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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勾心斗角真小人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人强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最最痛苦的事情则是被人强迫两次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此刻,谭复礼心中的苦闷无人能体会。他很想抓狂,很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书生又能做什么?坐以待毙,被孙武道当做木偶样看着,继续忍受着他人对他人格上的侮辱。不错,他当前能做的就是忍。圣人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伺机而动”也是圣人们说的,他谭复礼就是要在这种极其糟糕的状况下,寻找哪怕理论上会出现的一丝生机,把花飞絮救出去。

        相比谭复礼,花飞絮的绝望更彻底。她没有读过圣贤书,不知道在痛苦中坚持下去的名言警句。在被孙武道带回山的路上,她想到了死,可是她怀中藏着的匕首在这一路的奔波中丢失了,所以,她现在想死也是一种奢望了。坐在床边,眼泪又一次地流出了。她好想趴在床上大哭一场,可是这样做有什么用?这里的人自上到下都是无耻的粗人,他们是不懂得向她这样花一样的女人是要捧在手里,用心呵护的;更不懂让一个较弱的女人流泪是一种良心上的犯罪。他们只知道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在他们的意念中,女人就是供男人作乐的工具,漂亮的女人也不例外。工具只是用的时候才想起,不用的时候就放到了一边,所以,他们把她关在一个小房间里。现在,孙武道正在山寨大厅里喝酒,还用不着她,她才能在这个小房间得以片刻的安静。

        在大厅上喝酒的有结巴,谭复礼,十多个喽??K镂涞雷?诖筇?醒氲奶?σ紊希?缓笫墙岚停?谙旅婢褪翘犯蠢瘛L犯蠢袂懊娣抛乓桓龃笸耄?肜锸⒙?司疲?剖呛镁疲?籼称?悖?仆肱杂邪胫谎蛉猓?庖彩呛萌猓?萌舜瓜讶?摺?商犯蠢衩挥泻染疲?裁挥谐匀獾男乃肌?醋潘闹艿泥???直ё叛蛲却蟪源蠼溃??睦镆徽蟪榇ぁK镂涞婪畔率种械难蛉猓?ξ剩骸靶∽樱?趺床怀裕康纫幌挛揖褪悄愕拿梅蛄耍?勖蔷褪且患胰肆耍?阌Ω酶咝税。??? ?p>  “我看你是有这心没有这命。”谭复礼冷道。

        “啪!”孙武道把筷子撂在桌子上,怒声道:“**的咒我,小心老子杀了你。”

        “即使你杀了小生,小生还是这样说。”谭复礼强硬道。

        “好,老子现在就杀了你。”孙武道用手指着下面的一个喽??溃?澳悖?颜飧鲂∽痈?依?氯ィ?沉恕!?p>  那个喽??昧睿?侠淳鸵??犯蠢瘛L犯蠢裾酒鹕恚???青??氖郑?萑坏溃骸安挥美??易约焊?潘?摺2还??铱梢韵蚰惚Vぃ?宜懒耍?阋捕嗷畈涣艘惶臁!彼低辏?犯蠢褡??懊娴陌?溃?鸵??培??鋈ァ=岚驼酒鹄矗?逅镂涞辣??溃骸按蟆?酰?庑∽又弧?且弧?桓鍪椤???敝??晃洹5共蝗缌簟?粝氯盟?鸦八怠?宄?!?p>  孙武道抬起手,沉思道:“好,先不要走。”谭复礼转过身,看着孙武道,孙武道问:“你方才为何说那些话?”

        “嘴是我的,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谭复礼怒道。

        “哎呀,你还给我硬上了。你真的不怕死?”孙武道问。

        “怕死怎样?不怕死又怎样?”谭复礼问。

        “如果你怕死,不想死。你就把方才没有说完的话给老子我说清楚。”孙武道说,“说不定老子一高兴就把你放了。”

        谭复礼疑惑地看着孙武道说:“小生说了,大王相信吗?”

        “信不信你总要说出来。”孙武道说。

        “小生学过相面之术。”谭复礼双眼只盯着孙武道说,“据小生观测,你印堂发黑,眼光漂浮,是魂魄游离之症状,这说明你不久将有性命之灾。”

        “灾从何来?”孙武道问。

        “女人。”谭复礼道。

        “哈哈…”孙武道狂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你个小娇娘?”

        “大王英明。”谭复礼道。

        “**的少在这里给我忽悠。”孙武道骂道,“你小子这两下我清楚。说了那么多你就是想把那个小娇娘救出去,不过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大王很英明,我是要把花小姐救出去,可是我这也是救你。”谭复礼道。

        “老子不要你救。”孙武道大手一挥,道,“拉下去,给我砍了。”

        那个喽??侠从忠??犯蠢瘢?犯蠢裢瓶????逅镂涞篮暗溃骸按笸酰?菪∩?偎盗骄洌?绻?∩?幕懊挥械览恚?笸踉偕毙∩?膊怀佟!?p>  “你还有什么话?”孙武道问。

        “依大王目前是实力可是孔无德的对手?”谭复礼问。

        孙武道傲然道:“孔无德只是好色,哪里是老子的对手。”

        “如果真的是这样,方才你面对孔无德时,就不会心虚了。”谭复礼道。

        “啪!”孙武道一拳砸在桌子上,暴跳如雷道:“**的敢揭老子的短,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大王先不要动怒,小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谭复礼道。

        “有话一块说,有屁一起放。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孙武道说。

        “如果大王自认为可以打得过孔无德,小生的话就算白说。如果大王认为自己不是孔无德的对手,小生奉劝大王把花小姐放了。”谭复礼道。

        “怎么?你的意思孔无德会找我的麻烦?”孙武道问。

        “不是会,而是一定会。”谭复礼道。

        孙武道转向结巴,问:“他说的话可有道理?”

        “孔…无德是个卑鄙小…小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来,大王不…不…得不防。”结巴道。

        “怎么防?”孙武道问。

        “这就要问…问谭…谭公子了?”结巴道。

        “依我的注意就是把花小姐放了。”谭复礼道。

        “不行,不行。”孙武道连连摇头道,“这么漂亮的女人,放了可惜。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还有一个办法。”谭复礼道。

        “什么办法?”孙武道急忙问。

        “先发制人,把孔无德杀了。”谭复礼道。

        听了谭复礼的意见,孙武道慢慢地坐在太师椅上,样子很是颓废。谭复礼催促道:“大王可拿定注意了?”

        “一个月前,卜世人得到一批货,孔无德知道了,想要分一杯油水。卜世人不同意,两人打了起来,虽说只是几招后就撒手了,可事后卜世人伤了半个多月。我的武功与卜世人差不多,如果先动手,无疑是自讨苦吃。”孙武道泄气道。

        “既然大王打不过他,就赶快把人放了。”谭复礼道。

        孙武道又看了结巴一眼,问:“你真的没有办法了?”

        “暂…时想…不出了。”结巴道,“不过大…大王也不必…急着把人…放了。我们可…以先把那女的藏…藏起来,等风…声过…了,大王在洞…房花烛也…不迟。”

        孙武道想了想道:“这个主意不错。”然后,孙武道吩咐道:“你们给我听好了,谁把抓到小娇娘这事说出去,老子就宰了他。”

        “好香的酒,孙老大,我来晚了。”话音未落,从外面进来两个人,前面的那人手拿鬼头大刀,嬉皮笑脸。后面那人谭复礼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面了。

        “卜老大,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孙武道问。

        “什么风?哈哈!”卜世人大笑道,“可是一阵好风。孙老大,不是兄弟说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我怎么了?”孙武道问。

        “你走了运,也不让兄弟过来喝杯喜酒?这太不讲究了。”卜世人摇头道。

        “呵呵……”孙武道笑了笑道,“你身边的那位?”

        “嗨!光顾着跟你怄气,忘了引见了。”卜世人用手指了指身旁的那位,然后伸出大拇指,大气地说道,“这位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京城‘平安镖局’总镖头方剑南,方大侠。”

        孙武道急忙站起身,恭敬的抱拳道:“原来是方大侠,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方剑南还了个礼,依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谭复礼恍然大悟。暗道:“怪不得眼熟,原来是他。他不是正在追捕冯兄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非……”就在谭复礼思索之际,孙武道走下来,客气道:“方大侠能到我这里来,那真是蓬荜什么什么啊。刚才我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孙老大不用这样客气,咱们都是江湖众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方剑南道。

        “方大侠说的是。”孙武道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道,“方大侠请上座。”

        “哎,这里是你孙老大的地盘,我哪能反客为主。我就坐在你旁边就好了。”方剑南道。

        “方大侠是武林高人,能到我的山头来就是天大的幸事。那个位置就是为你方大侠准备的。”孙武道诚恳道。

        “我说孙兄,你就不要磨磨唧唧了。方兄不愿坐那里就是不愿坐,你就听从方兄的安排好了。”卜世人道。

        “方兄?”孙武道挠挠头,看了看卜世人,又看了看方剑南。方剑南忙笑道:“我和卜兄一见如故,已经结为兄弟了。”

        “哦,原来如此,两位都上座。”孙武道说。

        卜世人不在推辞,一手挽着方剑南,坐在正位,结巴赶快让开,孙武道坐在结巴的位子上。卜世人端起酒杯,押了口酒道:“孙兄,怎么没见压寨夫人?”

        “卜兄说笑了,我那里有夫人。”孙武道说。

        “怎么?方才孙老大在山下拉上来的那位美人儿孙兄不打算娶啊?”卜世人问。

        “卜兄的眼线到挺快的。”孙武道说。

        “孙兄是承认了?”卜世人问。

        “在方大侠面前没有必要否认。”孙武道说,“方大侠是武林高人,有他在就有正义在。在他面前说谎不就是有辱江湖正义了。”

        “哈哈……”卜世人笑道,“常言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几日不见孙老大,我真的是要好好了解了。”

        “卜兄这话什么意思?”孙武道问。

        “孙老大方才那番话说的可真是漂亮。不要说方大侠了,就是我听了孙兄的话也不好意思起歹意了。”

        “我孙武道和你卜世人并无过节,卜兄为何要对我起歹意?”孙武道问。

        “孙兄这句话说得好,咱们平日不仅没有过节,还有过很好的合作。孙兄如不介意,我还想和孙兄合作一次。”卜世人道。

        “哦,莫非卜兄又发财的机会了,想分给兄弟一点?”孙武道问。

        “机会每天都有,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孙兄的本事了。”卜世人道。

        “我的本事没有,胆子倒有。卜兄就直说了吧。”孙武道说。

        “我这次的目标是孔无德。”卜世人道。

        “孔无德?他身上能有多少钱?”孙武道笑问。

        “孔无德是不值钱,可是他身上有一样东西却是很值钱。”方剑南道。

        “一样什么东西?”孙武道问。

        “哦,不。”卜世人道,“应该说是两个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孙武道问。

        “两块玉片。”方剑南道。

        “玉片?我听人说起过。”孙武道慢慢转向谭复礼,道,“刚才在山脚下,我听这个书生说过玉片。方大侠所说的玉片可就是这个书生说的?”

        方剑南站起身,走到谭复礼跟前,笑道:“方才我进来时就看着你眼熟,现在才想起来。咱们是见过面的。”

        “小生眼拙,认不出这位大侠了。”谭复礼站起身,低头道。

        “呵呵……”方剑南笑道,“你认不认得我没有关系,只要我认得你就行了。”

        “小生不明白大侠这话何意?”谭复礼道。

        方剑南没有回答谭复礼的话,他转过身,看着孙武道说:“孙老大问的很好。孙老大之前所听到的那个玉片与我所说的这个玉片是同一个。”

        “这到底怎么回事?”孙武道问。

        “事情的经过很复杂。为了节省时间,我简单地解释一下。”方剑南道,“几日前,武林发生一件大事,各位可知道?”

        “可是江南‘长风镖局’总镖头司马长风被杀之事?”孙武道问。

        “不错。”方剑南悲愤道,“不止是‘长风镖局’,‘威武镖局’和‘福运镖局’的总镖头也都被杀了。”

        “被江湖赞誉的四大镖局竟有三家的总镖头被杀,这件事情早已轰动江湖。‘南剑山庄’庄主南怀义已经下发了英雄帖,要号召天下豪杰共同为他们报仇。”卜世人道。

        “说起报仇,谈何容易。”孙武道摇头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杀害司马长风的人是谁。”

        “举手间能灭掉武林三大高手,此人的功力非比寻常。南怀义再厉害恐怕对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了。”卜世人道。

        “江湖人推崇四大镖局,如今已灭了三家,而独方大侠的‘平安镖局’丝毫未损,看来那人也是知道方大侠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了。”孙武道巴结道。

        “呵呵!”方剑南冷笑道,“说实话,我与你孙老大的不同,除了武功高低之外,还有一点却是更重要的。那就是我不会自欺欺人,更不会过度的夸大自己的武功。平心而论,我的武功比司马长风的差,那人能杀掉司马长风,自然也能杀掉我。”方剑南一席话说得孙武道面红耳赤,干笑不语。方剑南接着道:“各位或许要问,那人为什么不找我?实话告诉你们,杀害司马长风的人早已找过我了。”

        “那他为何……”孙武道意识到后面的话太过唐突,闭口不语了。方剑南笑了笑道:“孙老大是想说那人为何不杀我?这就是今日我所讲的问题的关键所在。各位都知道,我的祖上做过官。”

        “这件事我们早就知道了。”卜世人道,“方大侠的祖上还跟着寇相爷,参加过‘谭渊会战’,那次战斗可是扬了我们大宋的威风。”

        方剑南点头道:“那次战斗后,我家先祖就辞官归隐了。朝廷为了表彰我家先祖,就曾送了两块玉片,杀害司马长风的人就是看到我身上有那两块玉片,才手下留情。只是,我一时不慎,祖传的玉片被一个小人偷去了。我费尽万苦才抓到那个小人,谁知他早就把玉片转手了。”

        “那个小人是谁?”孙武道问。

        方剑南转向谭复礼道:“那人是谁,这位公子应该知道。”

        “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冯兄怎么会是做贼的小人?”谭复礼质问道。

        “既然这位公子怀疑我的话,我倒想知道你的那位冯兄当时对你说了什么?”方剑南问。

        谭复礼想了想道:“我答应过冯兄,不可向外人说的。”

        “是不可说还是根本就无话可说?”方剑南讥笑道,“我不但说他是贼,我还怀疑司马长风的死与他有关。”

        “为什么?”谭复礼问。

        “因为我看到司马长风的女儿司马月容跟着你的那位冯兄,并且从她的表情上看,极其不自愿。”方剑南道。

        “你胡说。冯兄和月容姑娘可是一厢情愿。就凭这点,我就知道你前面说的都是假话。”谭复礼道。

        卜世人站起身,抽出大刀,指着谭复礼,怒目骂道:“你小子什么东西,敢怀疑方大侠,再敢多嘴,我宰了你。”

        方剑南拂开卜世人的刀,笑道:“卜兄,你怎么能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常言道:百无用处是书生。与他生气,岂不是自降身价了。”

        卜世人点头,收回大刀,点头道:“方大侠言之有理。目前咱们的主要目的是取回玉片。”然后,卜世人转向孙武道问:“孙老大,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卜老大所指何事?”孙武道问。

        “方大侠祖传之宝在孔无德哪里,咱们要帮方大侠取回来。”卜世人道。

        “方大侠武功高强,就凭孔无德?哪里是方大侠的对手。”孙武道笑道,“我看这事就用不到咱们动手了吧?”

        “强龙不压地头蛇。”方剑南道,“再说,我也不想在孔无德地面上和他动手。所以,这件事情还要孙老大帮忙。”

        “方大侠的事情自然要帮。”孙武道尴尬地笑了笑道,“只是我这几日也有难处。多日没有收获,一些弟兄都跑了。所以,这件事情我是有其心而无其力。”

        “怎么?方大侠的忙你也敢推脱?”卜世人怒道。

        “不是推脱,而是实有其事。”孙武道说。

        “哈哈!”方剑南笑了笑,看着孙武道说,“孙老大的难处方某清楚。不过,我要孙老大帮忙也不是白帮的。如果孙老大能帮我把玉片拿回,我给孙老大五千两白银,怎么样?”

        “这个?”孙武道挠了挠头,想要动摇。结巴向前一步道:“五千两白…白…银却是…不少,只是如果拿…拿…到银子却…没…有命花,再多也枉…然。”

        方剑南斜视了结巴眼,拱手道:“这位是?”

        “他是我最近招来的一个喽??!彼镂涞浪怠?p>  卜世人围着结巴上下打量,讥笑道:“我看这位除了说话结巴外,并没有特长了。莫非孙老大一心向善,乐于助人,把他当一只狗养着。”

        “做…一只忠…诚的狗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结巴道。

        “再忠诚的狗也只是只狗。”卜世人道,“主人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狗插嘴。”

        “卜老大今日是怎么了?和一个狗一样的下人过不去,这也太丢身份了。”孙武道说,“其实他方才说的话也是我所考虑的。在两位面前我不敢说谎,论实力,孔无德比咱们两人都厉害。如果咱们与孔无德作对,会得不偿失。”

        “正因为孔无德实力比咱们强,我才要借这个机会,咱两个联手,把他给除了。”卜世人道。

        “这也太冒险了。”孙武道说。

        “错。”方剑南道,“这不叫冒险,这叫挑战。这是上天赐给你们除掉孔无德的最佳时机,如果孙老大错过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孙武道摇摇头道:“这件事太大了,我要好好地想想。”

        “不用想了。这件事你做的做,不做也得做。”卜世人道。

        “你什么意思?”孙武道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不知道了。”卜世人道,“你把孔无德的女人拉来自己做压寨夫人,如果孔无德知道了,他会和你善罢甘休?”

        “可是?”孙武道还是不能下决心。卜世人催促道:“不要再可是了。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孙武道想了想问。

        “今晚子时。”卜世人道。

        “也太匆忙了。”孙武道说。

        “兵贵神速。”卜世人道,“咱们要趁孔无德没有防备时,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答应你,今晚子时,共同进攻孔无德。”孙武道狠狠攥了下拳头,咬牙道。

        “这就是了。”卜世人笑道,“我先回去,准备一下,子时咱们再山脚处集合。”

        卜世人走了,方剑南留了下来,说是帮助孙武道出策谋划,其实是监视孙武道,怕他半途变卦。孙武道虽然知道方剑南的别有用心,但他不敢挑明。不禁不敢挑明,他还要尽力地巴结服侍方剑南。依方剑南的武功,杀掉一个孙武道还是绰绰有余。对于这个不争的事实,孙武道还是很清楚。孙武道亲自带着方剑南到后面雅房去了,结巴暗暗地用手拽了拽谭复礼的衣袖,谭复礼看到结巴对他挤眉弄眼,知道结巴有话要说。

        结巴先出去了,谭复礼跟着结巴,转过一带树林,来到一块大石背阴处。谭复礼问:“你让我来做什么?”

        “帮…帮…你。”结巴道。

        “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谭复礼问。

        “因为你…你是我家小…小…姐的朋友。”结巴道。

        “你家小姐是谁?”谭复礼问。

        “司马月容。”结巴道。

        “你认识月容小姐?”谭复礼问。

        “当然,她小…时候我…我还抱…过她。”结巴道。

        “你怎么知道小生就是你家小姐的朋友?”谭复礼问。

        “因为方…方才…方剑南说…说我家小…姐的名…名字时,我看…看到了你脸上的表情不…不一般。”结巴道。

        “也不是啦。”谭复礼道,“小生和你家小姐只有一面之缘,虽说是朋友,也只算是普通的朋友。”

        “普…普通的朋…友也…也是朋友,是…是朋友就要帮…帮助。”结巴道。

        “你打算怎么帮我?”谭复礼问。

        “你…你可相…信我?”结巴反问。

        谭复礼点点头。结巴笑道:“既然…你向相…信我,就…就要按我说…说的话做。”

        “你要干什么?”谭复礼问。结巴向前一步,把嘴巴附在谭复礼耳朵上,嘀咕了一遍。谭复礼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阻止他?”

        “孔无德…是狼,方剑…南就是老虎。除了狼,引来老虎,更…更…危险。”结巴道。

        谭复礼低头想了想问:“你真的没有骗我?”

        “我…我可以发…发誓。”结巴道。

        “我为什么相信你认识月容小姐?”谭复礼问。

        “你…你可以不…不相信,也可以不…不…这么做。但你如果做了,结局不…会比现…在糟糕。”结巴道。

        谭复礼点点头道:“这倒是事实。让我听你的话也可以,不过我要先见见花小姐。”

        “跟我来。”结巴在前,左拐右转,走了一炷香时间,带着谭复礼到了一个简易的木房前,房门上着锁。谭复礼摸了摸锁头,问:“怎么进去?”

        结巴四下看了看,没人。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塞进锁孔里,左右捣鼓一阵,锁开了。结巴复把开锁的东西放入怀里,小声道:“我…我…到外面给你…把风,你进去…和花小姐说…说…几句话就…出来。”

        谭复礼推门进去,结巴关上门,来到前面。孙武道正调兵遣将。结巴走到孙武道身边,拉了拉孙武道的衣襟。孙武道跟结巴出来,结巴低声道:“大王,那个书…书生…找花小…姐去了。”

        “那个小子怎么知道小娇娘被关在哪里?”孙武道问。

        “我…我带…带他去…去的。”结巴道。

        “你妈的是不是疯了,带他去哪里干什么?”孙武道问。

        “我…觉察那小子有没…没有告诉我…们的秘密,就让他见…见…花小姐,我…我想他…他会告…告诉花小姐,咱…咱们在外面偷…偷…听,也是个不…不错的办法。”结巴道。

        “他能有什么秘密?我倒要听听了。”孙武道推开结巴,大步走去。离房间一丈左右处,孙武道停住了。看着房间里隐隐闪动的身影,想了想,绕到房屋后面,上了一株大树,在上面刚好看清里面的情况。

        花飞絮低头在灯旁站着,谭复礼则在对面不停地搓着手,样子很是着急。“不要在犹豫了,就按我的话做吧。”谭复礼道。

        “秀绿还在孔无德哪里。”花飞絮道。

        “你没有见,怎么知道他们没有逃走?”谭复礼道,“或许他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你为什么不走?”花飞絮问。

        “我已经说过了,我要把玉片拿回来。”谭复礼道。

        “对你来说,那个玉片真的就那么重要,连性命都不要了?”花飞絮问。

        “你不知道,其实那个玉片是……”谭复礼突然压低了声音,孙武道只看到谭复礼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谭复礼说什么。就在孙武道努力弄清谭复礼的话时,结巴在下面冲孙武道使劲招手。孙武道从树上下来,小声问:“你来做什么?”

        “大王…可听清谭复礼…说什么…?”结巴问。

        孙武道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可以确定他是在谈论玉片。”

        “大王真…真…的相信方剑南…的话?”结巴问。

        “什么话?”孙武道反问。

        “孔无德所…拿的玉片是…是…方剑南…的传家之…之宝?”结巴问。

        “难道不是?”孙武道问。

        “前几天,我听…听…到另一个…传闻。”结巴道。

        “什么传闻?”孙武道继续问。

        “和…司马长风死…死有关的传…传闻。”结巴道。

        “难道司马长风没有死?”孙武道问。

        “死了,不过方剑南…没说…司马长风死…死…的原因。”结巴道。

        “你知道?”孙武道问。

        “是为了玉片。”结巴道,“一块玉…玉…片能要了司马…长风的命,由此可见,这…这…块玉片…并不像方剑南…所说只是…他的家传之宝。其实江…湖上早有…传闻,说…说…是得了玉片就能…天下无敌。”

        “此话当真?”孙武道问。

        “真不真问…问…了谭复礼…就…就知道了。”结巴道。

        “他会说吗?”孙武道问。

        “这就…就要看…大…大王了。”结巴道。

        “我?”孙武道不理解结巴的意思了。结巴接着说:“如如果大王…舍…舍得一样东东西,我保…保…证谭复礼会…告…告诉你。”

        “把…抓来的…花姑娘放了,依…此为条…条…件,和谭复礼…交换。”结巴道。

        “不行,不行。”孙武道连连摇头道,“我可舍不得这个小娇娘。”

        “如果大王…拿到玉…片,就天…下无敌…了,到…那时会用更…多的小娇娘…了。”结巴道。

        “将来的事情不确定,还是把握现在的为好。”孙武道说。

        结巴摇摇头,冲孙武道笑了笑,不再说话。孙武道问:“你笑什么?”

        “我我…笑…大王可…怜。”结巴道。

        孙武道向前一步,抓着结巴的衣领,怒道:“我怎么可怜了?”

        “大王…真的认…为就可以…得到这个女…人了?”结巴反问。

        “杀了孔无德,这个女人就是我的了。”孙武道说。

        “杀…杀了孔无…德,还…还…有一个…方剑南。”结巴道,“大王…想…想,方剑南…既然欺骗你说…说玉片是他…家祖传的,说明他对…你根本没…有诚意。这种人靠…靠得住吗?”

        “你的话让我有点乱,我想一想。”孙武道说。

        “不要…考虑了…了,时间…不等人。”结巴道。

        孙武道狠狠地吐了口气,大步进了房间。听到开门声,谭复礼忙松开拉拽花飞絮的手,视线转向门口,看到孙武道进来,把双臂撞开,挡在花飞絮前面。孙武道嘲笑道:“深更半夜,勾引我的女人,你不怕我杀你?”

        “你想怎么样?”谭复礼紧张地问。

        “怎么样?杀了你,睡了她。”孙武道笑道。

        “只要小生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碰她。”谭复礼昂然道。

        “你就快死了,还拼命保护她,值得吗?”孙武道问。

        “子曰: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谭复礼道。

        “老子不懂你子曰孙曰。”孙武道问,“方才你和她悄悄地说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你?”谭复礼问。

        “不说我杀了你。”孙武道怒道。

        “说了你也会杀了我。”谭复礼道。

        “说了放你一条生路。”孙武道说。

        “你的话也相信?”谭复礼反问。

        “不说我现在就杀你。”孙武道拔出朴刀,架在谭复礼的脖子上。谭复礼闭上眼睛,不在搭理他。结巴急忙冲进房间,拉着孙武道的手道:“大王,不可。”

        谭复礼睁开眼,结巴冲他暗暗点头。谭复礼叹了口气复道:“要我说也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出来。”孙武道说。

        “把花小姐放了。”谭复礼道。

        孙武道收回刀,让出一条道,说:“好,小娇娘,你走吧。”花飞絮看着谭复礼,并不想走。谭复礼冲她使劲甩头。犹豫了半柱香,花飞絮咬了咬牙,夺门而出。孙武道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谭复礼问。

        “玉片的秘密。”孙武道说。

        “其实玉片里面藏着一套武功绝学,练成后可以天下无敌。”谭复礼道。

        “真的?”孙武道紧张地问。

        “你不相信就算了。”谭复礼道。

        “大王,我想…他不敢…骗你的。”结巴道。

        “孔无德知道这个秘密吗?”孙武道问。

        “不知道。”谭复礼道。

        “大王,这…是天赐你的良…良机啊。”结巴道,“得到…玉片,你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你有办法?”孙武道问。

        结巴点头,把嘴巴附在孙武道耳边,嘀咕了片刻。孙武道一直攥着拳头。最后,他兴奋道:“就按你的办法做,如果成功了,我一定好好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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