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瞌睡


他一脸打着瞌睡,让她有些心疼:“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

        甩甩脸,他清醒一些:“不,你一回家,就二条看门狗在那里。”

        汗:“人家不是看门狗啦,林若风和徐天洛是状元。”要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他半靠在她的肩上:“我敢打赌,他们对我的称呼也好不到那里去。”又不是不了解他们。

        她偷笑:“他们说你是狼,不过,我看你像是狗。”赖在她的身上,打死不退。

        “好大的狗胆,连弯弯,怪不得人家说我们是狗男女,不如我们来试试看,看这里还有没有人会说我们狗男女。”

        弯弯一把推开他:“汗,你不想抬头做人我还想呢?警告你,要是你敢乱来,我就跟你绝交。”

        开玩笑,还嫌街头街尾的笑话不够看吗?

        他长手一抓抓到她的衣服往怀里一带:“好啦,去吃饭了,我饿死了。”

        “活该,谁叫你不吃早膳的,那昨天晚上呢,中午呢,吃了没有。”

        他摇摇头:“都没有,回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唉,存心是让她内疚的,这究竟是谁虐谁啊,她都搞不懂了,不吃饭的是凤御夜,抄书的是风御夜,心莫名痛的却是她,气恨啊,连弯弯就是这样贱骨子,就是容易心软,迟早会死得很惨。嘿,当然,最好是好人有好报啦。

        他带着她上了雅阁,一桌热腾腾的好菜早就摆好了,居然还有酒,清香扑鼻。

        “好香啊。”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最好的酒楼,最好的菜,赚来赚去,银子还是入了他的国库里。“几乎可以说是满汉大餐了。我喜欢的大鱼大肉啊,我一辈子都吃不腻。”流口水啊。

        他但笑不语,让她坐上,倒上一杯酒:“弯弯,很香的桂花酿。”

        弯弯推开:“那个,我不喝酒的,你自个喝吧。”肉可以,酒就免了。

        不醉怎么上当呢?怎么骗她呢,凤御夜还是倒上一杯:“你试试看,很香的。”

        她眯着眼睛闻了闻:“是真香啊,不过,喝酒可不好,我娘要担心的。”

        他收回,算计的眼光还在她的脸上转动着,一会又笑了:“那你多吃点菜,可惜了,真的很香。”他一杯接一杯地浅喝着,那样子,似乎很好喝一样,她越吃菜越是觉得怪怪地,然后一拍脑袋:“凤御夜你找死,你生病了还敢喝酒。”怪不得,就说那里不对劲来着了。

        他放下杯子:“你不喝也不许人家喝,我生病了。”

        汗,还生气了,为他好啊,弯弯抓下他的酒杯:“不许喝了,你不舒服就去睡一会。”雅间的屏风还隔着一张床。

        她闻闻那香气,真的好香啊,似乎比那个洛喝的香多了,伸出舌,轻轻地舔了一下,甜甜的味道,不错啊,还有些酸酸的,没想到酒是这种味道,她一饮而尽。

        凤御夜执着玉壶,上面还刻着好看的梅花,印在白玉上,格外的好看,他殷勤地倒了一杯给她:“是不是,很不错的。”

        又一饮而尽:“是啊,还蛮好喝的,酒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啊,有点像是糖水一样,又有点酸酸的,醇香醇香的。”

        他笑得更是让阳光失色了:“好喝就多喝点,多吃点东西,别饿着肚子了。”

        嗯,话也怪怪的,不过,头也怪怪的,凤御夜竟然变成了二个,她晃晃脑袋:“我是不是醉了。”

        他笑得开心:“是啊,你醉了,弯弯。”当然会醉,宫里特酿的十滴倒,她没有吃解酒药,一连就喝了一杯半,不醉才怪。

        醉倒的弯弯真是美啊,脸上红扑扑的,他抱过她,让她依在怀里,喂她吃什么,她都不挑,还傻傻地冲他笑呢。

        笨蛋弯弯,醒来可不要后悔。

        “吃饱了没有。”

        “饱了,呵呵。”她还偷香,还抓着他的手指吻着。

        “弯弯,你爱我不爱,我是夜,你的夜,你爱不爱。”

        她笑:“爱,爱。”

        他笑了,深深地吻住了她,衣服一件一件地丢在地上:“天黑了,我们上床睡觉去了。”

        “嗯,好。”她晕陶陶地答着,一点防心也没有。

        真配合啊,那就等着抓奸在床了,看弯弯还能甩得开他吗?即然她很听话,他就让她家的大人作主了,用力地在她的脖子种着草莓,这些可是罪证啊,不然她又会说,你拿出证据来啊。

        连弯弯,你就好好睡吧,醒了可会变天的了。

        拥着她,他也舒服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该哭的人是她才是。

        好吵好热啊,弯弯转了个身,发觉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身上一样,该死的,三更半夜的,谁还在敲门敲个不停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她甩开放在腰间的手,继续蒙头大睡。

        “连弯弯,开门,连弯弯。”越来越大声地敲门声。

        怎么越听越像是她家那老头子的声音啊,弯弯一个激灵醒来,天啊,为什么身上赤裸的,还有凤御夜,他身上也没有穿衣服,脚还很暧昧地和勾缠着她的脚,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她的房间,而且不像是太阳高升,而像是夕阳慢落了。

        “砰”的一声,久叫不开的门硬是让人破门而入,弯弯抓住被就捂住头。

        “连弯弯。”一地散落的衣服,分不清男的还是女的,连宰相已没有老脸看了。听人报信说,他家的女儿和男人进了酒楼,而且,二个时辰都没有出来,让他的脸由青转黑了,马上就杀了过来。

        果然,好一个丢脸的女儿啊,现在怎么向皇上交待啊,唉,气死他了。

        “连弯弯,给我出来。”他背过身子,一脸的气愤,家丑啊,家丑啊,女儿竟然和野男人在床上,别说不敢献给皇上了,就连文武状元也都看到了满地的衣服,想要再嫁出去,难了。

        弯弯缩了缩,呜,为什么她会在床上啊,而且还衣服脱光了,凤御夜呢?还睡得香,她是不是趁他生病就强下手了啊,呜,不会吧,这下让老爹抓奸在床,还是皇上,要怎么办啊,非得逼她进宫不可。

        “发生了什么事,弯弯,你醒了。”懵懂的凤御夜开始悠悠‘转醒。’真好,看来要给孙公公加薪了,一下就全部搞定了,连林若风和徐天洛都来了,他的唇角上扬,可惜的是,弯弯急得要哭了,没有心情看到。

        “嘘,别说话,一会,你就从窗户飞下去,记住,不能发出半点声音。”她小声地警告着。

        “连弯弯。”火气更大的声音:“给我滚出来,你这丢脸的东西。”

        “哦。”他非常乖地点点头,然后翻身捡起她的衣服,胡乱地给她穿着。

        弯弯还以为他很上道了呢,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最主要是,要赶紧溜走。

        “爹,我来了,你找我啊。”她故作轻松地出来。

        “你还有脸叫我爹,你跟那个野男人鬼混,丢死人了,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他转过头,看到她满脸的红痕,更是恨铁不成钢,气得直发抖啊。

        不知情的弯弯歪着头:“爹爹,你的脸丢光了啊,去捡回来就好了,爹爹,这里那有什么野男人啊,不要胡说八道了。”

        “你,你,你自个看看什么鬼样子吧!”他指着一边的铜镜。

        弯弯避开林若风和徐天洛难过的眼神,转到铜镜一看,死凤御夜啊,是不是要她无法见人啊。小心地陪着笑脸:“爹,这是蚊子咬的,这里好多蚊子啊,我皮肤过敏,一抓就变成这样了。”

        好牵强的理由,不过,反正有个理由说出来就好了,不然的话,会打断脚的。

        “连弯弯,那个死男人呢?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气匆匆地说着。

        “爹啊,那里有死男人啊,就我一个人,我心情不好啊,就来这大吃了一顿,然后就睡着了,爹,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真是无辜啊。“不信的话,你一会去找找啊。”一会就找个屁了,凤御夜都飞走了。

        可是,有人不合作了,屏风后面有好听的声音传来:“弯弯,你的肚兜我忘了帮你穿了。”

        她眨眨眼,再眨眨眼,是凤御夜,拿着她的贴身衣服出来,抱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你把我的裤子穿走了,我穿不进你的。”他看向吓呆的几个人,笑了笑:“真巧啊,弯弯有叫我走的,不过我想,还是要先把我的裤子穿回来。”

        老天,让她死了吧,这下要想清白,连鬼也不会相信了。

        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凉凉的,走路差点摔跤,原来肚兜没有穿,还穿错了他的亵裤。

        等等,这似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会相信他和她没有什么吗?

        直到理好容妆,她都没有脸见人了:“凤御夜,我恨你,你为什么不走呢?”

        凤御夜还很委屈的一样:“弯弯,我不能走啊,我穿不上你的裤子,你也不能不穿肚兜吧。”

        算了算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了。“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她拼命地使眼色,从桌底下踩着他的脚。

        “皇上。”连宰相跪在地上连起也不敢站起来,他口口声声骂的野男人居然是皇上,不过,他又有一丝窃喜,弯弯和皇上,那么,就有戏唱了,而且皇上,对弯弯很是宠爱。

        凤御夜喝着茶:“弯弯喝醉了酒,然后就撕了朕的衣服,就这样,朕和弯弯又不是第一次,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弯弯埋头,不要见人了。

        “这,这……”唉,他也不好逼婚啊,毕竟他是皇上。

        凤御夜得意地看了林若风和徐天洛一眼,轻笑了起来:“我会负责的,弯弯,明天就进宫。”

        “可不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弯弯埋着头说,酒害人啊,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喝酒了。

        凤御夜叫出声:“怎么可以,你是要朕背上丑名吗?男人大丈夫敢做就敢为。”他睁大了眼,一脸的‘不敢置信’弯弯,还能躲到那里去呢?逼婚啊,逼吧,他愿意。冷眼一看林若风和徐天洛:“这么晚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出去,三天后去朝廷上任。”放任他们太久了,还敢跟他抢弯弯。

        “拜托,若风哥哥,洛哥哥,你们先回去。”知道他们心里一定会难过,失望。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还是要赶紧把这事摆平了先再说,她才不要进宫。

        连宰相已是笑意露了出来:“微臣回去准备,明儿送弯弯进宫。”

        “这倒是好。”

        “够了没有,我不想进宫。”弯弯倔强的小脸看着他们。

        二张脸拉了下来,连宰相又急又怕:“弯弯,这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爹,你怎么可以卖女求荣呢?我不要进宫。”弯弯可一点也不怕,直接叫了出声。

        她不敢进宫,事到如今,还是不肯,凤御夜的心狠狠地刺伤了,捏着那玉瓷杯,只差没有爆发出火气。

        “那朕呢?弯弯,你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朕,朕和你可是实实在在的有关系。你就不用对朕负责任吗?

        弯弯趴在桌上装死,不吭声。

        凤御夜更气愤了,摇着她的身子:“你说啊,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不想进宫,就怎么简单,你占了便宜了,这种事,男的怎么会吃亏呢?”负什么责啊,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重,摇啊摇,最好把她摇晕算了,不行,晕了,让他扛进宫就不好了。

        “不进宫也不行。”连宰相冷冷地说着。

        “爹,我就是不进宫,你为什么就要逼着我进宫呢?进宫很好吗?你有什么好处,你贪污的你以为凤御夜不知道吗?爹你是男人,你很自私,利用完娘之后,又踏着婉晴郡主来往上爬,你已经送了一个女儿进宫了,你还要把我送进去,什么?二女一夫啊,后宫可不止那么几个女人,你们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我要的,是只有我一个人的,他做得到吗?他做不到,所以,我不会进宫的,你要送我进宫也可以,你就等着为我收尸吧。”她气极了,什么话也顾不上,就冲口而出。

        她不肯低头,高傲地看着凤御夜。

        凤御夜的眼里,尽是受伤,她死也不肯进宫,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他以为,抓奸的事,可以让她进宫,可是,倔强的她,不愿意。

        “连弯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我看在邺城让你娘给教坏了,怪不得我就听人说你娘在邺城不捡点,不然也不会教出你边个不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不知道礼仪兼耻的东西。”

        这就是她爹,很好,他骂她可以,就是不可以骂她娘:“你呢?你个陈世美,我娘嫁给你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要是我,我早就休了你了,你那里对得起她,你那点对得起她,十八年来不闻不问,想要攀上林若风就让我们母女俩回来,你在喝酒饮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邺城有人饿得要死啊。守贞,我真为我娘不值啊,你凭什么要她为你守贞啊,你都不贞不仁,你凭什么要求她。你纳了多少个小妾,你养了多少女人,她没有养男人,没有再嫁算很给你面子的了。”积了几月的火气冲地涌了上来,十头牛也拉不住她。

        她说得连宰相抡起巴掌要打她,却让凤御夜冷冷地拦下。

        他看着弯弯:“这就是你要的结果吗?那么,都算了吗?”

        弯弯烦得直抓头发,差点要发狂:“凤御夜,你玩什么?这些都是你安排的是吗?你就是想逼我进宫吗?我们就是上过床又如何,又怎么样呢?负什么责,我宁愿你把我当成青楼的妓女,当我是不要钱的妓女好了。”

        他痛得大笑:“你把我当嫖客了。”

        “你要那样想就那样想吧,再见,不必回头。”她很气愤,抓着那薄薄的小外套,就往外冲去。

        连宰相脚一软,又跪了下去:“老夫教女无方,请皇上恕罪。”

        凤御夜轻轻地坐在椅上,弯弯的话,像刀子一样,将他的心一块一块地割开,他换个姿势,可是还是阻止不了心在痛。薄薄的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寂寥而又淡薄,他不停地换着坐的姿势,想要把这种痛压下去,他不想让心痛再继续曼延下去,可是,好痛,好痛。

        弯弯,真的狠狠地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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