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灿如流星的男人——坂本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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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宇宙中漂了几个小时，元老院的那个据点终于隐隐在望。又观察了好一会，直到据点的码头逐渐清晰，红莲一把拉过半路没打招呼强行加入的总悟和神乐二人，伸出双臂一左一右分别揽住一个：“看见正停靠码头的那艘船没？嘻，我就知道这老头会这个点到。听好了你俩，这就是那位对自身武力值相当自信所以防守最弱的那位长老了，我们要趁他还没赶到会厅的时候把他干掉，让晋助顶替他的身份……”
俩小孩还没来得及点头，前方码头忽然传出轰然一声，那艘刚刚停稳的元老院长老的船毫无征兆地在众人眼前炸了开来，碎片随着火花和爆炸波飞了出去，在惊愕的众人眼前形成了一个破碎的、还在热浪中向外崩坏的动图。
红莲震惊地蹦了起来：“谁？！谁动的手！谁敢抢在我前面动这么明目张胆的手？！”
突然又是一声巨响，此时红莲几人乘坐的船也靠得更近了，于是几人清楚地看见码头处一艘原本隐形了的船渐渐显出它的原本形态来，应该是因为撞击所以隐形功能失效了，船头整个斜撞了进码头的地面。
看船头方向，它应该是先直直穿透了刚才那位长老的船然后才撞上码头，整体形态完好，没怎么缺损，看上去仅隐形功能失效，这质量堪比别国名牌诺基亚了都。
“……嘶。”红莲皱了皱眉，“我怎么看这艘船有点儿眼熟啊？”
几分钟后，那艘船的舱门被人踢飞，里头飞出来一个青年男性——似乎是被人踢飞的。那青年摔到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停下，一头卷毛上沾满了尘土，脸上的墨镜都差点摔飞出去。只见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后踉跄着走了没两步，又噗通一声摔了下去，对着地面痛苦地呕了起来。
红莲让人把船停在爆炸余波涉及不到的码头另一侧，领着伪装成夜兔族的晋助和银时朝着坂本辰马进入码头的方向追了过去。急匆匆地追了一段之后三人在码头附近的广场上找到了辰马。
这时候辰马还不晓得自己闯了什么祸，跟在陆奥身后喜滋滋地准备找个餐厅吃饭，还没踏进餐厅大门红莲的一双脚底板就踹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毫无准备地被踹飞出去，结实的身子板一路扫落了不少店面的空调外机。
高杉晋助和坂田银时乘胜追击，赶到坂本辰马跟前趁他还没完全站起来又一脚给他踩了下去，连踹好几脚尤不解恨，正准备抽刀的时候辰马终于惨叫出声：“呜哇哇哇是谁啊！是谁要谋杀我……咦？怎么是你们呐晋太郎和金时？哦还有翠莲也在……你们打我干嘛啊！杀人啦！陆奥快来救我呀！”
陆奥似乎是辰马那边的副手，银时晋助二人对这个名字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果真暂且停了脚。
那头陆奥察觉出不对前来一看，理清现状后对三人竖起一个大拇指，冷静地说道：“尽管踹吧没问题，这白痴的保险我已经买好了，整整五千万呢。”
——半小时后坂本辰马顶着一头包委屈巴巴地蹲在角落里：“那什么，飞船的飞行系统忽然暴走，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干掉了你们想干掉的人……”
“在那之前还有别的问题吧？！”在三人轮流踹完之后陆奥跟着补了一脚，“你干掉的是元老院的长老之一，还搞得那么盛大，想事后找补都没辙，你要怎么和他们继续谈生意啊？真亏你下船之后还有脸大摇大摆地上广场吃饭！”
“谈生意？”红莲捕捉到了重点，“什么生意？”
陆奥疲惫地叹了口气：“这家伙之前突发奇想说要做什么建材生意，结果客户根本不相信从未接触过此类实业、在宇宙中居无定所的我们能提供适合陆地的高质量建材，赔得血本无归……然后这家伙说海盗或许愿意能收下那些建材，所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啊，怪不得辰马会被买高额意外险，原来是快援队财政赤字了啊。
等会，海盗也是生活在飞船上轻易不落地的，他们没事买什么建材？
对于红莲的这个疑问，陆奥叹出了一口更长的气：“辰马那家伙前段时间去地球逛了逛陪酒女俱乐部，从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打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是最近春雨有意在一些星球建立些据点什么的……”
红莲一愣：身为春雨内部的人，她可从未听过这件事。
接下去，估计只能从元老院打探消息了。
思及此处，红莲忽然几步走到辰马跟前，一掌把辰马劈晕，迅速抬头对陆奥解释道：“辰马先借我一用——放心，我一定不会伤他性命。此事结束后你们快援队产生的任何损失都由春雨承担……包括那批建材。”
红莲扛着辰马跟着神威在会客室等待的时候，鬼兵队已经先坐着电梯上了会议厅。
她打开了事先放在武市变平太身上的窃听设备，把一半耳机交给了高杉晋助，设备接通后先是响起了一阵电流声，紧接着是武市变平太那绝望悲戚的喊声：“……因此，请诸位随我们一起破坏……大江户，呃不是，是全宇宙青少年保护条例喔喔喔喔——”
红莲在高杉晋助脸色沉下来之前当机立断劈手将耳机夺回，顺手塞进了神威耳朵里，然后拍了拍高杉的肩膀：“没关系，我们事后再找他算账……”
话音未落，对面忽然传来一道模糊的、苍老的男声：“哦？我还以为阁下同我们合作是为了借助外力直捣幕府呢。这不正是你们改投神威那条疯狗的原因么？”
红莲心里一沉。
那头响起一道清越的男声，应该是河上万齐：“阁下言重了，世事总是在变的——如今春雨提督之位已经易主，我们自然是要与更强者合作。我看……长老之中似乎缺了一位啊？”
那位与他交涉的长老默了默，笑了一声：“怎么，阁下有线索？”
“我们已经抓获了杀害那位长老的主犯。”河上万齐朗声答道，“随时都能交给各位。只是，今后合作的具体内容尚待商榷，鬼兵队也不希望此行落空，还望各位能够仔细考虑……”
“先把主犯交出来。”那边直接打断了他。
红莲拿出对讲机，对河上万齐简短地说了句：“可以。”
于是河上万齐点头了。
红莲掂了掂肩上的坂本辰马，同神威走进电梯门的那一刻，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抬头——夜色之下，有船队正在缓慢地接近主楼。
她认出打头的是第一师团狮岭的主舰。
“我们上去之后。”她吞了口唾沫，“先挟持几个老头看看外头的态度吧——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存了把我们和老头全部灭口的心思。”
神威的态度倒是很轻松：“反正我们这边也不是毫无准备，快援队不是还在外边等着嘛。”
红莲略有些邪气地笑了笑，再次拿出那个对讲机，对着对面的人说道：“从假发那儿拿的武器都处理好了吧？”
对讲机里传出一道清脆的少女音：“都好了，红莲姐！”
——神威和扛着辰马的红莲，以及跟在他们身后的晋助和银时到达会议厅的时候，厅内的现状糟糕得有些超出红莲的预料。
首先是扮演高杉晋助翻车的武市变平太，他正面朝下躺在大厅的地面上，已然昏了过去；再是河上万齐，他被一个长老压在地上，随身携带的三味线就躺在离他不远的前方；至于鬼兵队成员中唯一一位尚未被缚住行动的又子，由于投鼠忌器，早将武器扔到了她够不到的角落里，正压抑着怒气盯着地面。
红莲先开口：“各位这是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红莲？”为首的长老迟缓地开口，“我听说神威的叛变是你煽动的，他会杀害他的老师凤仙也是你起的头——你对春雨就那么不满吗？”
“……”神威咬了咬牙，笑着反问道，“我看起来耳根子那么软吗？”
红莲此时没空理他：“鬼兵队是打开地球缺口的好机会吧？各位不是想在地球建立据点吗？”
——辰马在做生意上还是很有一套的，打听到的那些东西应当不会有假。这帮人既然需要建材就一定是已经在地球上看好了地址，准备建立起自己的据点。
这是准备放弃吉原了。
“看来疯狗的情报网也不赖嘛。”那老头低笑两声，“把你肩上的那个杀害我们同伴的主犯丢过来，我就把你的同伴还给你。”
“那看来和地球方面的合作是没得谈了。”红莲挑眉，语带讽刺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你们已经找到别的合作伙伴了，所以可以毫无留恋地丢掉夜兔这把你们一直以来都十分忌惮、但又不得不用的好刀了是吗？”
——她的这个猜测大概率没错。按理来说，地球与别的星球不同，资源丰富人口众多，对于春雨这类犯罪集团来说就是个香饽饽，所以当初他们才会让神威去收回吉原，以便利用夜兔迅猛作战的作风在地球迅速打开一个缺口。
他们原本应是打算在凤仙和神威互相消耗之后再一锅端的，但神威在此事中几乎无伤，他们不得不将计划搁置，直到派出阿呆提督和勾狼。但这二人再次落败，他们对待夜兔的表面态度应当会软化一些才对。
因此她才先用地球势力鬼兵队来试探元老院的态度。若是往常，元老院大概率会策反鬼兵队回过头来对付夜兔，等双方耗得差不多了再跳出来渔翁得利。但眼下他们不仅对鬼兵队毫无兴趣，对夜兔也没了以往的忌惮，像是——找到了靠谱的帮手，再也不怕夜兔了似的。
红莲思考了一会，忽然将辰马放下：“好！我把他交给你们，你们把鬼兵队的人还给我——人质要同时交换，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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