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范家的坏心思
最近京都不太平。
初自严甚少嘱咐初汐什么，往常也就是在周姨娘院子里遇到说两句。
这日他下朝后，居然破天荒的来到初汐院里叮嘱她：“听闻你最近和范家的小子走的很近。”
初汐听到范家小子一愣，进而才想起范鸿允。
自从肖译寒回京后，她几乎把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初汐说：“我上一次见的还是前几日游园踏青，平日里私下没有交流。”
初自严却眉头紧蹙，神情没有丝毫放松，“我听到一阵风，说你与范家小子……交情匪浅。”
流言传的特别难听，初自严觉得同女儿说这种话不妥，临时换了词。
初汐下意识的摇摇头，顿了一下斟酌的说：“父亲，是不是湘儿？我们上次一起同去踏青，她似乎对范鸿允很熟识。”
初自严听后，眉头皱得更深，“这件事你不要管了，只要离范鸿允远些便好，我去同湘儿说说。”
初自严走后，初汐唤梧桐和卓凡过来。
初汐对这两人说：“梧桐，你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打听打听什么情况。卓凡，你立刻回家通过你父亲问问六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人行动迅速，立刻离开。
初汐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以往这种流言都是通过百姓和家中婢女闲话，传入她的耳中，一般初自严都是最后才知道，甚至根本不知道。
如今她还没听到什么动静，初自严却先知道了，还来询问她。
初汐觉得不外乎两种答案，要么便是流言出自宫中，父亲才最先得知，要么就是威胁父亲的那个神秘人言明的。
梧桐最先回来，她自小在济婴堂长大，那里孤儿多，他们长大后在酒肆，茶馆，店铺等地方谋生，几乎遍布各行各业。
而且济婴堂经常收养和接济乞丐帮里的小娃娃，这些乞丐收集消息一绝。
梧桐说：“这次实在蹊跷，酒肆那种闲谈之地竟然没有一点动静，不过在范府后巷长期生活的乞丐传来消息，这股妖风应该是从范府刮起来的。”
范府因为颖妃的缘故和宫中来往十分密切，看来目前答案更倾向于前者。
临近中午卓凡才匆匆赶回来。
他气喘吁吁跑进屋，拎起茶壶吨吨吨的喝了半壶，才放下茶壶说：“六皇子在宫中，半刻前才回府，我知道个大概，范鸿允上次踏青后感上了风寒，听说烧的严重时一直喃喃喊着，初汐初汐的，后来颖妃就问皇后，是否有那个官家小姐叫初汐的。”
不要说初汐，连卓凡知道后都觉得哪有些不对。
生着病喊两声，就能听出初汐的名字，也就罢了，范府的人都没长嘴吗，还要颖妃娘娘去问，她问问身边人就知道的事情，偏巧要去惊动皇后。
这一方面会污损初汐的清白，另一方面也会让皇后提防初府，毕竟范鸿允病中都不忘了叫她的名字，这实在不像一厢情愿。
初汐忽然想到初自严紧张的模样，又想深了一层，如果皇上知道，会不会以为初自严在借助孩子联络其他官员。
初汐跟梧桐说：“把这件事散出去。”卓凡刚要反对，初汐接着补充道：“不过把范鸿允喊的名字换成初湘，另外去打听她们如何相识的。”
梧桐就知道自家小姐心中有成算，点点头去办了。
卓凡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小狗一般盯着初汐，想在讨要一点事情去办。
他父亲只娶了他母亲一人，两人简直是蜜里调油，他第一次接触这种后宅斗争和宫中斗争，兴奋极了，恨不得下场，传自己和范鸿允的流言才好。
初汐实在无法忽视他的眼神，憋了半天说：“我想请你帮我……做个叫花鸡，想吃了。”
卓凡点的正欢的头突然顿住，眼睛里都是谴责，似乎在说，我这么厉害，你让我去烤鸡！说起烤鸡，他突然想起了那股香气，好想吃！
于是他快快乐乐的去烤鸡了，晚上还真的给初汐端来一大只，甚是好吃。
关于范鸿允和初湘有私情的言论，果然非常容易传出去，有不少好事者曾看到两人多次出现在大天竺寺，而且踏青那日范鸿允和初湘后来多次交流，初湘小鸟依人的样子很多人看到。
这个言论传到初湘耳里，她没有任何动作，尤其是初汐有意跟他透露，皇后都过问这个事情后，她脸上的表情明显欣喜大于担忧。
初汐以为自己全身而退时，有官眷说曾看见肖译寒小将军给初汐牵着马同游。
初汐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这帮人一天天的什么活都不干，专门盯着别人是吗？
初汐没法反驳，也没办法再把别人推出去，她正思考如何平息言论时，肖译寒带着礼物登门了。
他姿态放的极低，见到初自严就称伯父，一口一个小子。
上次两人见面还是肖译寒打了初阶，初自严登门道歉，如今两人轮转。
肖译寒极懂规矩，左一句尚书大人教女有方，右一句白白耽误初汐名声。
肖译寒带着礼物，大大方方的登门致歉，反而给两人挽回名声，还使范鸿允成了对照组，毕竟传出是他喊人家姑娘名字，他却没有任何动作。
初自严郁结在心中的这口气也疏解开来，若是肖译寒没有这些动作，他也不能强压人家，可是肖译寒有担当的来了，初自严倒是生出一种感激之情。
肖译寒没有解释事情的原委，只是一味道歉，渐渐的初自严听出些不对。
他看着肖译寒认真的脸和身旁超出常理的贵重礼物，觉出点其中的滋味。
肖家的确不错，他身在朝堂知道肖老将军已经不沾染政事，肖译寒却与六皇子有交情，他初家势必要有站队的一天，想来皇后宁愿让初汐这一门势力便宜给身体有恙的六皇子，也不愿便宜给四皇子。
虽说他没想买女儿，可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初汐能嫁到肖府，即对大局没有什么影响，又有好处。
于是初自严收礼物收的格外自然，临走时还拍着肖译寒的肩膀说着“好，好小子。”
肖译寒走后，初自严坐在书房深思，肖译寒早就该成亲，之所以没有是肖家的嫁娶还要看皇帝的意思，他要为女儿赶紧活动一番。
至于初湘那边，要赶紧断了她的念想。
【作者题外话】：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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