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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回: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下)


到达白狼族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狼族巫医老狼一行人就像炸开了锅,吸引了族群的很人围着问长问短的,当得知修仙者魍魉已死,都禁不住欣喜若狂,奔走相告。

        白狼族的人大比较粗野,不知道是水土问题还是工作环境导致,即便是女人也很黝黑健壮,都是一种粗狂的美,完全没有那种家碧玉的美感。生终于明白了猎人甲乙丙丁为什么见到巫咸以后就目不转睛,为什么这个群里壮男都盯着巫咸。

        人越来越,大家都簇拥着去见狼族的后狼。早有人一路跑,把这个喜讯禀告了后狼,他们还没有走到地方,后狼就已经出来迎接了。

        后狼也是一个老人,一个粗犷的老人,想必当年也是一个英雄人物。

        后狼双手一拍巫医的肩膀,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是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们狼族的巫医和猎人是天下最优秀的,如果还有你们杀不死的敌人,那天下就没人能杀得死了。”

        狼族巫医老狼虽然在笑,但是不是那么自然了,连忙给后狼介绍:“实不相瞒,这次这个修仙者是这两位神仙杀死的。这是我提前占卜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刚刚把修仙者杀死。”

        后狼不禁止住笑容,“噢”了一声,着生和巫咸。生拱拱手:“生给后施礼了。”巫咸却没有任何表示。但是后狼的目光还偏偏就落到了巫咸身上。就像猎人甲乙丙丁初见巫咸的时候,不禁了几眼。

        生开始忍不住担心红颜祸水了,只想赶快离开。但是后狼却很盛情:“既然天降神仙帮我们杀死修仙,我们今晚就款待神仙。”

        夜晚,白狼族的广场上篝火通明,令天上的星辉安然失色。狼族人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传出很远。

        后狼和后缗(后的妻子的统称,相当于封建社会的皇后)。坐在正北中间,左右两边一边是部族的重要人物,一边是杀死修仙的英雄。大家都席地而坐,面前低矮的长几上面是美酒和果、肉。前面的空场地上是族人在围着篝火跳舞唱歌。正南方是普通观众,也有等着表演的。

        无论是后狼还是下面陪客的长老们,甚至猎人甲乙丙丁,都是带着自己的妻的。当然,狼族巫医老狼例外。因为巫是必须要终身保持处子之身的,包括巫咸。

        原来在上古时期,女子的地位并不比男子低,但凡有客人来,都要出来陪客人吃饭话的。

        “后来直到周朝,有一个阳国的诸侯到一个缪侯那里去,缪侯设飨礼待他,照例缪侯夫人出来陪坐。哪知阳侯见缪侯夫人貌美,顿起不良之心,竟杀去缪候,夺了他的夫人去。从此之后,大家因为有了这个流弊,才把夫人陪坐这个礼节废去,直到清朝都是如此。人家家里有客人来,主人招待,主妇总是不出来见的。”

        且宾主尽情开怀畅饮,其中自然也不免一些杀死修仙的趣事和细节。当然,这还不是**,不然,这一章内容也就一笔带过,巫咸和生黑豹应该在路上了。

        昨夜,狼族巫医老狼曾经告诉生,顺口提过一个人,是他为了修仙把魍魉招惹了过来,结果害人害己。吃了别人的心肝,害了别人的性命,这很容易理解,但是至于怎么害的自己,却并没有明。不过,当后狼的儿子出现以后,生一就明白了。

        族人们载歌载舞,宾主们正相谈甚欢的时候,正南面的高声呐喊的观众席上忽然冷却来了下来。这一变化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歌舞都几乎停住了。

        生到在观众的正中间慢慢让出一条路来。

        然后,慢慢走过来一个人。

        一个白色的人,脸色惨白如纸,奇寒如冰,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觉得寒冷,不但可以冷却温度,甚至冷却了热情。观者的呐喊、歌者的歌曲,舞者的舞蹈,都瞬间被凝结了。

        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非常奇怪,生的非常奇怪。比如,一般人的一只眼睛都是一个瞳孔,而圣贤生有双瞳,就像舜。有的人却没有瞳孔,就像这个白。也就是后狼的儿子白。

        生后来得知,其实,白本身是一个跟自己族人黝黑肤色不同的另类,有个美称叫做白面郎君。可是后来为了修仙,竟然走火入魔(现在的话叫变态变异变质),修炼的自己不人不鬼,黑色的瞳仁都变得和眼白一样,几乎分不出来哪部分是瞳孔哪部分是眼白了。

        白走进广场,白森森的眼光环视了后狼夫妇和两边的客人以及陪客的人,最后目光落到巫咸和生的身上。

        后狼后缗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边走边道:“白,你身体还没有康复,怎么出来了。”

        那个白冷冷道:“你那是给我治病还是在软禁我?”

        原来,因为白无意中害死了那么乡亲,后狼虽然不忍虎毒食子,但是还是以给他治病的名义,找人把他管起来了。一是让失去亲人的族人不到他,眼不见心不烦;再就是因为他变得不人不鬼以后性情大变,害怕他再惹是生非,做出一些伤害族人的事情。

        后缗走下来,道:“白儿不要放肆了,你不知道你惹下大的祸事吗?幸亏这两个神仙帮我们除了修仙的妖孽,否则不知道要害死少人。你就让你爹省点心吧,有什么事回去再。”

        像大部分青少年的儿子都不懂得尊重过母亲,不知道这是不是母亲溺爱的结果。白更不例外,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母亲,径直走到生面前,正要话,忽然转头到巫咸,挪动脚本走到巫咸,盯着她额头的玉石了一会,然后目不转睛的着巫咸冷冷的道:“你们是神仙?是你们杀死我师傅的?”

        巫咸被这样一个怪人盯着,并且对他很不礼貌,根本没有理他,表情甚至没有任何变化,像没有到过有这么一个人站在面前,更没有听到什么问话。

        如果巫咸是个冰山,那白就是冰窟窿。巫咸只是冷若冰霜,而白却让人不寒而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息事宁人,生只得站起来陪笑道:“我们不是什么神仙,只是过路的客人。”

        “我问你了吗?”巫咸的无视,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太子白来,无疑像是一种侮辱,一脚把面前的木几跺烂。

        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在人家的地盘。生赶紧话解释:“我师婆一向这样,不会话。”

        白冷冷道:“那就是哑巴了?你们不是神仙吗?不是有神通吗?”

        生也有点不高兴了:“我们不是神仙,但也不是哑巴。”然后拉着巫咸的手,道:“师婆,我们走吧。”扭身便要走。

        后狼后缗过来呵斥白对客人太失礼了。

        白盯着巫咸:“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你是我的了。”然后也不理任何人就转身离开了。

        这个时候狼族巫医老狼过来给生和巫咸赔礼道歉。

        正是:万事不如意,节外又生枝。

        不知道二人能否安全离开白狼族,且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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