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互动视频
工作人员推荐的人就是犯罪分子一号的受害人之一，一个刚刚高中毕业，却不得不要出来打工的小姑娘。
她哪里想得到，给她介绍工作的人摇身一变成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她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
虽说她是个受害者，可总有一些“睿智”的家伙添油加醋。
满十溪见到她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一向学生下手的犯罪分子一号要针对她了。
小姑娘长得是很好看，虽然有些内向，但很乖巧。
但就内向这一点来说……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们店里尝试一段时间。”
“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刚才不小心撞到满十溪的小姑娘，非常激动地说道，连薪资都来不及问。
-----
暂时解决了前台的事情，满十溪缺没有立即放松下来。她到底要找谁去看监控？
首先肯定不能和她有利益场面上的冲突，她肯定不会选那些和自己不对付的家伙。
其次，监控室里没有其他人会进来，所以人和鬼都能胜任这个工作。
如果是鬼，正好可以监督鬼员工们有没有搞小动作。而如果是人的话，看不见鬼反而是一件好事，他只需要关注玩家的游戏过程。
这么一想，传单玩家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不过她还要改造一下监控室的格局，把操作台和观看台区分开来。
“你的排名是多少？”
传单玩家收到满十溪的电话，还以为是面试通过了，结果接起来一听，是这样的一个直球。
“什……什么排名？”
传单玩家还有些迷茫，面试的时候也没有告诉他排名多少啊。
“面试的排名你的位置很好，如果你方便的话，来店里一趟，我们有个其他的职位想要介绍给你。”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满十溪并不想暴露自己也是一名比拼游戏玩家的事实，但又想知道传单玩家现在获得的恐惧值、以及排名。
她觉得把在第一轮比拼中，把恐惧值维持在一个安全却又不突出的位置，是比较合算的。
所以她需要更多的了解同为比拼游戏玩家的情况。而满十溪自己又不想露面，那么……
之前那个“给”镜子的鬼，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计划中。
“你可以通过任何方式来看到他的id卡。”
“那我做到以后，你可以雇佣我吗？”
镜子女鬼狼吞虎咽地吃下满十溪带来的东西，眼巴巴地问道。
“当然可以。”
满十溪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传单玩家，已获得恐惧值：506，当前排名：1704。】
【镜子女鬼，已获得恐惧值：911，当前排名：1002。】
满十溪看着镜子女鬼交给她的手机里，那两张id卡的截图，默默计算着。
“你的恐惧值，比我想象中的要少啊。”
满十溪盯着女鬼的表情，一点也没有错开视线。
“我之前没怎么去获得恐惧值，现在想获得了，道具……”也没有了。
现在的女鬼，根本看不出她之前害怕的模样。话语流畅、镇定地让人有些惊讶。
“你似乎变了。”
满十溪还是紧盯着对方的脸，感叹式的说道。
“人都会变，鬼当然也不会变了。不知道您说要给我的职位，具体是做什么的……”
镜子女鬼一脸渴望地看过来。
“放心，说好要给你的钱一点也不会少。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完成，你现在态度变化，不也是知道这一点吗？”
满十溪移开了视线，回到了屋内。
前台有被推荐过来的小姑娘，监控的观察点有传单玩家和镜子女鬼。她暂时可以解放一下自己，看看小说打打游戏了。
虽然是这么想着娱乐，但满十溪还是十分顺手地点开了某吃喝玩乐软件后台，翻开着顾客们新增的评价。
“店面很大，玩起来很爽，就是本太少有时候过去需要等位。”
——这个问题解决了，满十溪满意地点点头。
“还凑合吧，能玩好几个小时，不亏。”
——凑合？这该怎么改，满十溪点开这个人的主页，翻看起他所有的评价，试图从中找到自己店面的问题。
翻着翻着，满十溪看到了一个长评。
越看她越觉得场景熟悉，这不就是之前来店里的那两个青年人嘛。
“
今天我们要测评的是二十四密室逃脱店，这家店是新开的，能够玩的也只有一个本：《逃不开的画馆》。应该是店家的半古代原创本，我们玩了这么久，还没有在别家玩过这个内容。
场地不算小，六个人进去不会觉得拥挤，自带服化，价格中等偏上。
化妆师技术很好，化完都不舍得卸掉，加分项，但只有白天场和傍晚场在，想要体验的小伙伴记得算好时间。
[大门外景图][储物柜图][夜光下的化妆师]
[价格图][休息室图][密室大门图]
……
”
“呲溜，化妆师小姐姐好好看斯哈！就冲这个我也要去！”
——网友匿名回复：希望你玩完以后也这么想，[祈祷][祈祷]。
“
……
接下来说说第二个项目，镜子迷宫。
迷宫不是店铺主打，所以不额外售卖，需要凭借过往订单进场。相当于付一次款玩两个项目。
迷宫很大（体感），还会时时变化，还因为有时间限制十五分钟内想要找到出口非常的难。
建议多带几个记路的朋友抱大腿[狗头]。
迷宫内无npc，有道具，有彩蛋（建议仔细寻找）。
”
满十溪把整个长长的测评看完，将其中可能对店铺改进有用的部分记录下来，就换到了另外一个软件。
某视频网站上，满十溪上次发的宣传视频底下又新增了许多评论。当然，大部分是——
“在？官方抽个门票？”
门票？免费抽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想让她花钱？除非能给她赚更多的。
满十溪看着后台里的评论，决定拍一个互动视频。
互动视频可能不会带来那么多恐惧值，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不过……
现在来过店里玩的人不少，她得想个办法把旧密室拍出新鲜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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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彤自从上个探店视频之后，就关注了这家名叫“二十四”的密室逃脱店，放任其在列表吃灰了。
关注列表那么长，如果不是满十溪挑到了一个好时候更新（几个up主连番咕咕），晓彤是不会发现自己关注过的这一个账号。
她什么时候关注过这个账号？
她怎么不记得了，难道是被盗号了？
啊，好像的确是自己关注的。
晓彤的想法变来变去，最终点开了这个互动视频。
【沉浸式互动视频】画馆之谜。
「
“你叫小何……刚入职一家画馆，在那里做管理员。”
屏幕上浅浅的字体慢慢消失，画面逐渐明亮起来，眼前也出现了画馆内的布景。
明亮简约的装饰，干净整洁的布置，都显示着这家画馆的正式正规。
信息提示声忽然响起。
——李前辈——
小何，今天我有点事，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值班啊，谢谢了。
你是小何，你去吗？
去/不去
」
晓彤在这里犹豫了一下，先选择了“去”。“不去”肯定没有剧情触发，她还是选择先过一遍主线在看支线。
「
——小何——
好的前辈，前辈客气了。
小何叹了一口气，手指翻飞地迅速回答。
“当天晚上，站在昏暗的画馆前，小何想起了最近同事们在议论的一件事。”
“这几天晚上的时候，画馆内老板办公室总是传来阵阵动静，有人说话的声音，也有东西落地的动静。”
“你的同事们猜测，这个动静的来源很有可能是画馆老板和他那还在上小学的孩子。”
“虽然你们都没有见过老板家的孩子，但你知道，老板经常在画馆办公室里教小孩做作业，一开始是八点，后来是十点，再到十二点，越来越晚、动静也越来越大。”
屏幕上，微微晃动的镜头和“哒哒”声，是小何在走动。
“咔嚓”。
小何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开门杀……
一个偌大的黑影、亮着两只闪晶晶的眼睛，和一张猩红的嘴唇出现在小何的面前。
」
【“去”的举手[举手]】
【我猜到了开门杀，可我万万没猜到亮起来的那两坨是眉毛啊，谁家的眉粉是荧光的。】
在沉浸的视频上，一跳弹幕缓缓飘过。像是激发了一池春水的石子，打破了弹幕的安静。
【我也……】
【这个造型？第一眼，好怪。第二眼：嘶，还是好怪。第三眼：竟然还有点好看！】
【这个造型，不得不说，辛苦化妆师了】
【这就是江湖中早已失传的技艺——荧光妆吗x】
「
作为观众的主视角角色，小何也被眼前化着特殊妆容的老板吓了一跳。
“老……老板。”
画馆并没有答话，而是转身“哒哒哒”地回了办公室，小何也下意识地跟了上去。画馆内又响起了脚步声，空荡荡的却没有回音。
」
【原来那扇门对应的是老板办公室，可我们玩的时候这门也打不开啊】
【我赌五毛，这个老板一定有问题】
【跟半根辣条】
【楼上好扣，我小学的侄子都实现辣条自由了】
【说有问题的都是废话，这种情况只要不是瞎子，都会觉得有问题】
「
“漫长的值班夜已经过了大半，你并没有发现前辈们口中的教作业声音，反而是一道微弱的呼救声引起了你的注意。”
似乎……有人在敲门？
不对，是敲墙。
“你看向画馆的左侧墙壁，那扇原本是中空的墙面另一侧，发出了被敲击的声音。”
你是小何，你要？
继续工作、认真值班/值班，当然要摸鱼啦
」
【啊，这个我懂，这就是那个密室里的那面墙。】
【不摸鱼的值班不是好厨子】
【不摸鱼的值班不是好管理员，人家不是厨子】
「
“喂！”
小何一只耳朵、半个肩膀贴在墙上，小声地问道。
」
【第一，我不叫喂！】
【第二，我不叫楚雨荨[狗头][狗头保命]】
「
“对面有人吗？”
第一次询问没有回音，小何又加大音量重新问了一遍。
“啾……救救我。”
不太清晰的几个字响起。
“救？”
你是小何，你准备救吗？
救/不救
」
【当然是不救啦，能摸鱼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认真对待。】
【救吧，没准不救的话死的人就是自己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要救，不要烂好心。】
【鲁迅曾经说过：救人即自杀，独自一人的晚上好奇心千万不要太重。】
【本周树人没有说过！】
【不是独自一人啊，你们是把老板忘了吗？】
【老板都默认是鬼了好嘛】
「
你决定做些什么，去救这个发出微弱声音的人。
可老板就在办公室，你不能发出太大的动静。
你是小何，你决定搜索哪个区域？
画馆/画馆外/值班室
」
【说好的不救呢？】
【怎么可能不救，不救拿什么解锁新角色，我还没看到脸呢，要死也得等到露脸之后。】
【为什么没有老板办公室，我不能去叫醒老板让他和我一起救人吗[狗头]】
「
你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开这面墙的机关，同时在值班室里找到了其对应的钥匙。
中空的墙壁被打开，一个满身是血……下半身无法行走的男人出现在你眼前。
“是你！”
那个男人忽然高声喊道。
你是小何，请问你要回答什么？
是我/我认识你吗？/再把他锁回去
」
【哈哈哈，我是把npc锁回去又过来重选的】
【＋1】
【+2】
【＋10086】
「
“我认识你吗？”
小何看了一眼这个奇怪的人，疑惑地问道。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
夹墙里的男人很快地改了口。
」
【嘶，我怎么觉得我这个人不太一般呢。】
【赞同，我也觉得有点问题，看对面那个演员，似乎非常害怕小何】
【是害怕小何，还是演技不够用力过猛？】
【小何不是一个刚入职的新人吗？应该没有问题吧】
「
疑似用力过猛的夹墙男人，乖乖地挪到画馆的角落里，不再说话。
小何倒是有问题要问他。
“以前值班时候响起的怪声，都是你弄出来的动静？”
“什么？没有，不是我，我是今天刚刚被困在这里的。”
」
【我现在也觉得小何有些问题了，新角色对小何的态度太奇怪了】
【再看看吧】
「
“不是你，那会是谁？”
小何猛地抬头看向老板办公室。
他们刚刚发出的动静并不小，可是办公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老板睡觉这么沉的吗？
」
【老板应该是死了】
【肯定的，老板一般都是炮灰】
……
「
制式装饰的办公室，门锁是很容易被打开的，更何况老板办公室根本没上锁。
小何打开办公室的门，有些年头的塑料门发出“吱呀”一声。
办公室内，漆黑一片。
小何记得照明灯开关就在右手边，他伸出手往墙面探去。
镜头也跟着他的手看向了黑漆漆的空间。好似深沉的一湖池水，在不知不觉中吞没周遭的一切。
」
【一种植物！为什么开关上会有一张毛绒绒的人脸啊。】
【你快别看前面的，快看一眼开关。】
【急死我了】
【你快看啊，啊啊啊啊我不要碰到诡异的人脸！！！】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镜头为什么要在这里贴上去】
【真是哔哔哔——】
「画面里，小何还一副茫然地开着开关。
灯光亮起，办公室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在办公室的正中央，白色的瓷砖上用血液围成了一个湖泊形状。在湖泊的中间，放着老板的一颗眼睛……和半颗心脏。
已经可以想象老板的尸体有多惨不忍睹了。
当然，这一切和观众无缘，他们只有马赛克和示意图。
」
【本来我应该害怕的，但是……】
【但是……】
【但是我真的害怕不起来啊，示意图是什么鬼，已经和谐到这个地步了吗？】
「
“老板，老板他怎么会？！”
小何不敢置信，哆哆嗦嗦地跑开办公室，直奔值班室寻找手机。手机没找到，他倒是收到了夹墙男人的一句看透世事般的话语。
“这里只有咱们两个，我又是寸步难行的情况，你又何必继续装无措呢？”
」
【好家伙，大恶人竟然是我自己！】
【真的来了】
【你币有了】
「
“你说的似乎没有问题，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呢？”
被点破以后的小何完全不一样了。他变得极具攻击性:“你只不过是个想要窃取娘娘力量的小偷罢了。”
你是小何，你现在想怎么做？
继续装作无辜好职员的模样/撕破假面，做最真实的自我
」
【当然是装无辜啦】
【当然是撕破脸啦】
【装无辜！】
【撕破脸！】
【你们好像小学生吵架哦[冷漠]】
「
小何忽然冷下了脸，拿着早就知道放在哪里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
」
「
小何的真实似乎只展现在了那两句话的功夫，很快他又是那个不爱说话的……新入职的画馆管理员。
没有人找到老板死亡案件的凶手，也没有人发现某个国外的小山村丢了一个看似普普通通实则大盗一枚的小偷。
这家画馆的老板位置，似乎有魔咒一般，但凡承接了画馆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慢慢地，画馆越来越荒凉，来画馆的人逐渐变少，员工也一个个离开了，再也没有新人想留在这里。
除了，小何。
当然，那个时候的小何已经不算是新人了，可他仍然是小何，而不是老何。
因为小何，早在若干年前已经老了。
小何每天都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收拾画馆，给每一个过路的孩子讲芒种娘娘的故事。
」
【小何我居然这么厉害哈哈哈】
【我才是小何，你个冒牌货，快和我去找芒种娘娘领罪。】
【这算是密室故事的番外吗？看得我有点想去玩了，有没有告诉我这家店在哪里啊，我也相见小何。】
【小何你是见不到了，但骷髅架子还是能摸一摸的。】
【何必如此苛责，难道骷髅架子就不是人了吗】
【当然不是，你清醒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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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满十溪将所有有具体意见的评论记录下来，就到了早上的大好时光。一晚上没睡的满十溪，却非常的满足。不用去店内做前台，也不用时时盯着监控，更不会分身乏术。满十溪觉得，现在可真是美好时光。
如果没有那个打扰好梦的家伙，她能顺利回家补觉，就更完美了。
满十溪打了几个哈欠，才清醒了那么一点，但还是满脑门问号。
这人是谁？
为什么一幅和她很熟的样子，上来就谈合作谈共建，她真的认识这位吗？
原来是真的有那种自来熟到逢人就老“朋友”称呼的家伙存在的。
虽然早就和一群阿姨叔叔混成“好姐妹”的满十溪没有资格惊讶这一点，但她还是惊讶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需要浴缸，我这是店面。”满十溪听到对方推销的东西，无奈地拒绝道。
“你开家具店的肯定能用到浴缸的啊，不说你家了，就说说搓澡店、理发店啥的啊，都用我家的浴缸呢……咱俩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我能骗你吗？我家的浴缸质量绝对好，不信你拿脚踹、拿斧头看……”
“……不必了。”
谢邀，她们现在总共维持了不到十分钟的强加“朋友”关系，真的还是要保持距离、客气一点啊。
“你怕啥嘛，放心，要是真弄坏了那是我们的质量问题，这钱我自己掏绝对不找你赔钱，来来来，大妹子你来试试。”
这位上门推销浴缸的销售，十分热情地拉过满十溪的手，就要往她停在门口的货车走。
满十溪再次拒绝了。
“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不需要，姐姐，姐姐你看，我这里是密室逃脱店，是玩游戏的地方，真的不是家具店也不是理发店。”
“你这不是家具店，怎么占了那么大个地方，我看人家城里的家具店都是这么大的楼。”
“我们店面比较大。”
终于“婉拒”了这位积极的销售，看着对方上车的时候，满十溪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终于搞定了，觉是肯定睡不成了。满十溪回到楼里那个给自己腾出来的房间，计算着这些日子的营业额。
互动视频给二十四密室逃脱店带来了很大一部分的顾客，满十溪看着与往日相比有了小幅度上涨的营业，开心地“忽视”了拍视频时耗费的成本价钱。赚钱的过程让人快乐，数钱的时候更让满十溪兴奋。
不只是现钱，满十溪赚取到的恐惧值数额也在迅速上升。
满十溪根据传单玩家和镜子女鬼两位的id卡，已经可以确定自己处于前75中，肯定能够晋级到下一轮的比拼。
既然如此，那么她就可以去做一些别的事情了。比如……试验一下能不能交易恐惧值？
或者说，用一种看似平常实质是交易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id卡中的恐惧值唯一一回减少，就是跟鬼怪空间用镜子做交易那次。
除此之外，恐惧值都是只增不减。这么看，似乎是不能从id卡上面动手。
满十溪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手里的id卡，早晚有一天，我把你给拆了。
那么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呢？
现在她的恐惧值来源大多是自己的店铺，而她也试验过了，这份恐惧值并不能同样提供给自己的员工——传单玩家和镜子女鬼。
这样的话……
满十溪有了一个想法。
“啊？这是要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镜子女鬼茫然地看着在前面行步如风的满十溪，疑惑地发问。
话说这种行走速度比鬼还要快的人类，是真实存在的吗？
镜子女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跟上了满十溪。
“我说，你这个速度是怎么练出来的？说实话，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人类的血气，我都要怀疑你是一只鬼了。”
镜子女鬼状似好奇、不经意地吐槽道。
“就那么练出来的。”
对于这个问题，满十溪并不想多说，只是随意地回答了一句。
“你这哪里是回答问题啊，不愿意说就不说好了。”镜子女鬼小声嘟囔了一句。
——满十溪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面向镜子女鬼。
镜子女鬼被满十溪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停下往前“飘”，重心前倾差点和满十溪来个脸贴脸。
“怎么了？”
“你似乎变了一个样子，话渐渐多起来了，是对我很好奇、还是对我的经历好奇？”
满十溪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笑容，酒窝和虎牙也不能影响她此时的郑重严肃。
“啊哈哈，这两个有差别吗？”
镜子女鬼打着马虎眼，说道。
“当然有差别，如果你是对我的经历好奇，那么我就要怀疑你来我这里工作是不是别有居心了。”
“因为我也不认识别的、有非人类雇佣许可证的人啊。”
镜子女鬼理所当然地说道。
“是吗？”
简短的试探以满十溪继续前进作为结束，跟着后面的镜子女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这算是糊弄过去了吗？应该算吧。
一人一鬼越走越偏，直到来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绿树茂密的公园里。
这是一个很老很破、但是面积很大的公园，里面到处都是小山坡、林木，几乎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门口没有保安，满十溪直接就进去了。
镜子女鬼正好奇满十溪这是要做什么，就看见一把锋利的剔骨刀向自己刺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
镜子女鬼惊讶又害怕，慌乱地躲开第一击。
一击不中，满十溪并没有就此停手，而是越攻越猛、越刺越快。
镜子女鬼一开始还有心思要说话，到了后来，全部心神都用在了躲避上面。
别说言语了，连喘气都成了躲避的障碍，如果不是鬼非得喘气，她觉得她能躲得更快。
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一击，疾风骤雨的刀刃密不透风地来袭。
躲得过第一次，躲不过第二次。
偏偏以镜子女鬼的武力值，她还打不过对面的满十溪。
眼见着就要命悬一线，
一股懊恼与后悔从镜子女鬼的心底升起，早知如此，她就不答应鬼王来这一次……
剔骨刀自上而下，气力不减地直冲要害。
镜子女鬼能感受到刀刃携带的劲风砸到鬼身上的疼痛、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对面的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她只听见……
“怎么样，你id卡上的恐惧值有变化吗？”
满十溪语气温和的说道。
哈？！
镜子女鬼瞬间不清醒了。
这一上午你又质问又步步杀机的，居然只是为了试验恐惧值有没有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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