰上有伤,不舍得搂你的腰嘛~”虽不得见此人面容,但闻其阴柔无比、极尽娇嗔的声音,也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雨哥哥,就不要拿我爸爸开涮了,他已经不记得你是谁了”兮兮没好气的说道:“再说,不要有事儿没事儿就恶心大家,很讨厌的!”

        “敢问兄弟贵姓?据传在下被弹片所伤,双目几近失明,失去过往记忆,不记得二位了,请二位兄台包涵。”我作揖道,这也是配合兮兮关于我记不得他们的说辞,以佐证之。

        彪形大汉闻此顿时崩溃,一拍大腿嚎道:“哎呀,老天爷呀!我滴那个苦命的哥哥唉!你咋弄的又瞎又傻呀!“

        我甚是错愕,感情我认识了一帮演员呀!这二话不说一顿恸哭如丧考妣也太过夸张了吧!“打住!别哭的跟上坟似的好不?第一我没死,依然挺立于此;第二我没瞎,只是视觉模糊而已;第三我没傻,我只是失忆,你见过傻子说话这么有条理的吗?”说道激动处,我抬起手肘向旁一挥,啪!正中一人脸上,震得我手背都有些麻了。那人当时捂着脸就蹲下了。

        哈哈!其余三人见状是开环大笑起来,捂脸那位委屈的说道:“一边乖乖站着也中标!哥哥,我看你确实视力不好,他哭丧你打我干吗!”

        原来,彪形大汉姓刘名文艺,小我三岁,劫前在东北一电力公司烧锅炉,也是一骄傲的国企职工。只是与他的名字与其身段,职业都不相称。

        天外飞仙呢,其轻盈的身法乃得益于数十年如一日的神偷生涯,为了不让祖上蒙羞,他从未透露过真实姓名,只称小雨即可,说梁山宋公明人称及时雨,而他就是及时小雨。鉴于他的职业,我们对他的自我描述持保留意见,此人生年不祥,籍贯未知,民族待察。

        想来我这一失忆竟遗失了人生中最波澜壮阔的片段,我不得不像听书一样,听他们讲完过往这些难以置信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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