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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工作日明妫会在家里跑步,周末天气好的话她会出门沿着江边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她对任何事和人都只能保持三分钟的热度,有时甚至连三分钟都保持不了。

        不过跑步倒是她为数不多坚持了好多年的事,毕竟维持好身材运动必不可少。

        尽管她是易瘦体质,但多年养成了晨跑的习惯。

        周末天气不错,明妫换上一套纯白运动服下楼准备跑两圈。

        天际泛起鱼肚白,阳光还没出现在地平线,早晨的空气很好,很清新。

        江边晨练的人不少,大多都是老人家。

        现代社会哪还会有年轻人在周末六点起床跑步,所以一路上看明妫的眼神就没断过。

        绕着江边跑了几圈后明妫慢慢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的汗正打算做拉伸,眼眸偏了下,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昨天说不想见到的人此时穿着一身纯黑色运动服慢慢进入她的视线。

        明妫看着面前停下来的人,唇角扯出一抹笑,“难怪我用五倍的薪酬都打不动你,原来是不差钱啊。”

        这里的地段寸土寸金,绕江而建的住宅只有第三公馆。

        没有人会精力充沛到从很远的住宅跑到这边锻炼,贺隐怎么看都不像那么闲的人。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就住在第三公馆。

        至于一个保镖为什么会住在房价惊人的地段,明妫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早,明小姐。”贺隐略一颔首,跟明妫打招呼。

        模样哪有一点见到雇主的局促,淡然疏离的像是对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

        明赐祥到底哪找来的这位爷。

        “你住这里?”明妫明知故问。

        贺隐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明妫看着他冷淡疏离的样子越发想要撩拨,人就是这样,越不爱搭理你的人越是有兴趣。

        “做保镖却能住在第三公馆,”明妫唇角笑意渐深,倾身往贺隐的方向靠了靠,“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超过了社交安全距离,贺隐眉头轻蹙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于这种明显抗拒自己亲近的行为明妫也不生气,直起身往后靠在护栏边。

        “你好像每次都很抗拒我的亲近啊,我有那么让你讨厌么?”语气似是带着点委屈,脸上却完全没有那层意思,更像是随意问了一句。

        贺隐漆黑的瞳眸落在她脸上,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没有抗拒,明小姐想多了。”

        “那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你都要后退一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么?”明妫追问他。

        “人跟人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是礼貌自重。”贺隐的目光一直没从明妫脸上挪开,语气也是没什么起伏的,只是最后两个字所表达的意思太明显,隐隐带着嘲讽。

        “你的意思是我不自重?”明妫轻笑出声,像是发现新大陆,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不过她并不生气,一双美人眼敛着笑意,落在贺隐身上,“这样对雇主可是以下犯上欸,你不怕被开除么?”

        想了想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哦,你应该是不在意的。”

        住在第三公馆,哪会在意保镖的那点工资。虽说明氏集团待遇不错,但可没好到能让保镖住得起第三公馆。

        贺隐:“我的工作是在工作期间保证您的安全,现在是周末,非工作时间,我们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你也会跟她说早么?那你还真有礼貌呢。你不会是以这种方式来勾起我的兴趣吧,如果是,那我上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收网啊?”明妫眼眸弯起,靠近贺隐的同时抬手想摸一下他的下巴。

        手还没碰到贺隐的脸,就被后者握住手腕,“明小姐,自重。”

        “活了二十五年,我的字典里还真没有这两个字。不然你教教我?”明妫笑着看他,眼神脉脉含情,像是勾着丝,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她布下的网。

        不过贺隐显然不吃这一套,跟她对视的眼眸除了冷漠就是无感,仿佛覆上一层寒冰。

        两人一个勾|引一个无视,对峙了片刻,明妫觉得无聊,懒得跟他浪费时间了。

        动了动手腕,提醒对面的人,“你弄疼我了。”

        与此同时眼底的笑意散尽,哪还有刚刚的柔媚含情。

        贺隐松开手,“抱歉。”

        话落从明妫身旁错过,抬脚离开。

        “贺隐,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明妫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转身对着贺隐的背影说了句,“改变想法随时找我哦。”

        说完也不在乎对面的人会不会回答,慢慢往公寓走去。

        明妫往前走从来不喜欢回头看,所以也就错过了她转身后不久贺隐回头看着她的背影,很久很久,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不见。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独属于那人的柔软触感,贺隐心口像是被蜜蜂轻蛰了下,手指蜷缩蹭了蹭掌心。

        周末明妫一般都是在公寓处理工作上的事或者去射击馆消耗时间,晚上出门狩猎。

        若是那段时间有约会的对象,明妫晚上便会出门跟小情人约约会看看电影。

        偶尔能遇到有趣又浪漫的情人,那周末她会匀出更多时间跟情人待在一起。

        不过有趣的人凤毛麟角,大多都是虚有其表的无趣之人。

        跟他们吃一顿饭都像是上刑场,难熬又没意思。

        晚餐结束他们也就结束了。

        明妫兴趣存续时间不长,平均一周一个约会对象。

        往往坚持不到两人有进一步发展就吹了。

        她虽情人换得快,但也不是乱来的人。能坚持到身体交流层面的人少之又少。

        以前倒是有一个,是个画家,长相帅气,人也很幽默,对明妫体贴入微。两人约会过几次后明妫对他还没失去兴趣。

        明妫觉得自己之所以对他兴趣浓厚是因为他身上那一点点的文化点缀,他总是能以幽默风趣的语言诠释艺术。

        作为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明妫第一次觉得艺术家竟然也能如此有趣。

        那是明妫众多情人中相处最久的一位,不过后来两人还是闹掰了。

        原因很简单,艺术家身上的通病——假清高。

        明妫花大价钱买下他无人问津的画,结果被他知道,跑过来质问明妫。结果可想而知。

        明妫是喜欢他,但还没到给他蹬鼻子上脸质问她的权利。

        自那以后明妫再也没找过艺术家,沾一点都不行。

        这个世界上钱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剩下的百分之一则需要更多的钱。可总有些人自命不凡,认为钱不是万能的,真搞笑。

        从射击馆出来后手机响了声,明妫打开车门坐进去才拿出手机扫了眼。

        狐朋狗友约她去会所。

        反正没事,明妫回了个好,把手机扔到副驾,驱车回公寓,打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会所。

        锦尚澜会所是明城一家高端会所,采用会员制,进出人员都要经过严格审查,私密性极高。出入这里的人基本都是富豪和一线明星。

        据传锦尚澜有两位老板,其中一个叫周明锴,是明城赫赫有名周家的大少爷。

        而另一位极其神秘,基本没露过面,就连高层都不知道这位的真实身份。

        明妫是锦尚澜的至尊vip,每年在这里消费高达几千万。

        她有固定的包厢,不过大多时候是在楼下的散座。不为别的,来会所嘛,人多才热闹。

        而且打碟小哥长得很帅,看着比较赏心悦目。

        她今天化了个淡妆,黑色吊带配上同色系的阔腿裤,外面随便套了件设计感十足的外套,到了会所就把外套脱了。

        青灰棕色的长卷发散落在背后,衬得她本就纤瘦的腰身更加盈盈一握。

        她本就是个攻击性十足的浓颜系长相,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万种风情。

        随着音乐摆动,周围越来越多的男人靠近她。

        不过明妫今晚懒得狩猎,推开一个又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转身离开舞池。

        跳的有点累,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明妫抬手抹了下,往洗手间走去。

        “够辣,我喜欢。”周明锴端着两杯红酒靠在二楼的栏杆处,把另一杯递给身旁的男人。

        贺隐接过抿了口,眼底的浓稠墨色散了点,挑眉看向周明锴,“你不是喜欢贺知愫?”

        “我求求您睁大眼看看,贺知愫哪里不辣了,两人是一种类型啊。”周明锴说道。

        贺隐点了点头,作势拿出手机要打给某人,“原来你只是喜欢这种类型,我打个电话告诉她改变下风格就能摆脱你这只烦人的舔狗。”

        “我靠,贺隐做人不能那么狗。”周明锴一口酒还没咽下去,迅速伸手抢走了贺隐的手机,他怕这狗东西真的会打过去,他干得出来这种损事。

        贺隐本来也没想打,喝了口酒百无聊赖地看向舞池,“你是舔狗,你比较狗。”

        “这你就不懂了,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周明锴笑了笑,自夸道:“再说了我这不是舔狗,是深爱。”

        贺隐轻嗤一声,对于这种“深爱”表示不屑一顾。

        周明锴转身靠着栏杆,就知道贺隐会不屑,“你别冷笑,我跟你说追女生就要这样深情诚挚。像你整天拉个冰山脸,能追到才怪。”

        “谁说我要追人?”贺隐收回视线,看着杯壁上残留的红色酒液轮廓。

        周明锴最看不惯好兄弟的这种死鸭子嘴硬,毫不留情地拆穿,“不追人你闲的纡尊降贵给人家当保镖,不追人我一个电话告诉你人在这你屁颠屁颠跑过来。你当我傻还是瞎?”

        “又傻又瞎。”

        “艹,贺隐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这个兄弟的。”

        贺隐撇了撇嘴,冷漠道:“不稀罕。”

        “你个狗东西,口是心非,嘴比石头硬。”周明锴喝完最后一口酒,转身走进包厢。

        楼下从洗手间回来的人已经把散落的长发盘起来,露出修长纤细的脖颈。

        坐在卡座上和旁边的男人说笑聊天。

        看着她微微笑着的侧脸,贺隐指尖收紧,眼底浮现浓稠的暗色,刚还跟好友插科打诨的笑意已消失殆尽,脸色沉下来,看着像是生人勿近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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