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元治病
“姑爷，你选上我家小姐，那是你的福气啊！”
“呵呵，可不是么，也是咱哥俩的福气。”
秦殇一番洗漱后，跟随两军汉往顾家千金的小院走去，一路上没少听这二人叨叨。
说来也是奇了，这二人一人叫王朝，一人叫马汉，若不是见过顾如海，秦殇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大宋朝，那包青天的手下不正是王朝马汉么。
“我说二位好汉，一呢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姑爷，二来我是来替你家小姐治病的。你们这样叫，我想你们那位大人可是不乐意的。现在呢你们大人正等着我去，你们这样叨叨的没完，误了你家小姐的病，咱哥几个都担不起的。”这二人自来熟，秦殇也就没和他俩生分。
“那是那是，姑爷说的是，前面不远就是小姐的院子。”
“姑爷有所不知，我家将军发过话，谁要是治好小姐的病就把小姐许配给他。”
“啊！”秦殇停下脚步，“那要治好你家小姐病的是个老头子呢？”
“呵呵，我家将军敢说，谁又敢应呢！”
“就是，我家小姐可是……唔！”马汉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朝一把唔着嘴，一把掀开王朝的手，马汉瞪着王朝，“你唔老子干嘛？”
“就你话多，赶紧走吧，待会误了大事。”
秦殇也不在意，你家小姐嫁谁跟我有毛线关系，爷只想恢复自由之身。
一路上三人再无话说，转过回廊，终于来到一处别院，进了院落，秦殇顿时感觉像是陷入花的海洋，满眼的粉红偶有些许的白，原来正是人间四月，枝头的海棠俏得惹人。
行至百步，眼前豁然一开，一弯小池波光粼粼，犹如嵌在这海棠花林中的宝石，小池的一边，一座两层的阁楼出现在眼前，楼中寥寥有青烟冒出，秦殇微微一吸，一股浓重的药味顿时充斥鼻中。
股如海早已等候在阁楼前，只是身边多了个老头，这老头一脸花白虬髯，袒胸露怀，一手杵着根黢黑的铁头杖，一手拧着个葫芦不停灌酒，看起来很是邋遢。
待秦殇走上前来，顾如海说了声“随我来吧！”便再无多言。
走进阁楼中，药味更加浓厚，一只人高的炉鼎立在阁楼的正中，那浓厚的药味正是从那鼎中散出。
秦殇举目望去，烟气缭绕中，但见这阁楼物什都很精巧细腻，临窗可见楼外池塘花海，是处难得的养心之所。
转过头去，则是闺中女子惯用的梳妆桌台，桌台之上放着一只雕花铜镜，铜镜之下并非女妆花红，而是横着一柄长剑。
秦殇心中讶异，突然想起一句话，邻家有女少如男，不爱妆红爱宝剑，这阁楼主人应该就属这类人。
“小子，过来吧！”
秦殇不再打量这闺楼，绕过炉鼎走了过去，隔着晕红幔帐，依稀可见一个人影躺在床上，床的边上站着个小丫头，应该是服侍床上那位顾千金的。
“这位是本官挚友武长空，也是小女的师父，床上躺着的便是我女儿，你无需计较，尽力施为便可。”顾如海头也不抬，隔着帐幔望着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怜惜。
“小子，你若救治好我这宝贝徒儿则罢，若不然？”武长空冷眼瞪着秦殇道。
若不然你要干啥！那武姓邋遢老头没来由的恐吓，让秦殇心中升起一团邪火，这里的人是不是都这脾性，老子穿越来的，还怕死不成。
没有理会武长空，秦殇来到顾如海身旁，道：“大人，可否安排盆水进来。”
“你这是何意？”
“大人有所不知，我治病的规矩，就是还要净手焚香，不过这里条件有限，焚香可以免了。”
既然你们喜欢玩那一套，那我秦殇也有我的一套，不是喜欢“气势逼人”吗？行，我没你们那气势，但我也有我一套，恶心死你。
顾如海脸上的刀疤又开始跳了起来，不过还是没有发作起来，沉声吩咐道：“阿蕊，去给他端盆水来。”
阿蕊自小就在顾府长大，很清楚自己老爷的脾气，但凡脸上的哪条疤痕抽动时，有人就会遭殃。
但是今天很老爷很奇怪，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眼前这位公子说话，阿蕊很好奇，但她知道，她的好奇只能和小姐说。
很快，阿蕊端来一盆清水，秦殇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很仔细的洗着手，指甲缝都没放过。
“小子，有规矩不错，但没那能耐别充大头，小心砸了自己的脚。”
正在洗手的秦殇一顿，心中邪火又起，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这糟老头子，老子光脚的还真不怕穿鞋的，“老鬼，酒是个好东西，但你这喝法也太俗了，高人喝酒不是这个样子，有机会我教教你。”
“哼！”武长空只觉一股热气直冲面门，百十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正要发作，不聊秦殇根本没理他。
秦殇边擦手边继续道：“大人，我还有个规矩，我治病时，闲杂人等回避。”
顾如海站了起来，看了看秦殇，又看了看有些要爆发的武长空，脸上的刀疤连续的抽抽后，压着嗓子道：“武老，您看……”
“如海，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找这么个玩意儿？”武长空口中呼哧着，一双铜铃眼瞪着秦殇。
秦殇施施然背着手，意思很明白，你这老鬼不走，爷就不动手。
“武老，什么法子我们都用过了，说不定偏门有偏门的道理，权当试一试，棠儿是我心头肉，不管是偏的正的，我都要试试。
那怕……”顾如望着床榻上躺着的女儿，后边的话他没说出来，但他知道武长空明白。
武长空叹了口气，眼神一转，又瞪了秦殇一眼，转身愤愤的离去。
这老头那来这么大火气，秦殇有些郁闷，穿越重生后尽碰上怪人怪病怪事。
“现在可以了么？”顾如海有些不耐烦的道。
“大人，男女有别，你看你是不是……”
“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己的女儿，难道我也是外人？”
“那到不是。”秦殇连忙解释，“只是顾忌男女之别，既然大人都这么说，那我也再无顾虑。”
来的时候，秦殇早就想好了对策，电视剧中那些内功疗伤的做法绝对不行的，唯一的路子就是把脉。
“请阿蕊姑娘把顾小姐的手拿出来。”
“大人？”阿蕊看了顾如海一眼，顾如海点了点头，侧过头去。
阿蕊钻进幔帐中，不一会，将一只手臂从幔帐中伸了出来，秦殇眯眼看去，但见那五指纤细，手腕藕玉一般皓白，遗憾的是布满黑色血管，看起来有些渗人。
不过秦殇还是将三指靠在哪手腕之上，虽然不懂什么切脉卧脉，但指尖已然能感受得到哪手腕中脉络的跳动。
此时，秦殇双目虚闭，神色肃穆，俨然一派岐黄大家的风范。
顾如海见状，眼神中也是充满好奇，同时更有惊喜之意流露。女儿的病他请了很多名家来治，但不过都是一个套路，无外乎大量的药丸，不管有用无用都一股脑的让人吃下。
顾如海面露喜色，原因无他，因为秦殇三指切脉的手段，他见过一次，也只有一个地方的人才会，那就是传说中的丹谷的人才会。
然而丹谷传人极少，即便行走于世，也是可遇不可求。
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居然真碰上了丹谷传人，“棠儿有救了，呵呵，棠儿有救了。”，顾如海口中喃喃，来回踱步，很是兴奋。
“肃静！”正要运功的秦殇听到顾如海在一旁疯了似的自言自语，不得已喝了一声，这也不怪他，既然是高人，就要有高人的样子。
顾如海听到秦殇的喝声，一下子便停了下来，脸上还挂着兴奋的笑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蹑手蹑脚的退出阁楼。
隔着幔帐的阿蕊依稀看到这一幕，差点叫出声来，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
武长空此时正在阁楼外的小池旁，嘴里碎碎的不知骂些什么，突然见顾如海轻手轻脚的退出阁楼，脸上还挂着个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顿时呆住。
却见顾如海如海急急的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道：“武老，丹谷，丹谷……棠儿有希望了。”
“里面，丹谷传人，丹谷传人啊！”
顾如海兴奋的言语有些错乱，但武长空已然明白，顿时心中好像憋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阁楼中，秦殇运转玄门导气术心法，丹田中昨夜凝炼的那一丝真元顿时被调动起来。
之前秦殇应下顾如海，正是因为自己有这一丝真元存在，先天真气存在于天地间，但要为己所用，就必须转化为纯粹的真元，换句话说，真元就是净化后的先天真气。
和先天真气相比，真元更加温顺，少了先天真气的爆裂。如果直接使用先天真气救人，那就不是救人，而是杀人。
自己曾亲眼见到，前世部门中修炼玄门导气术的前辈，用真元逼出受伤者身上的弹头，是以，秦殇很笃定，连弹头都能逼出来，这小小的妇科病应该不难。
唯一让秦殇有些担心的是，眼前这顾小姐病并不是什么妇科病，而是秦殇听都没听过怪症。
上马容易下马难，秦殇也只能硬着头皮试试，大不了再被打回牢中，自己另择他法脱离牢笼。
……
随着功法运转，丹田中的真元随脑中意念而动，真元顺着秦殇的手指，进入到顾小姐的筋脉中。
当真元完全进入，秦殇顿时有种被掏空的感觉，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冒出阵阵冷汗。
秦殇并没放开手，那一丝真元还留存有秦殇意念，是以他想看看这顾小姐身体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帐幔笼罩的床榻上，阿蕊惊奇的发现，小姐那张布满黑丝的脸快速的变得红润，眼皮居然在细微的跳动。
阿蕊紧紧的抓住小姐的另一只手，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小姐碰上救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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