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得握住命运的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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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啊喂！”（顶着一副坂田银时的皮囊的）土方十四郎惊怒之下把手伸出车窗直接把那个后视镜扯了下来，瞪着镜中那张银时的脸，眼珠子看上去都快瞪出充血的眼眶了，“喂山崎！我我我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啊？那个……看起来像那种磕嗨了之后将醒不醒的即将出手打老婆的那种凶狠狰狞的家暴男……？”
“我不是问你这个啊！”土方崩溃地伸出左手食指用力地指着自己，“我是问你——我是谁？我看起来长得像谁？”
“您不就是万事屋的老板吗……？”山崎退不知道眼前的人发什么疯，只能斟酌着言辞谨慎地回答，“呃，长得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啊？”
完全换了个样子的土方目眦欲裂了半晌，又坐回座位沉默着思考了半晌，然后一脚把山崎从驾驶座上踹了下去，接着下车把那个昏倒在真选组门口的“土方十四郎”拎起来扔到了副驾驶——假土方屁股上还有个脚印子，这是真土方刚醒来时浑浑噩噩没看清那会不慎踢的。
他看着自己这副皮囊，心情复杂地关上了车门，然后跑到驾驶座上一溜烟开了出去——总之现在要找医院！脑科和眼科中间至少得选一个！他一定得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苍了天了这都什么事啊！
他操纵着方向盘不顾一切地朝大江户医院赶去，路上行车纷纷避让，偶尔有探出头来想骂两句的，也因为看到警车上“真选组”的字样而缩了回去——土方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开过四五条街，眼看大江户医院的招牌近在眼前的时候前方路口忽然冲出来一辆出租车，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真选组警车还是没停，眼看两辆高速运行的车即将相撞的时候土方的警察本能终于觉醒，猛打方向盘冲进了路旁的花坛，副驾上的假土方十四郎·真坂田银时受到惯性猛地前冲，上半身贯穿了车前的挡风玻璃撞了出去，但万幸勉强被绿植兜住了身子所以没出大事。
痛楚总算让银时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视野一片猩红，是鲜血糊住了他的双眼：“……咦？怎么……怎么回事？我在哪里？”
顶着一张银时脸的土方费了老大的劲从车上爬下来，绕到车前搬出了因为没系安全带而横遭车祸的、此刻正用着他的身体的坂田银时。
银时还没意识到身体互换这个事实，只是茫然地捂着自己剧痛无比的脑袋，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土方没能扛着他走到医院去，因为这周围很快就围满了人——一辆警车差点撞了一辆民用出租车，这事足以在热搜上被骂一整天了。
围观人群越来越多，一堆人拿着手机对着银时和土方拍照，不多时电视台记者也赶来了。土方依稀认出这位是以前曾采访过真选组也曾采访过桂小太郎的花野记者，这位记者的执着程度非同寻常，曾和结野记者一道被银魂原作的观众称为战地记者，是无论是多艰难的情况都要坚持完成采访的类型，被缠上了怕是难以脱身。
土方看了看身着一套草莓牛奶味和服的自己，又看了看此刻身着真选组制服、顶着鬼之副长皮囊的坂田银时，做了一个自认为此刻最明智的决定。他放下半昏不昏的坂田银时，让他平躺在草坪上，自己偷偷从绿植后面溜走了。
这时的土方十四郎是这样想的：从现状来看他是和坂田银时互换了身体，但不幸遇上了交通事故。遇上交通事故后他二人并没有换回身体，可见剧烈撞击并不能让一切恢复正常；可巧这事故正发生在医院门口，那么顶着土方身体的坂田银时很快就会被送进医院里去，但顶着银时身体的土方十四郎却在暗处，他可以悄悄观察坂田银时住院时做各道检查的结果，并据此来思考下一步对策。
刚才开着车冲出真选组时土方还很不冷静，现在他冷静了，因此有了更多顾虑：如果二人同时进医院又同时被看出什么端倪，那他们极有可能会被送进一些迷之机构里被酱酱酿酿地研究。若是最后能换回来也就罢了，但要是换不回来，恐怕他俩会被研究到老死，死后大脑什么的还要被切片继续研究。
——但如果其中一个人在暗处，还能在另一个人接受检查的时候继续活动和调查，说不定还能从其他方面发现一些线索。
土方溜到一半，听见右侧绿植里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税金小偷！你自己逃就逃拉着我干嘛？松开我手腕啊恶心死了阿鲁！”
“你以为我就愿意碰你吗中国妹？我还嫌你身上醋昆布味道太酸呢！刚才我俩打起来碰到了师傅的方向盘才差点导致车祸，好在司机没出什么事——这情况不逃等着上热搜吗你！”
“我是个平头百姓我怕什么阿鲁？你一个人民警察才要怕吧？”只听那声线清亮的女孩嗤笑一声，“哼，你是不是怕我把你供出来才要拉着我？我这就打电话告诉你们副长去！”
“……你给我等一下啊中国妹！”
而此时真·鬼之副长土方十四郎狼狈地趴在绿植后头狼狈地听着这一段对话，只叹命运可悲、人生如戏——他差点撞到的竟然是冲田总悟那小子和天然卷混蛋那里的中国妹，而这二位不出所料地也同时是这场车祸的肇事者。所以说命运啊如果你不去努力握住它的缰绳，下一秒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两个小的吵着吵着就从绿植里钻了出来，看到正以一种仿佛是在医院里等着挨栓剂的姿势趴在绿植后头、捂着脸欲语泪先流的“坂田银时”，同时愣了愣。
——“咦？万事屋老板？”
——“银酱？你在这里干什么阿鲁？”
“……”还没等土方编出个合适的借口来，一片白色的阴影忽然逼近了三人。
三人齐齐转头一看，土方惊得脑子都不转了：是伊丽莎白！是桂派那个虽然看上去是宠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是干部的伊丽莎白！
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了巨多诸如把伊丽莎白抓起来当诱饵引诱桂小太郎上钩之类的计谋，把自己眼下顶着坂田银时皮的事实忘了个干净，跳起来就往伊丽莎白身上扑——但他也忘了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场车祸，身体反应迟缓不说扑到一半脑子还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被伊丽莎白一板子拍到了地上，缓了半分钟都没起来。
“……伊丽莎白先生。”此时一个武士打扮的男人凑到伊丽莎白耳边私语了几句，“他们三人很可能看到了我们在这里交易药品的过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坏了桂先生和他的学生红莲小姐的大计。现在怎么办？做掉他们吗？”
伊丽莎白看了看倒地不起的“银时”，又看了看原本想爬过来和他打招呼但不慎被身旁那个栗发少年绊倒、于是又和那少年打起来了的神乐，缓缓摇了摇头，拿出一块板子：
【不，这些是桂先生的熟人，一定不能杀。】
“啊好的，我明白了。”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位银发武士刚才要攻击我，他可是桂先生非常看重的一位同伴。总而言之在事情并不明朗之前，我们确实不能放这三人在外面乱晃，先控制起来吧。】
“是，伊丽莎白先生！”
——以上，就是三人被抓的始末了。
这么丢脸且奇异的事情，即使说出来眼前这个叫红莲的姑娘也不会信的吧。
红莲已经请伊丽莎白给他们松了绑，先是问了句总悟电话里说的东西有没有带来，总悟一拍脑袋表示忘在出租车上了，红莲姑娘面露失望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连连摆手说没事反正也用不上了；接着红莲姑娘问神乐为什么会在这里，神乐愤怒地控诉了总悟半天并把手里的伞交还给红莲姑娘，抱着红莲姑娘求了大半天的安慰才安静下来；最后红莲姑娘还是转头看向他：
“话说银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被伊丽莎白抓住啊？刚才伊丽莎白还跟我说你想袭击他？”
“呃。”土方把临时想到的说辞讲了出来，“我当时接了个任务，帮一位主妇查丈夫出轨的，蹲在医院门口的绿植附近被那位……伊丽莎白先生给发现了。”
“噢。”红莲点了点头，似乎是信了，“诶，那你维权维得怎么样？不是说不拿到一千万不罢休吗？”
土方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总悟领着一番队队员拿坂田银时当垫子踩了过去，坂田银时也不会在真选组门口撒泼大闹；如果他不在真选组门口撒泼大闹，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互换身体的奇诡事件了。
想来想去都是总悟这小子的错。土方冷冷地回答道：“噢，那边的副长说把带头踩银发天然卷……呃不是，把带头踩我的冲田总悟交给我随便处理，所以我们已经达成和解了。”
“诶？！”冲田总悟震惊地瞪大眼睛，“好过分啊土方先生，看我回去不一炮轰了他！”接着又转过头无辜地看着“坂田银时”，“老板我不是故意的啦，我当时也是听土方的指令嘛，都是土方先生的错，这里我们就相亲相爱达成和解回头一致去暗杀土方吧？”
——这混小子我迟早杀了你！
土方狰狞地笑了笑：“真难办啊，回头那边的副长问起来我可……”他说到这里瞳孔一缩，忽然伸出右脚狠狠踹在冲田总悟的右腿上，“很难交代啊！”
总悟对万事屋老板是不怎么设防的，毫无征兆地被“坂田银时”偷袭成功，整个人往一侧扑去；同时一旁的红莲注意到异动便伸手来接，左手快碰到总悟小臂的时候总悟另一只手为了维持平衡伸手一抓，抓到了一旁一直在安静走路没怎么出声的神威——神威一直沉浸在思考当中，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总悟抓住，下意识伸手想要拂开，手伸出去却抓到了那位万事屋老板的肩膀——“万事屋老板”也没想到害人终害己，摔倒之时不小心带倒了离他很近的神乐。
于是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后，一群人稀里糊涂摔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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