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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赴鬼市寻镖得图(二)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过来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微颤颤地走到司马长风跟前,沙哑着声音问:“你是不是再找一个女子?”

        “对。”司马长风用手比划道,“这么高,瘦瘦的,十八九岁,大眼睛。你老看到了吗?”

        “看到了。”老婆婆道。

        “在那里?”司马长风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婆婆反问。

        “你想怎么样?”“断臂客”在一旁道。

        “拿出一千两白银,我就告诉你们。”老婆婆道。

        “一千两?也太多了。”“断臂客”道。

        “那就算了。”老婆婆说完,转身要走。司马长风叫住,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老婆婆,老婆婆把银票放在脸上,审视了片刻,复装进口袋。用手指着道:“在右后方的店铺里。”

        可不是,月容正在那里与一个男人交谈,方才是店铺的帘子挡住了视线,司马长风才没有发现。他看了“断臂客”一眼,自嘲地笑了笑。两人来到老婆婆所说的店铺,月容正在那里看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美女,躺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睡觉。石头旁有一株海棠花,花瓣随风纷飞,女子身上沾满了落红。女子杏眼微闭,桃腮熏红,乌发像瀑布般垂到地上。薄如蝉翼的纱巾褪了下来,露出嫩藕般的肩膀。画的下方有两句诗:嫩寒锁梦因春寒,芳气袭人是酒香。

        月容边看边赞叹道:“好美!”

        “姑娘是说这画美,还是说这画里的女子美?”一个声音轻柔地问。

        月容抬头,看到一个青年公子站在自己身边,怔怔地看着自己。月容不觉脸颊发热,不自觉地低下头,微声说道:“都好。这幅画是你画的?”

        “不错,刚画出来,还没有取名字。姑娘不妨为这幅画取个名字。”青年公子道。

        月容复仔细看了这幅画,寻思片刻道:“不如就叫‘海棠春睡图’好了。”

        “‘海棠春睡’,好名字,就叫海棠春睡了。”青年公子说着,拿起笔在画的上方写下了“海棠春睡”。

        “你也太胡闹了,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司马长风在门外训斥道。

        月容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青年公子迎出去,鞠躬道:“两位怎么称呼?”

        月容忙指着司马长风说道:“这个是我老爸,后面的那个是我大叔。”

        “好了,赶快跟我走。”司马长风进了房屋,拉着月容,不容分说就往外走。月容挣脱开,撒娇道:“等一下了,你看这么好的画,要不咱们买下吧?”

        随即,她转向青年公子道:“你这幅画多少钱?”

        “抱歉,我这幅画不买。”青年公子道,“不过,既然姑娘如此喜欢,我就送给你另一幅画好了。”

        “什么画?”月容问。

        “姑娘稍等。”青年进了房间,不多时,拿着一个画卷出来,递给月容,月容打开画卷。只见画的是一个闺房,粉红的帐子斜斜地挂着,大红鸳鸯被凌乱地堆在床上。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瑶琴,上面蒙了一层灰尘。窗子口站着一个女子,鬓发凌乱,脸色苍白。杏眼含泪,柳眉簇愁。窗外是一株梧桐,想必到了秋天,梧桐叶落了一地,更有几片随风,飘到闺房内。画的下方也有一首诗:鸾镜蒙尘鸳衾凉,芳草年年似愁长。凤楼锁烟无限恨,秋风误春泪几行。

        “好凄凉。”月容幽幽道。

        “如果姑娘喜欢就拿走好了。”青年公子道。

        “这副要多少钱?”月容问。

        “不要钱,送给姑娘了。”青年公子道。

        “这怎么成。**悉。”月容道。

        “姑娘这话就见外了。”青年公子道,“同时天涯多情人,相逢一笑成故友。”

        “只是你这礼物也太贵了。”月容不好意思道。

        “宝剑曾英雄,好画送美人。姑娘就不要推辞了。”青年公子道。

        月容看了看司马长风。司马长风从月容手里拿过画,卷起来,递给青年公子道:“这么好的画,阁下还是自己留着吧。”

        青年公子看着司马长风,只是微笑,并不接画。月容一把夺过画,道:“这样好了,我胡乱给你一些银子,你不嫌少就好了。”

        月容一手拿着画,一手掏银子。忽然,从一边冲来一伙人,把月容给撞了个趔趄。月容一分神,手里的画掉了。等那伙人过去,月容弯腰捡起地上的画,再要给青年公子银子时,发现青年公子早已不见了。月容四下张望,哪里还有青年公子的身影。

        司马长风也有些纳闷,自己方才只是稍稍没注意,就不见了青年公子的身影。照此推断,对方的轻功也实在太厉害了。

        “这么多人朝一个方向跑,是不是有事情要发生了?”“断臂客”问。

        “反正咱们现在没有头绪,不如过去看看。”月容道。

        “你又要看热闹?”司马长风问。

        “哪里,我是给你出主意。不过你不想去就算了。”月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司马长风想了想,带头朝人多的方向走去。月容跟在后面,吐了吐舌头,对着司马长风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转过一条街,又过了三四家店铺,来到一空旷处,中间搭了一个台子,大约有一米左右。高台两侧是两排木凳,已经零星地坐了些人。高台后面是个洞穴,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司马长风靠在高台左方坐下,身边有个人,头发一半黑色一半白色。停了片刻,没有任何动静,司马长风悄声问那人道:“打扰了,这台子是干什么用的?”

        那人白了司马长风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断臂客”在后面派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回头,看到“断臂客”的刀已架在自己脖子上,忙换了一副嘴脸,嬉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等一下会有人在这台子上卖东西。也就是传说中的拍卖。”

        “买主就这么几个人?”司马长风指着台子两侧入座的人道。

        “阁下第一次来吧?”那人道,“来这里买东西的可都是大有来头。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说话间,一人跳上台子,手托一物,朗声道:“我这件宝物一万五千两白银。有愿意要的吗?”

        月容不解地问:“他怎么不把东西亮出来?别人怎么知道他拿的什么东西?”

        “这叫暗拍,如果让人看了东西,价格会翻上一倍。”那人解释道,“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暗拍的,至少要在江湖上有些地位,别人相信他,才敢还价。”

        “那人是谁?”月容问。

        “风无痕。”那人道。

        “就是偷遍天下无敌手的风无痕?”“断臂客”问。

        “除了他在没有第二个人了。”那人道。

        “各位有没有给价的?”风无痕在台上喊道。

        “我出一万八千两。”坐在台子右侧的一个胖子站起身大声道。

        “我两万两。”又一人站起身,拿着烟袋,大声说道。

        “我说严大眼袋,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就出两万?”胖子道。

        “风无痕的东西,即使是一坨屎我也出两万。”严大眼袋道。

        “你这分明是和我华康过不去。”胖子道。

        “我为什么非要和你过得去。”严大眼袋道,“有本事你在往上加啊?”

        “你们不用加了。这个东西我要定了。”又一人站起来,冷冷说道。

        “**的是哪路的?”华康问。

        “我知道了,‘关西一条虎’文一虎。”严大眼袋道。

        “我以前以为你只会抽烟,没想到你见识还挺广的。”文一虎道,“既然知道我是谁了,就该下去了吧。”

        “知道你是谁和不要东西是两回事。当然,如果你出的价格高,我可以让给你。”严大眼袋道,“你准备出多少钱?”

        “一分不出。”文一虎说着走向高台。风无痕看着文一虎,笑道:“文兄你说话好有风趣。不过你若是开玩笑就来错地方了。”

        “谁说我开玩笑了。”文一虎道,“我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要钱吗?”

        “文兄可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风无痕道。

        “什么地方也阻止不了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文一虎道。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文兄是如何拿回属于你的东西的。”风无痕双手抱着东西,微笑地看了看了文一虎。文一虎脸色一板,伸手抓向风无痕的咽喉。就在这时,突然起了一股大风,铺天盖地。文一虎只觉眼前发昏,看不到风无痕了。等狂风过后,高台上多了四个蒙面人,分四个方位,把文一虎围在中央。

        “阁下是什么人?可是风无痕请来的?”文一虎问。

        “风无痕算什么东西,也请得动我们。”其中一人冷道。

        “既然不是风无痕的人,为何要与我为敌?”文一虎道。

        “是你先违背了这里的规矩,我们只是规矩的执行者,谁违规了,我们办谁。”蒙面人道。

        “如此说来,你们是朝廷的人了。”文一虎讥笑道。

        “朝廷?朝廷里面都是狗。”蒙面人道。

        “不要和他废话,先把他废了,也好警示其他的人。”另一个蒙面人道。

        文一虎把长袍曳了掖,拔出长剑,大吼一声,冲其中一个蒙面人扑去。与此同时,四个蒙面人飞身跃起,扑向文一虎,只听得“哄”地一声,四个蒙面人回归本位,文一虎惨叫一声,身子被卸了四块,摊在台子上。坐在司马长风身旁的那人哀叹一声道:“与‘南宫堡’的人作对,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宫堡’是什么门派?”月容问。

        “‘南宫堡’是‘一字剑客’南宫飞仙创立的门派,不过南宫飞仙三年前已经死了,据说现在有南宫皎月掌管。”“断臂客”道。

        那人瞟了“断臂客”一眼,似乎对“断臂客”的回答很满意。随即,他又补充道:“鬼市就是‘南宫堡’的一个产业。在这里交易的东西,不分黑白,‘南宫堡’的人都会为物品所有人作保。”

        这时,风无痕复走上台,举着手里的东西道:“既然没人再出价了,我就卖给严大眼袋了。”

        严大眼袋走上台,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交给风无痕。风无痕数了数,把包裹交给严大眼袋。严大眼袋也不打开,扛着就离开了。风无痕下了台,送给月容画的青年公子上了高台。月容在下面冲他摆手,青年公子并没给月容更多的关注。

        “我的东西是一幅画。”青年公子把画打开,月容看那画就是方才她所见到的“海棠春睡图”。“各位可以随便出个价钱。”青年公子道。

        台下一阵骚乱,不过没有人出价。青年公子略感失望,卷起画。月容不忍让青年公子伤心,站起身,放要出价。华康大声道:“你那画里面的女人挺漂亮的。”

        “阁下是欣赏我的这幅画了?”青年公子急忙问。

        “谈不上欣赏,随便说说。”华康道。

        “阁下既然喜欢,就出个价钱好了。”青年公子道。

        “嘿嘿!让我出钱买你这幅画?得了吧,我还不如留着钱这个窑姐那。”华康道。

        “没人出价,这很好。说明我这件东西是无价之宝。”青年公子道,“好东西自然要送给赏识它的人。”青年公子说话间走到其中一个蒙面人前,把画递到蒙面人面前道:“麻烦阁下把这幅画交给那家主人。”

        “一文不值的东西,我家主人是不会看的。”蒙面人道。

        “阁下此言差矣。”青年公子道,“东西值钱与否在于个人的眼光。有句话:对牛弹琴。一把好琴对于一头牛来说也一文钱都不值。”

        蒙面人动怒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劝你最好在我没发火之前离开。”

        “我知道的阁下的脾气很火爆,不过我还知道阁下主人的脾气更火爆。如果阁下不把这件东西送给她,我想后果阁下自己应该明白。”

        蒙面人看了青年公子一眼,心里有所犹豫,青年公子接着道:“你告诉你家主人,就说这幅画是个姓叶的人交给她的。”

        蒙面人接过画,飞身离开,一眨眼便消失了。青年公子拍拍手,在台子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月容猫着腰,想瞧瞧地溜到青年公子身边。司马长风已经注意到月容的小动作,顺手拉住月容的衣服。月容撅着嘴,正要发作,司马长风用手指了指台上。原来,卜世人上台了,后面还跟着孙武道。两人抬着一口箱子,放在台上,卜世人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三个金佛。卜世人拿出一个,托在手上道:“三个金佛,最低价一万五千两。”

        “我出五千两。”麻脸站起来大声说道。

        “五千两?阁下是在开玩笑吧?”孙武道说。

        “我‘万里飘空’会和你这种人开玩笑吗?”麻脸反问。

        “阁下可知道为了这三个金佛我花了多大力气吗?”卜世人问。

        “知道。”麻脸道,“我不但知道这件东西你们来之不易,我还知道这东西的前因后果。”

        “你这话什么意思?”卜世人问。

        “扬州知府为了孝敬蔡京,便在他生辰时送他三个金佛,也就是你们手中的金佛。”麻脸道。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卜世人问。

        “不是我说句大话。除我之外,当今武林还没人敢要这个东西。你不卖给我你能卖给谁?”麻脸道。

        “我敢。”司马长风站起身道。

        卜世人不认识司马长风,见他答话,以为是要买他的东西,笑脸问:“阁下处多少银两?”

        司马长风竖起一根手指,卜世人忙问:“你要出一万两?”

        “我要用一条命换?”司马长风道。

        “一条命?谁的命?”卜世人问。

        “你的。”司马长风道。

        “哼哼!”卜世人冷笑道,“莫非阁下要动手抢不成?”

        “如果你不乖乖地交出来,我别无它法。”司马长风

        “阁下可不要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南宫堡’的地盘还容不得你撒野。”卜世人道。

        “‘南宫堡’也是要讲道理的。”司马长风道。

        “哈哈哈……我的话就是道理。”一个声音从上空飘落。司马长风抬头仰望,一片白衣飘悠悠从天而降。原来是四个白衣少女抬着一顶白色轿子。但看这份悠闲的轻功,这四个少女的武功就不容小视。真不知这轿子里面是何方高人。

        轿子落地,方才的四个蒙面人走到前面,冲轿内人跪下。其中一个个头稍高的少女冷道:“起来吧。”

        蒙面人站起来,复站在自己之前的位置。高个少女径直走到叶公子跟前,把方才的那副画递到叶公子面前道:“我家主人说了,你这画浪费这张纸了,如果你从此不再作画,我家主人给你一千两银子。我家主人还说了,如果你这幅画能卖出去,方才的话就当白说。”

        高个女子刚说完,月容站起身,大声说道:“我出一千两银子,买叶公子这幅画。”

        众人把目光集中在月容身上。月容随大步走向台子,冲叶公子抱拳,道:“如果叶公子不嫌价钱低,这幅画我要了。”

        “很好。”轿内的人道。是个女子的声音,虽然众人没看到轿子内的人长何面貌,但这销魂的音色就荡人心扉了。

        月容正琢磨轿子内的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道白光从轿内射出,击向月容。与此同时,叶公子一个“鹞子翻身”,赶在白光之前,挡在月容前面。那白光在叶公子前一公分处停下。月容从叶公子背后伸出头,看清方才的白光竟是一条衣带。

        “你不会自降身份,和她过意不去吧?”叶公子问。

        “怎么?你很关心她?”轿内人问。

        “我只是不想你多杀无辜。”叶公子道。

        “哼哼!”轿内人冷笑道,“我本想要放了他,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听你的意思你是和我过不去了?”叶公子道,“既然对我有意见,就不要拿别人撒气。”

        “你管我?”轿内人道。

        “哪敢?我只是好意提醒你。既然你不理会。那就随你的便了。”叶公子走开,轿内人沉思了片刻,收回衣带。高个女子又走到司马长风面前,冷声说道:“你似乎还不了解这里的规矩?”

        “这里是何规矩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是我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去。”司马长风道。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高个女子后退两步。三个蒙面人围过来,“断臂客”拔出大刀,大喊一声,飞向高台。叶公子忙向前,摆手道:“各位有话好说,何必拔刀弄枪。”说毕,他绕到轿子前,冲轿内人低语说了几句。叶公子又转到卜世人跟前,拿走箱内的三个金佛,卜世人暗自咬牙,满腔怒火却不敢发作。随后,叶公子把金佛交给司马长风,道:“还给阁下。”

        司马长风接过金佛,诚挚道:“公子的大恩,日后定当重报。”

        月容走过来,拉着叶公子的衣袖道:“你给我的那幅画我还没有给你钱哪?”

        叶公子道:“我说了,送给你了。”

        “这怎么行,一定要给你。”月容说着就伸手掏钱。钱没有拿出,她用手捂着头,道:“我的头好晕。”话音未落,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司马长风先伸出手,抱住月容。

        “断臂客”大声说道:“不好,咱们中毒了。”说着,人就晕倒了。司马长风急忙把月容放下,自己盘腿坐在台子上,运功逼毒。只是中毒太深,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叶公子俯身看了看月容的脸色,站起身,冲轿内人道:“解药那?”

        “你似乎管的太多了。”轿内人不悦道。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叶公子道。

        “救人?我记得你只救女人。”轿内人讥笑道。

        “女人也是人。”叶公子道。

        “在我眼里她们不是人。”轿内人道。

        “看来今日你是一定要和我过不去了?”叶公子道。

        “是又怎样?”轿内人道。

        “好啊,你很强势,我让着你。不过我在这里声明一点,咱们之前的赌约就此作罢。”叶公子道。

        “你认输了?”轿内人道。

        “随便你说。”叶公子道,“如果你认为你这样把我比下去你心里很高兴,我也无话可说。”

        叶公子转身,扶起月容。就在这时,从轿内射出三个东西,飞向叶公子。好个叶公子,看也不看,反手就把那三个东西接住。

        “我们走。”轿内人道。四个女子抬着轿子,疾步如飞,眨眼消失了。三个蒙面人也跟随其后离开。叶公子伸出手掌,原来掌内是三颗药丸,叶公子喂司马长风等人吃下解药。不多时,三人体内的毒就解了。

        司马长风起身拜道:“不知公子是何方高人?敢问公子大名?”

        叶公子笑了笑道:“我只是普通人一个,不说也罢。”

        “断臂客”不解道:“我们也没有接触特殊的东西?怎么就中毒了?”

        “这里到处诡异,一定是别人和咱们说话的时候下的毒。”月容猜测道。

        “姑娘,此话差矣。”叶公子道,“这个地方处于山林深处,空气中原有一股瘴气。想必各位没有喝‘孟婆汤’吧?”

        “难怪那个老太婆说不喝孟婆汤,常驻枉死城,想必就是这个意思。”司马长风道。

        叶公子又把地上的包袱递给月容道:“时辰不早了,各位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你不出去吗?”月容问。

        “我还有些事情。”叶公子说着,站起身,一晃眼,不见了。司马长风看着叶公子消失的方向,摇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真不假。只是像他这种人咱们竟没有听说过,也真奇怪了。”

        “幸好他不是咱们的敌人。”“断臂客”道,“只是不知道他这样热心帮助咱们,为了什么?”

        “不用想了。等以后咱们再见了他,问他一下就是了。”月容道。

        “断臂客”摇头苦笑道:“说实话,我这辈子真不想再见他了。”

        “为什么?”月容问。

        “因为我打不过他。”“断臂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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