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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衣沽酒(下)


“需要帮忙吗?”绮罗生的出现当真是如他设计的那般恰到好处,看着纠结的站在亭内考虑要不要去捡,之前被狂风吹落在地上药材的年秀秀。

        绮罗生虽一身白衣,却在风雨中依旧洁白整洁,本就有些雌雄莫辨的面容,哪怕配着着一柄绘着牡丹图案的花伞也并不突兀。倒是有几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风采,此刻特意表现的风度翩翩的模样,若是平常女子早就被迷的神魂颠倒。只有年秀秀,更关心对方手上捡起的,那株泡过雨水的药材,会不会有药力的损失。

        “……”虽说有些在意那株药材,但该有的防人之心年秀秀还是有的。

        “这是你的,看起来采药的手法和力度都很完美,除去被雨水损伤的枝叶,只有经验老道的采药人才做的到的。”并不在意对方眼中的警惕和冷淡,他自信他绮罗生要刻意接近一个人,还没有失败的例子。故此进入亭中他,开始以某个突破口,开始他计划的第一步。

        “嗯,谢谢。”如果说只是如此,年秀秀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的,虽然她也认出眼前人就是经常在她家豆腐店隔壁买酒的公子。但有时候表象会骗人,但味道却不会,因为她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来自一个神秘的好心人的味道,那种特别的牡丹花的味道。

        对此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马甲的绮罗生,看着肯接过自己手中药材的小姑娘,还以为是自己出色的演技让自己在成功的道路上迈出了一大步。同时心里正乐着他,对接下来的计划很有信心了。

        总而言之,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山雨未歇的时候,亭中两人,在一个有心接近,一个默认许可的前提下,成功相识了。

        虽然秀秀姑娘对这场不科学的暴雨,心里有些怀疑,但绮罗生的出现和接近,她并不讨厌,而娘说过,不讨厌就等于——喜欢。

        看着侃侃而谈,却时不时顾及自己感受,更是害怕自己淋雨受凉将自己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的绮罗生,有些懵懂的年秀秀姑娘有了一些特别的想法。又突然想通了某个关节一般,目光更加热烈的看着身前的绮罗生,清澈的眸泛着水光仿佛有星星坠落其中。

        喜欢的人,对自己好的人,会照顾自己的人,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就是娘说的那种人,娘,她好像找到了要嫁的人了。

        而作为被这样直白的目光盯着的绮罗生,手里的汗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吧,被喜欢的姑娘这样炽热的目光盯着,他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和害羞,没办法,小姑娘太热情了,他有点hold不住啊。

        好在天上保持人工降雨的某剑宿似乎感觉到自家兄弟的窘迫,又或者功体损耗太大,有点吃不消的他停雨了。呵呵,真是一场来的甚为猛烈的暴风雨,或者及时雨啊,来的快去的也快。

        “秀秀姑娘,你这般看着在下为何。”本来就有小白脸之称的绮罗生,还是败在小姑娘直白的目光下。原本有些过于白皙的面色,被粉色一染,越发显得有些媚态和艳丽,然而他很乐意就是了。

        “如果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简单明了,简直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然而对于年秀秀来说只是求一个回答的普通问题,对绮罗生来说,无异于在他脑子里放了个威力不下于c4的炸弹,让他一时间脑海里只剩一个三连问。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我怎么好像听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说要嫁给他,问他会不会对她好一辈子。一时间被突然砸来的惊喜弄的不知所措的绮罗生,表示他现在需要冷静下,给他五秒,啊不,三秒,不不不一秒就好了,让他组织下语言。

        剑宿,不,意琦行,不不,大哥,小弟需要一下你的爱的鼓励,不用太多,一拳就够了,让我意识到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你的小弟,我,白衣沽酒绮罗生,就要成功脱单,从此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

        (还在天上的意琦行:呵呵,不好意思,武道七修的老大是我,你有什么意见吗?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楚,请问你想升职到什么职位去,我们兄弟可以小树林好好交流一下的,毕竟都是兄弟吗。(ー`ー))

        “秀秀姑娘你是再和绮罗生说笑吗?”勉强找回理智的绮罗生再次确认着什么,笑容已经有些保持不住最初的人设了。

        “如果我嫁给你,你会对我好一辈子吗?”虽然觉得自己发音很标准,咬字很清晰,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没听懂,但年秀秀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再问了一次。然而这次她没有等太久,几乎是接着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绮罗生已经给了她回复。

        “会的,一辈子还是下辈子,绮罗生都会对你好的。”冲动是魔鬼,虽然有些觉得自己孟浪了,但是绮罗生并不后悔。因为直觉告诉他,如果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他可能就凉凉了。现在,自己也只能像个临行前的犯人一般,忐忑不安的等待对方最后的判决。

        果然,听到绮罗生的回答后,年秀秀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仿佛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让一旁绮罗生的心也跟着对方的表情不安起来。然而——

        突然,对方突然笑了,看着绮罗生的目光也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就这么单纯的看着绮罗生,让他提起的心终于落地了。

        “看来,绮罗生误打误撞通过姑娘的考验了吗?”绮罗生不笨,回顾秀秀前后的行为,也想通了什么,也不由释然的露出轻快的笑意回敬对方。

        “下次不要再偷偷摸摸做那些事了,如果你喜欢我做的菜,我下次直接做给你吃。”这是绮罗生把小姑娘送到家门口后,小姑娘进门前最后留给他的话,同时还有一张带着羞怯(然而并不)的笑脸。这下绮罗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人家早就认出他了,只有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这也解释了他一直不明白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快接受自己的原因了。

        而完全不知道年秀秀接受他的真正原因的绮罗生,靠着自己的脑补能力,已经自我完善了整个两情相悦的爱情故事,并对此有着蜜汁自信,且深信不疑。

        真是个可喜可贺,可歌可泣的故事,让两个完全活在不同频道的人因为一个错误的领会竟然牵手成功了,简直丧心病狂。

        然而你以为故事就此圆满了吗?作者告诉你,不可能!作为动物保护协会的一员,我要高举火把,用玻璃渣来抵制狗粮。

        在这个似乎所有人得到了所为圆满的故事里,秀秀娘在临终前,终于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绮罗生也终于娶到了他从小到大那个梦里的姑娘,可以光明正大的霸占他喜欢的姑娘。

        意琦行也终于喝到了那杯有所期待的媳妇茶(并不是),能安心闭关,拒绝狗粮了。

        年秀秀也听从了娘亲的话,做到了一个合格的女儿的义务,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当一位合格的妻子。

        但一切真的会如他们所期待的那样继续发展吗。

        追求到了幸福的绮罗生忘了,他不仅仅是玉阳江上的白衣沽酒,也是江湖上的江山快手,有些时候,就算他不愿去找麻烦,麻烦也会随他而来。

        玉阳江还是那个玉阳江,但此刻的它却已被鲜血而染红,浮尸,残刃,被火焰吞噬的画舫,以及被挟持的年秀秀。

        “想好了吗,绮罗生,是留下你的命还是你妻子的命。”看着场内哪怕全身浴血,被杀手重重包围也依旧如杀神附体一般的绮罗生,没了耐心的人影不由将架在年秀秀脖子上的刀更收紧了几分。

        一时间,那一直被绮罗生戏称,比自家爱妻亲手做的水豆腐还要白皙娇嫩的脖子便被锋利的刀口划破。刺目的鲜红涌出,也同样刺痛了绮罗生的眼,让他原本使的毫无破绽的刀法有了缝隙。

        而不同于乱了心神的绮罗生,钟雨三千楼的杀手们确是抓住了这片刻的失误,成功突破了绮罗生的防御,在他身上留下伤口,让他本就狼狈的模样更加几分惨状。

        “这件事与她无关,你们要的是我的命,放了她。”眼看着爱妻受制于人,绮罗生心中是五分心疼,三分恼怒,更有二分后悔。明明说过要保护好她,一辈子对她好的,最后还是自己连累了她。

        “放了她,哈哈哈哈,好啊,我也不为难你。绮罗生,你听着,我数三声,你和她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该怎么做,全看你自己的选择了。”面对这人的步步紧逼,绮罗生一时也难以抉择,倒不是贪生怕死,若是用他的命能换她生机,绮罗生又怎会犹豫。但是对方真的会如约放人嘛,怕不是他绮罗生刚咽气,下一个死的就是秀秀。这样一来,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救下秀秀,真是该死。

        “一”“二”不同绮罗生的左右为难,对方却如同将一切玩弄鼓掌中一般,满是玩态的缓慢开口,一声声落在绮罗生耳边,如同锤击在他胸口。

        “等等……”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怎样才能把秀秀留下来,绮罗生快点想办法啊。

        “二点二”似乎很满意绮罗生那焦急担忧的模样,仿佛看到有趣的玩意的挟持者,并不急于结束游戏。

        可惜他算到了秀秀对绮罗生的重要性,却忘了算秀秀这个变数。在他看来柔弱的秀秀对生死看的并不重要所以能逼绮罗生就范的秀秀,在看到无计可施的绮罗生已经把刀口对准自己,寄期望于对方人品以求换自己生机时。年秀秀原本无波澜的心被触动了,涩涩的,有点疼,眼睛里名为泪水的东西在凝聚,可是她又觉得有点开心,好奇怪的感觉。

        这就是娘亲说的心动吗?因为一个人的举动而被牵引的或开心或痛苦的感觉。现在的她好像有点明白了,而且她也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她果然是喜欢绮罗生的对吗?想到这秀秀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就如同当初绮罗生亲口说要照顾她一辈子时的模样。那双比星辰还要明亮清澈的眸子里,没有恨也没有恐惧,只是单纯的笑意,目光停留在绮罗生的脸上。

        “不要,不要。”如果是以往看到秀秀这样的笑容绮罗生会很开心,但是此时此刻,看到秀秀如此他却有种莫名的恐慌,他有预感他可能要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果然,在看到秀秀整个人狠狠的撞向了那锋利的刀口时,绮罗生突然觉得很冷,整个人像堕入冰窖一般,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一瞬间冻结。眼中只剩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和秀秀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笑容。

        许久,绮罗生突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看着眼中开始失去生机的秀秀,他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她。这个他娶过门还不到三个月的,心爱的妻子,他的小姑娘。

        爱已逝,随之而来的愤怒,伴随着滔天的恨意席卷了绮罗生整个心智。杀啊!全部都杀光,他们害死了他的秀秀,怎么还可以如此厚颜无耻的活着,他要为他的妻子报仇。

        鲜血,残肢,惨叫,哀嚎,这群原本玩弄他人的杀手们后悔了,因为他们好像放出了一头可怕的怪物一般,没有任何胜算,等待他们的似乎只剩下死亡。江山快手,不应该是绮罗生,他已经疯了,快跑快跑。

        “这是怎么回事,绮罗生,弟妹,你们……”太迟了,意琦行来的太迟了,等他到来时,玉阳江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遍地残缺的尸体,鲜血染红的土地,以及惨像中满身鲜血与伤口却毫不在意,只是抱着怀中一样染血身影,满眼死寂般的绮罗生。而他怀中,一看便是早已失去生机变得冰冷的尸体正是,他好兄弟绮罗生的妻子,他的弟妹,年秀秀。

        突然间,被眼前一切打击的意琦行突然有些步履不稳,想要张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是了,眼前一切,他都尚且无法接受,何况是真心喜欢弟妹的绮罗生亲眼见爱妻惨死,是他来迟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久到默默陪在一旁的意琦行看着如同木偶一般,失去灵魂的绮罗生怎样带着他的妻子离开,又回来。看着他把换上新衣,画上妆容的年秀秀放在满是鲜花的柴火间,一把火,将一切焚烧殆尽。最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捧雪白的骨灰装进手中荷包内,紧紧挨着心头放置。而那个荷包,他见过,是弟妹亲手做的送给绮罗生的礼物,为此,那段时间绮罗生总是幼稚的有意在他们众人只见显摆,为此被其他人调侃了不少次,现在……唉,物是人非,不提也罢。

        也是那时起,白衣沽酒绮罗生还是那个绮罗生,会笑会打趣,依旧爱喝雪脯酒。却有了一个禁忌,那就是你可以得罪他这个人,可一旦敢碰他怀里的荷包,就算是有这个意图被他发现的,那你面对的就不是他这个人了,而是他手里六亲不认的刀。

        我望花开彼岸旁,花看彼岸我凄凉,只缘心有一江水,两岸才分爱与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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