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心动的呢喃
“姐”短发女看到戚岚，立刻朝着陈盛宇的女朋友努努嘴巴。
女人收到提醒，转过脑袋，看到戚岚后，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呦，混得不错啊。”
现在的戚岚虽然穿着简单的小黑卫衣，但气质在蔚北初的熏陶下，早就变得与众不同。
戚岚把铁棍扛在肩膀上，左看看右瞅瞅，最后瞄准了面前的黑丝袜。
“就你一个人？”
被无视的黑丝袜冷笑：“不然你还想找谁？”
“陈盛宇呢？”
黑丝袜：“你找他干什么？”
“他打我哥，找他报仇呗。”戚岚扛着铁棒，在台球厅溜达了一圈，最后坐在了老板旁边。
戚岚翘起二郎腿。
“你疯了？”被忽视的黑丝袜不可置信的笑了一声，一个健步冲上去，就要抓戚岚的领子。
台球厅内。
戚岚也觉得她疯了，一巴掌搭在陈盛宇女朋友的脸上。
陈盛宇的女朋友惊呼一声，反手捂住脸颊
自从哥哥出事以后，家里的经济负担越来越大，戚岚不得不早早地挣钱来支撑整个家庭。她每天放学后都会出去打零工，剩余的时间便抓紧休息和学习。于是她变得越来越不合群。
一个家境贫困且孤僻的孩子，是霸凌者绝佳的猎物。
午休时，学校厕所里。
“戚岚，你的鞋子好脏哦。”陈盛宇的女朋友一脸嫌弃。
“身为同学，我们理应互相帮助。”李冉大笑着接过话茬，“我们帮你清理一下吧。”
陈盛宇的女朋友挥了挥手，李冉和短发女一人一边，架住了戚岚。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戚岚努力挣扎着，其他小喽啰上前架住了她的腿。
“来，我们帮你洗一洗。”陈盛宇的女朋友大笑着说道，“顺带洗一洗你的良心，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绿茶！”
某小喽啰端来了一桶水。
“来呀，把她的鞋泡水里洗一洗。”
戚岚看起来瘦弱，实际上却干惯了粗活累活，练出了一身蛮力。即使被四五个人钳制，她还是奋力挣扎，踢翻了水桶。
“居然还反抗来呀，再接一桶水，给她洗洗头发！”陈盛宇的女朋友气急败坏地扇了戚岚一耳光，指挥者小喽啰。
这回饶是戚岚力能扛鼎，也没躲过这浇头的水，全身湿得彻底。
“你们别欺人太甚！”戚岚气急了，竟一下子挣开了喽啰们的束缚。
陈盛宇的女朋友指挥着一众喽啰一拥而上，戚岚以一敌多，喽啰们没有讨到一点便宜，双方都挂了不少彩。直到上课铃声响起，陈盛宇的女朋友一众人等才收手。
“你给我等着！”陈盛宇的女朋友恶狠狠地对戚岚说道。
傍晚，结束了打工的戚岚打开家门，家中异常的冷清。
“爸妈，哥！”戚岚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戚岚看见哥哥的屋子里隐隐约约有人影，便去敲哥哥的房门，“哥，你在里面吗？”
良久，哥哥头上裹着纱布，坐着轮椅，终于慢悠悠地开了门。
“哥，你的头怎么了？”戚岚担心地问。
“没什么，几个小姑娘打闹不小心误伤了。没事，我已经包扎过了，不用担心。”哥哥抬手抹了抹戚岚的头。
“哥……”
第二天，陈盛宇的女朋友带着李冉和短发女趾高气昂地来到戚岚的课桌前，“怎么样，喜欢我们送你哥哥的礼物吗”
“原来是你们！”戚岚死死地瞪着陈盛宇的女朋友。
“别这么凶嘛，”陈盛宇的女朋友得意的扬着头，双手抱在胸前，“我们这是关爱老幼病残。”
“我们都是好同学，你这样我们好怕怕哦。”李冉装模作样地捂着心口。
“如果你不能和我和平相处的话，你打工时我们就去帮你照顾哥哥，如何”短发女一脸坏笑地拍了拍戚岚的肩膀。
陈盛宇的女朋友连忙递了一张纸巾给短发女，“快擦擦，你闻她身上的味道，昨天指不定去哪个垃圾场挑粪去了呢。”
班里的同学们听了大都哄堂大笑，笑声中偶尔掺杂着几声同情的悲叹。
“大家不要笑了，戚岚同学只是家庭困难，才没法干干净净地来学校。家庭条件不好就应该被嘲笑吗”绿茶装作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制止了大家的嘲笑。
教室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全场的焦点都聚集到了绿茶的身上。
“戚岚，你真的是去垃圾场捡垃圾了吗”绿茶又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戚岚攥紧了拳头，为了生存，她早就丢掉了自尊。作为一个未成年，根本没有正经的地方愿意雇佣她。她要么只能低声下气地求着餐馆老板让她挑一挑泔水，要么就得去□□上□□刀尖舔血。人都看中脸面，如今绿茶偏要吧她最后的这层脸面撕破，让所有人看到她到底多么狼狈不堪。
“其实你家里有困难可以和大家讲的，就算你之前不小心弄伤了我，也没关系的。你家里实在缺钱的话，我们可以帮你募捐呀。”绿茶高举着圣母大旗，同学们都越发称赞着绿茶的善良大度，笑话着戚岚的小肚鸡肠。
从那以后戚岚渐渐变成了班上的透明人，没有人肯接近她。陈盛宇的女朋友带领着喽啰们动辄打骂，不想再牵连哥哥受苦，戚岚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听说你被包养了”从前作威作福惯了，陈盛宇的女朋友依然以为戚岚还是曾经的受气包，心里忌惮戚岚手上的棍子，只能继续嘲笑，“穷光蛋就是穷光蛋，为了钱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
今时不同往日，她戚岚现在可是名义上的齐氏大小姐，再也不用任人欺凌。
想起以前哥哥和自己受过的委屈，不禁红了眼。
啪——
陈盛宇的女朋友的脸上再一次挨了戚岚一巴掌。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大喊：“你居然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时间吗？”戚岚嚣张地撩了撩自己被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秀发。
“你怎么敢！”陈盛宇的女朋友也气急败坏，举起手作势要扇戚岚一巴掌。
这对于戚岚来讲都是小儿科，她轻轻一闪便绕到陈盛宇的女朋友身后一个擒拿，将陈盛宇的女朋友的头硬生生地拍到了台球桌上。
短发女赶忙上前救援，却被戚岚一脚直直踹到了墙角。
“你到底想怎样！”陈盛宇的女朋友已经慌了，只能大声求援，谁知老板根本不为所动，“快把她拉开！”
“这就受不了？你们当初欠我的，我今天就一并讨回来！”戚岚一边说着，一边干净利落地卸了陈盛宇的女朋友一条胳膊，紧接着又抓住了陈盛宇的女朋友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当初最爱扇我耳光吧”
“啊！”陈盛宇的女朋友已经被疼痛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只能发出尖锐的惨叫。
戚岚才刚刚扇了陈盛宇的女朋友两巴掌，她竟然已经昏死了过去。
不远处，蔚北初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里面打的不可开交的几人，接听电话：“喂？”
窗外透出微风，树枝慢慢摇动，台球厅的响动逐渐镇定下来。
蔚北初抬脚朝里面走去，戚岚正蹲着身子，用棍子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地，笑眯眯的观赏着手下败将们的样子。
蔚北初将电话递给戚岚，言简意赅：“出事了，我们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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