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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凤子龙孙


萧镜之回手摸上乔四娘浑圆丰满的臀部,滑移向下,忽然把她整个人背了起来。

        这一下大出乔四娘意料之外,她甩荡着雪足,嗔道:“臭小子,你干嘛呀?”

        萧镜之笑道:“风飘飘,雨萧萧,流光容易把人抛。趁着我还没死,你还没老,咱们一定要多看看人间美景。”将她丰腴娇嫩的身体猛地往上一托,快步钻出船舱。

        舱外细雨收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花草树木上汇聚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清新可爱。

        清爽的凉风迎面扑来,乔四娘鬓发飞扬,神志一清,那迷乱燥热的的情·欲登时消减退散,心中惆怅失落,又隐隐松了一口气。另一种奇怪陌生的感觉升起,被别人这么背在身上,只有在小时候发生过,印象早已模糊依稀,此刻人在萧镜之的背上,鼻息缭绕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她忽然周身酸软,一颗心化作飘忽飞絮,恍恍惚惚,如在梦里。

        萧镜之浑不知她心境变化,背着她在花丛林木间穿梭漫步,脑袋蹭蹭她的面颊,道:“四娘,酒醒了吗?”

        乔四娘轻轻“昂”了一声,含糊不清。

        萧镜之环顾左右,眼前一亮,走到一株酸梅树前,从枝头上摘下一颗青黄梅子。乔四娘感到他的手松开自己,身心一空,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脖子,修长雪白的玉腿钩缠夹·紧他的腰部,不让自己脱落下去。

        萧镜之把梅子擦净,凑到她唇边,她张开樱唇噙·住,梅子质脆,酸涩清甜,吃得她黛眉微皱,意识却又清醒了几分,拧了一把萧镜之道:“你摘的果子难吃死了,我自己来。”

        萧镜之拍拍她的屁股,道:“也好,那下来走走吧?”

        乔四娘琼鼻中发出“嗯嗯”的连音,像一只八爪鱼般紧缠不放,道:“好不容易有了一头坐骑,我才不下去。”

        她孩子气地撒娇,萧镜之也没办法,扶住她的大腿,又把她往上托了托,道:“四娘,你该减肥了,你比以前沉多啦。”

        乔四娘连呸三声,道:“胡说八道,我不过是胸大而已,哪里肥啦?减什么减?我才不要像赵素素那样,瘦巴巴的连胸都看不见。”

        她说得前半部分倒是事实,乔四娘身腰虽非盈盈一握,但曲线曼妙优美,小腹平坦紧绷没有一点赘肉,饱满鼓胀的胸脯更是艳名远播,放眼整个西斜街也能名列前茅,双腿浑圆修长,跟“肥胖”二字也不搭边。不过赵素素虽然身体瘦削,如弱柳扶风,但腰肢款摆,体态绰约,说她“瘦巴巴的连胸都看不见”肯定也不合适。

        萧镜之原本就是随口乱说,被她反驳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她会讽刺赵素素的身材,莞尔笑笑,没再说话。

        乔四娘赖在他的后背上,左顾右盼,摘下樱桃、荔枝、葡萄、红杏……各种果子,不仅自己吃,也塞到萧镜之嘴里,也不问他喜不喜欢。等到后来,觉得被萧镜之背得累了,忽然童心大起,按住他的肩膀,就骑上了他的脖子。

        萧镜之又好气又好笑,道:“下来,让小丫头们看到了,像什么话。”

        乔四娘笑道:“看到就看到呗,让她们羡慕去吧。”

        萧镜之这回不答应了,伸手去挠她雪白·粉嫩的足心。乔四娘足心麻痒,咯咯娇笑,花枝乱颤,胡乱踢脚不让他碰到。萧镜之抓了好几次没有抓到,忽然灵光一闪,大骂自己蠢货,自己竟然忘记了人的脚是长在腿上的,当下抱住悬在胸前的两条笔挺玉腿,两只调皮可爱的粉嫩脚丫登时活动不得。

        乔四娘搂着他的下巴,丰盈酥胸压在他的头上,低头柔声道:“被你抓住啦。”

        温热清香的吐息打在脸上,萧镜之心中一荡,掐了一把她的脚丫,轻喝道:“还不下来?”

        忽然眼前一花,萧镜之嘴唇被封堵住,一个滑·嫩灵巧的丁香软舌撬开自己的牙齿,扫过下齿内侧,搅拌勾卷。他怔了一下,舌头交缠回应。两人姿势奇特,嘴唇无法紧贴吮吸,舌尖旋动打转,酸甜麻痒,虽然刺激,却无法深入满足,不一会儿,两人均生出焦灼渴切的感觉。

        乔四娘努力屈折柳腰,娇·吟低喘,咬噬吮舔着他的舌尖嘴唇,一只滑腻冰凉的小手探入他的衣襟,葱指挑弄揉捏着他胸前的颗粒。萧镜之意乱情迷,火热的手掌顺着她的雪踝、小腿,摩挲上滑。

        两人正情热难耐,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道:“四娘,四娘……”

        乔四娘和萧镜之齐齐一震,恋恋不舍地分开。乔四娘眼波如醉,双颊滚烫,萧镜之亦是面色带红,意犹未尽。两人对视一眼,尴尬甜蜜,一起微笑起来。

        乔四娘低头吻了他的额头一下,叫道:“柳绿,我在这呢,杏树这边。”

        呼唤的声音顿住,乔四娘把萧镜之的衣领整理了一下,萧镜之也把她的裙裳抚平拉下。不一会儿,柳绿的身影从郁郁葱葱的花树后面冒了出来,看见乔四娘骑在萧镜之肩膀上,只是稍微一愣,俏脸晕红,碎步上前道:“四娘,外边有几个人求见,领头的是蒙古贵族铁木迭儿。”

        乔四娘抚摸着萧镜之的脸颊,笑道:“小镜,你的朋友来了。”

        萧镜之微微一笑。铁木迭儿年未双十,在宣政院就任宣使,少年得志。此人也是风月老手,和萧镜之相熟日久,算是同道中人,但关系却远不如安藏等人,说是“朋友”多少有些勉强。

        乔四娘对柳绿道:“你没告诉他我有客人吗?”

        柳绿道:“我说啦。不过他说他来是为了别的事情,请四娘你务必出面一见。”

        乔四娘点点头,道:“你先去吧,告诉他我马上出来。”

        柳绿答应一声,转身回去。乔四娘幽幽叹了口气,抱住萧镜之的脑袋,无精打采地轻荡着双腿。萧镜之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潮湿的嘴唇,道:“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别让人家等太久了。”

        乔四娘哼了一声,道:“让他等着好了,要是召之即来,那岂不是自掉身价、坏了我花魁的名头?再说,你们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好。”

        萧镜之失笑摇头,蹲下身子,这次乔四娘倒是没再使性子,配合地从他身上下来。

        萧镜之起身搂住她的腰际,道:“四娘,我有个事一直想问你呢,南楼的八个鲛人是从哪捉来的?“

        乔四娘笑道:“是我差人从东海买来的。好看吧!当时她们在天香馆亮相的时候,把整个大都城都轰动了呢。你别瞧这些美人鱼个个长得跟仙女似的,要多好看就多好看,性子倔的很呢。要是只抓单个一只,她们肯定就气死了。抓一群就不一样啦,看见别人跟自己遭遇一样,心里就不觉得郁闷了,就容易活下去了。”

        萧镜之皱眉道:“你在水缸里养了那么多凶恶的水兽,那不是害她们吗?”

        乔四娘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心疼啦?我这是给她们还原了大海的感觉。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要是没有天敌,她们就懒得游了,也是活不长。放心好了,她们速度快着呢,一般没事。”

        这个“一般”让萧镜之听了很是别扭,沉吟片刻,萧镜之抬头道:“四娘,我和你商量个事情。”

        乔四娘眨眨眼睛,道:“你说。”

        萧镜之道:“你把南楼的那八个人鱼转卖给我好吗?”

        乔四娘愣了一下,断然摇头道:“那可不行。”

        萧镜之把她搂在怀里,道:“行的,行的,好妹子,我给你双倍的价钱,把那八个人鱼给我了吧。”双手在她的身体敏感处不断抚弄摸索。

        乔四娘吃吃娇笑,酸情软动,挣开他道:“不是钱的问题。我告诉你,这些人鱼可没有她们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可爱。这些雌鱼能唱出奇怪的歌谣,迷惑海上的水手。她们是相貌好看,可公的人鱼长得跟夜叉似的,凶恶无比,彪悍善战,每年被他们袭击惨死的海客不计其数。”

        萧镜之莞尔,又把她拽入怀中,道:“咱们是在陆地上,你担心什么?”

        乔四娘搂着他的后颈,甜声道:“傻瓜,狐蛇多变,木老成精,这些人鱼聚集灵气,极有可能会妖通魔法,所以被我用‘八宝灵石’压制住。你没有修为,还是不要豢养她们的好。”

        萧镜之微微一笑,在她唇边亲了一口。

        乔四娘眼波轻荡,开心喜悦,摇头叹气道:“真拿你没法子。罢了,这件事回头再说。咱们去见铁木迭儿吧。”

        萧镜之面带踌躇,道:“我就不去了吧,跟那小子也没什么话说。”

        乔四娘嫣然一笑,道:“干嘛不去?我就喜欢看见男人为了我争风吃醋的样子。”牵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两人并肩携手,不紧不慢如闲庭信步,两旁树木苍翠挺拔,亭亭如盖,荫翳蔽空。乍一看决计想不到两人是在一艘船上,更像是在千姿百态的丛林里。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人才出了树林,视线顿时开阔起来,碧水长天,一望无垠,大小花船林林总总。一艘金碧辉煌的巨大楼船游弋在千萝船旁边,甲板稍微高出一些,七八个男子站在甲板上,身旁一大群莺莺燕燕,浓装艳裹,花枝招展。

        其中一人,蓝袍金带,长身玉立,神姿俊朗,风度翩翩,正是铁木迭儿。他长得不像是蒙古人,倒像是汉人中的风流俊杰。

        萧镜之大笑一声,道:“铁木迭儿,多日不见,你出行的派头可越来越大啦。”

        铁木迭儿瞧见他,微微愣神,没想到竟会在此地相遇。同行的男子看到他和乔四娘优哉游哉的模样,颇感冷遇受辱,面上无不露出恼怒之色,冷冷地盯着两人。

        铁木迭儿反应极快,含笑道:“萧兄弟福大命大,恭喜恭喜。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这西斜街上,不知有多少女子会哭断了肠子。”

        乔四娘吃吃而笑,扶栏托腮道:“铁木迭儿,你太高看他了。他要是死了,哭的人绝对没有几个,觉得解气的人倒是肯定不少。再说,有你这个花都浪子在西斜街翻江倒海,恐怕没几天就没人记得萧镜之啦。”

        她一举一动,风情万种,妖媚动人,声音娇媚销魂,带笑的樱唇娇嫩红润,让人神魂飘荡,喉咙干渴。适才几个男人还对她的轻视感到怨恨愤怒,此刻却怒火消散得一干二净,只想着把她箍在怀里,轻怜蜜爱。一个头戴黑帽的白面细眼男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裙裾下玲珑白嫩的脚丫,和那对峰涌饱满的酥胸,张口结舌,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铁木迭儿被他直呼其名,不怒反喜,面上露出一抹得色,笑道:“四娘太高看在下了,‘花都浪子’的名头可愧不敢当。”

        乔四娘咯咯笑道:“别谦虚啦,还没怎么夸你呢,你看你,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

        语气轻浮,像是跟他打情骂俏一般,铁木迭儿心旌摇曳,正要出言调笑,旁边忽然一声重重的咳嗽声,他心中一凛,孟浪之心收敛。

        铁木迭儿干咳一声,道:“四娘,咱们长话短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此番造访,是有一事相求。”

        乔四娘“哦”了一声,笑道:“先说来听听。”

        铁木迭儿道:“我有一个朋友看上了天香馆水晶缸里的那八只美人鱼,愿意出万两金珠购买,还请四娘割爱成全。”

        话音落下,萧镜之面上变色,乔四娘吃了一惊,不动声色看了他一眼,咯咯一笑,道:“哪位贵人有这等本事,竟然能使唤得动你铁木迭儿,我倒想见识见识。”

        铁木迭儿嘴角扬起古怪笑意,道:“这个麽,四娘不日后便知道了。怎么样?金珠万两,四娘肯定包赚不赔吧?”他自恃开价甚高,笃定乔四娘必会答应,口气颇为轻佻傲慢。

        乔四娘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萧镜之抢先笑道:“铁木迭儿,对不住了,恐怕要让你那位朋友失望了。”

        铁木迭儿眉头一皱,道:“什么意思?我不明白。萧镜之,有话你直说。”

        萧镜之置乔四娘的眼色于不顾,道:“不巧的很,我适才出价一万一千两金珠,愿意买下那群鲛人。而四娘刚刚也答应我啦。”

        铁木迭儿一呆,脱口道:“骗谁呢,你小子哪来那么多钱?”

        萧镜之悠悠一笑,淡淡道:“这就不劳你关心了。”

        铁木迭儿眉头拧成疙瘩,转向乔四娘道:“四娘,此事当真吗?”

        乔四娘沉默片刻,脸色掠过一丝无奈,轻点螓首,道:“不错,确有此事。”

        铁木迭儿沉吟不语,另外六七个男子面面相觑,神色为难。正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既然如此,我再添九千两金珠,凑成整数,请小兄弟把鲛人转手给我,不知意下如何?”

        两万两金珠!手笔之大,以乔四娘的骄矜镇定,也不由暗吸一口冷气。

        金碧大船上一众男女朝两旁缓缓退开,恭谨异常,一个身穿淡紫质孙服的男子徐步上前,身材魁梧,相貌粗豪,浓眉大眼,一脸络腮短胡。他虽然远不如铁木迭儿、萧镜之相貌俊秀,但龙行虎步,华贵难言,霸道的气势立刻把两人的风采尽数压住。

        萧镜之心中陡然一沉:“皇长孙甘麻剌。”

        此子绝对是大元未来皇位的有力竞争者,和他一比,萧镜之的身份地位顿时显得轻贱卑微起来,脸色发白。乔四娘花容失色,黛眉紧锁。此刻甘麻剌白龙鱼服,微服游乐,两人自然不必向他行礼问候,可他的身份却是毋庸置疑的。

        萧镜之心念电转,想起那黑发鲛美人回眸一瞥的温柔娇羞,蓦地下定决心,咬牙道:“对不住,这八个美人鱼我非要不可,恕难从命。”

        甘麻剌面色微变,双目寒光迸射。乔四娘心中咯噔一响,娇躯微颤。对面穿上的众男子无不哗然,有人挺身怒喝道:“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麽?活得不难烦了麽?”

        铁木迭儿忙道:“诸位息怒,息怒。”

        铁木迭儿凑到甘麻剌耳边,低语几句,甘麻剌冷冷看了萧镜之一眼,徐徐点头。铁木迭儿纵身一跃,落到千萝船上,揽着萧镜之走到一边。

        铁木迭儿低声道:“萧镜之,你可知那紫衣人是谁,他可是当今陛下的长孙。你有几斤几两,敢开罪他?”

        萧镜之心道:“我自然知道他是谁,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这小子看起来人模狗样,一遇见大事儿就成了结巴。”

        心里这样想,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萧镜之小声道:“铁木迭儿大哥,此事实在是迫不得已,我痼疾缠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我得了一个偏方,说要混以鲛人眼泪炼制丹药,效果倍增。大王子要了鲛人不过是赏玩而已,而我买下她们却是用来续命,你说哪个更重要?”

        铁木迭儿愣了一下,道:“竟有这回事?你不会是骗我吧?”他倒是对萧镜之的为人做派很是了解。

        萧镜之连忙点头,道:“我骗你作甚?我吃饱了撑的麽,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得罪殿下?此事要请求大哥你为我说项,来日必有重谢。”

        铁木迭儿沉思片刻,道:“要不这样,我劝劝殿下,只要六个鲛人,留给你两个,如何?”

        萧镜之急道:“万万不可。”把鲛人的脾性跟铁木迭儿说了。

        铁木迭儿皱眉道:“这八个鲛人,你是势在必得了?”

        萧镜之点点头,道:“全赖大哥周旋,萧镜之结草衔环,难报万一。”嘴上说着,心里暗笑,自己不但把“大哥”二字叫得顺口,甚至连“结草衔环”都冒出来了,想想自己也真够不要脸的。

        铁木迭儿犹疑半晌,折身回到本方船上,又对着甘麻剌耳语一阵。甘麻剌浓眉皱起,脸上露出鄙夷不耐之色。

        乔四娘察言观色,忽的脆笑道:“你们真是太看得起这些鲛人啦。我听从爪哇来的海客说过,南海的鲛美人比东海的漂亮的多呢。你们要是派人去南海悬赏捕捉,花费的钱财又少,又能抓到更好看的鲛人,何苦多花那么多冤枉钱,便宜了我这个二道贩子!”

        众男子一听,大觉有理,虽然没有附和,但脸上都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铁木迭儿连连点头,又对着甘麻剌低语。

        甘麻剌眼神数变,哼了一声,冷冷道:“算了,大家出来是寻个开心,别为一点儿小事闹得没趣,走吧。”拂袖转身,朝船舱走去。

        众男子纷纷瞪视了萧镜之一眼,紧随甘麻剌。铁木迭儿给了萧镜之一个好自为之的手势,也跟了上去。那些女子倒是对萧镜之大感兴趣,媚眼乱飞,窃窃私语。那戴黑帽的男子依依不舍地看着乔四娘,见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不知为何,心头一寒,色迷迷的眼神也下意识地收了回去。

        一声号角长鸣,大船开动,缓缓驶去。船内响起了丝竹管乐,歌声飘荡。

        待他们去得远了,乔四娘拉过萧镜之,指尖抚弄他的耳鬓,轻叹道:“小镜,你的麻烦开始了。”

        萧镜之苦笑一下,随即无所谓道:“我活着不怕麻烦,就怕寡味清淡,这不算什么。”

        见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乔四娘忍不住狠狠拧了他一下,嘴角勾起奇怪的笑容,道:“你知道甘麻剌是去哪里吗?”

        萧镜之怔了一下,道:“哪里?”

        乔四娘凑在他的耳边,咬住他的耳垂,道:“就是你的红颜知己赵素素那里。”

        声音慵懒酥软,入骨撩人,却不啻一声惊雷在萧镜之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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