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狗洞

万佛殿里，如日怀里抱着一个烧焦的人，如凡痴痴的瘫坐在那里。

        “如凡，你说你为什么在后山现场？”玄通方丈问道。

        “我，我在后山偷偷练武，突然茅草屋就起火了！我没有杀他啊！”如凡支支吾吾地。

        “是你，我看到就你一个人在后山！”如日指着如凡，又想动手打如凡，被方丈拉住了。

        “如凡，你怎么证明你是在练功呢？”玄通方丈又问。

        “方丈，你可以去问如实，我跟他住一起，他知道我每晚都会去后山练功的。”如凡与如实是住在一个房间。

        “启禀方丈，如凡确实是每晚都去练功的，弟子可以以性命发誓。”方丈传唤来了如实。

        “既然这样，证据不足，也无法定罪，待查明真凶后再做定夺，虽然真凶未查到，但如凡你嫌疑最大，罚你去“戒律洞”面壁思过，好好反省下自己，就这样吧，大家有何异议？”玄通方丈知道事情的全部缘由，是因为禅房里的秘密，只不过如凡这傻小子运气不好，半夜里一个人在后山练功，练的正酣，发现身后的草屋突然着了火，发现里面有人，赶紧冲了进去救人，万万没想到，被如日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了。

        “我有异议，是如凡杀了我义父！啊……，你们都想包庇他！”如日一口咬定是如凡杀了义父，嘴里乱呼嚎着，像是疯了一样。

        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如凡，这取决于对一个人的恨意有多深。

        玄通方丈令人将如日带离了万佛殿，浓重地安排了符重的葬礼。

        这几日，不知道是为什么，寺内一片安静，也听不到“喝”的习武声，也听不到群人围着如凡的嬉闹声，少林寺仿佛陷入了死寂。

        大家都沉寂于符重的死去，如日整天以泪洗面，回想着与义父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有时嚷着要找如凡算账，都被人拉了回来，而这几日里，如凡却老实了起来，待在“戒律洞”里，再也不敢到处乱跑了。

        三天之后的夜里，雷声打破了寺里的死寂，下起了大雨。

        “如日，给我滚出来！”一群和尚在如日的房间外，将如日的房门围了起来。

        “快，滚出来！”

        “弱骨儿，快给我滚出来！”

        一群和尚喊叫着。

        如日拄着拐出来了，双眼肿胀，眼圈乌黑，不知哭了多少泪水，失眠了几个夜晚，对于他们的吵闹，他本不愿意出来理会他们的，只是听到“弱骨”，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们想干什么！”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想打你，方丈都说了不是如凡杀的，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他！”原来他们是想替如凡伸张正义的。

        “想打我，来啊！”

        如日用力将拐棍扔在了一个和尚的身上，冲出了屋外，在雨里跟和尚们打了起来。

        如日怎么打得过这么多和尚，他被人摁倒在泥地里，任由他们踢他，踹他，也不还手，雨水，泥水，溅在了脸上，溅入了口里，如日的心如同死了一样。

        “哼！叫你嚣张！”

        “呸！臭垃圾！什么玩意儿！”

        一群人打完了，走时，每个人都朝如日的身上吐口水。

        人都走完了，如日还爬在泥水地上，一动不动，脸被打的鼻青眼肿，口里流着血水，如日哭了，雨水与泪水混合，流到了地上。

        “呜呜，义父，我对不起你！”

        如日向少林后山爬去，想爬到义父的坟前，符重被安葬在后山，边爬嘴里不停地喊着:“义父，呜呜，义父！”

        如日拖着自己的身体在泥水地里爬着，身后留下一个长长的泥痕，后山有一个小陡坡，还没爬上去，虚弱的如日，滚了下来，滚到了一个院墙边。

        “狗洞！”如日准备爬起来的时候，看到墙边有个洞，这个洞仅容一个小孩爬过。

        “义父，对不起，这里，斗天待不下去了，斗天以后重振狂家后，到时一定回来看你！”

        “义父，你放心吧，我姓狂名斗天，我一定会完成你的愿望的！”

        “狂斗天，我回来啦！”

        如日犹豫了，最终还是选择爬出了狗洞，狗洞外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如日爬出了狗洞，滚下了山坡，醒后艰难地离开了这里……

        次日，太阳升起，雨过天晴，少林寺的和尚一觉醒来才发现，如日已经跑了，玄通方丈命人下山寻找，结果杳无音信。

        从此再也没有一个叫如日的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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