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专治妇人之病
“妇疾圣手？”
秦殇顿时愣住，这又是那跟那，怎么又来个妇疾圣手，先前还有鼻有眼审问他，转个头又扯到什么妇人之病。
我到底是穿越到一个什么货色的身上，“不成器”、“浪荡子”、“妇疾圣手”。这秦不器到底有多少外号？
关键是擅长医治妇人之病，这不就是前世的妇科医生么！这特么哪跟哪，前一刻还是个囚犯，下一刻便成了妇科医生。
重点是这“妇疾圣手”的名号还是青楼女子的给的，说起来秦殇也是不得不服，混迹勾栏还能得个圣手的称号，这也算是个高手。
“额……”秦殇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大人，我犯的事你看是不是先……”
“呵呵……你是不是犯事，你觉得我说了算不算？”
“当然是大人说了算，只是这和小子过往好像没什么关系吧！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直说，只要我做得到，务必尽力而为。”
顾如海踱步斜靠在椅子上，心想这小子有点滚刀肉的意思，到是来了兴趣，“你别管有没有关系，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是。”
这是审犯人？不是，这绝对不是，这府尹顾大人太奇怪了，始终绕来绕去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既然能聊，哪就说明有余地，秦殇也就没必要再去遮掩什么，就现在这身份和处境，他也弯弯绕，那就是作。
反正生死也是人家说了算，索性说个明白，于是拱了拱手，朗声道：“大人，‘妇疾圣手’四字，小子可担当不起，不过是受我治愈之人抬爱给了一雅号，以谢我的救治之恩。
顾如海闻言，脸上刀疤直跳，望着秦殇大言不惭的样子，忍不住想一巴掌拍过去，这败家子感情还把这称号当雅号了，老子要是有这么个儿子，非刮他三层皮。
不过这时他得忍住，这小子看着有些疯癫，但言语间总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这很合他的脾胃。
却听秦殇问道：“大人可知这天下之道几何？”
“考校起本府来了！”顾如海吸了一口气，一脸的鄙夷，“天下之道有三，一道二儒三兵，为天下三大成仙至圣之道，傻子都知道的。”
看来九年义务教育还是有必要的，秦殇心中轻笑。
“非也非也！小子认为天下之道万千，岂能以数计之。我因所谓的资质不良，连元气都感应不到，那是不是在我看来，这天下无道？”
顾如海只觉喉头一梗，但秦殇的话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只得应道：“连元气都无法感应，你跟我扯哪门子道。”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正是因为小子不能修炼，才有机会诵读上古典籍，因缘际会的顿悟，入了岐黄之道，岐黄者医术也，虽不能救万民于水火，却能让天下人强健体魄。
既然天之道于人，这岐黄之道也是于人，是以小子以为，这就我要选的道，而不是道来选我。
当今天下男尊女卑，高门大派豪门贵族自有功法丹石解困身之疾，我等低层小民却受病痛之苦而无法解治。
男儿身到还好说，女儿身则碍于声名，患恶疾而不敢声张，最终受尽病痛折磨或是郁郁而亡，实在是让人可怜。
天下修者逆天而行修先天大道，我秦殇一介布衣选了一条属于自己道，自当迎难而上，是以我选这妇人之疾为我入道的修行，圣手不敢当，精于此道倒也说得去一二，我的说法，大人是否满意？以为如何？”
秦殇一脸的忧国忧民，又是满口的之乎者也长篇歪论，顾如海脸上的刀疤跳，已经扯到了他的眉眼跳。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怪物，不说话正常，一说起来就是个疯子。
其实秦殇也是口干舌燥，他也是没办法，这个世界怎么看，都有点像前世的历史，无论文字还是语言都是极其的相像，他不得不用这种他都糊涂的方式来表达，以期更能融入这个异界时空。
但秦殇哪里知道，顾如海若不是有求于人，早就一巴掌拍死他，或是抓起秦殇到龙牢关外，陪着他到蛮人兵营里杀一个回合，让秦殇体会下什么是道。
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气，抓起身旁的热茶猛灌了一口，“看来你有些门道，既然如此，那本将也不和你弯弯绕。”
说到正题了，秦殇脸色一正，“大人请讲。”
顾如海看了秦殇一眼，犹豫了一下，手中折扇一拍，“你若行，你那什么反诗的诗权当没有。做得好，说不定我还能助你一把，也就是说关键时候我可以替你扛一把。
但你要记住，今日我要你做的事，若是有一个外人知道，我不会玩阴谋构陷你，我会直截了当抹去临川的秦氏。”
这是个交易，风险很大，利润很高，成是朋友，不成不共戴天，富贵险中求，兵从险中胜，干！
秦殇决心一下，再无寡断，“大人请明言！”
见秦殇义无反顾的样子，顾如海心中稍微一定，此子状似疯癫，心性却是果决之辈，手中折扇再是一拍，道：“本府小女，凡月圆之夜，便腹中有声，大时呦呦如婴吼，小时嘤嘤如虫鸣，此疾已有三年，你可解之？”
“啊！”
“怎么，你不行？”
“不！”秦殇斩钉截铁的道，心中却有一万头灰太狼跑过，这搞半天，还真是叫我去治病，看来先前的长篇大论还是有作用的。
怎么说玄门导气术治个妇科病还真不是问题，但照这顾大人的说法，自己有点像是坟头上撒花椒，鬼没麻，把人麻了。
此时骑虎难下，秦殇只得硬着头皮，是死是活也得顶上去，于是抬起右手，手指翻飞一番掐算。
没办法，秦殇只得这样，心中再急也得有高人的样子。不过这一着，顾如海看见又是一愣一愣的，心中又在打鼓，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小子一样疯了。
翻飞的手指突然一顿，秦殇一脸肃容，沉声道：“大人，我治病救人与他人不同，我讲究望闻问切，若有得罪之处，大人可否不与小子计较？”
不得已，秦殇只能搬出前世中医的东西，前世自己是个军人，多少还是懂点中西医的东西，这里抬出来，当然就是为了装个高人的样子。
“望闻问切？”顾如海一脸疑惑，“只要你能治好小女的病，我自然不与你计较！只是你这什么望闻问切是何意？”
“观病者之气形是为望；查病者之息谓之闻；释病者之因果故而问；视病者之经脉谓之切，漏其一可，此乃上古岐黄医圣救死扶伤之妙法，凡入此道者，必须尊之从之。”秦殇摇头晃脑的一番忽悠。
“还有这等法门，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顾如海将信将疑的样子。
“是的，大人，这岐黄之术就得是这讲究，而且已有先例。”
顾如海沉思片刻，道：“行，那就按你的法子来，你说说看，小女之病你要如何治？”
“行，大人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说白了，大人要想我为小姐之病，那大人就必须让我见到贵千金，望闻问切之后，方能对症而治。”
“这……”
“若是大人还有顾虑，那还是请大人将小子打回监牢吧！”
顾如海眉头紧皱，沉吟了一下，道：“一切依你，不过小子你可要明白，若有闪失，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哦，是吗？大人你看以我现在的身份，我还怕死吗？”秦殇针锋相对，他两世为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行，你随我来。”顾如海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殇后，站起身来，心中却想着眼前这小子那来的底气。
“慢着！”
“还有什么事？”顾如海已有些不耐烦，脸上挂满焦躁。
秦殇微微一笑，道：“大人稍安勿躁，贵千金待字闺中，小子这污浊之身怕是脏了小姐闺房，况且我岐黄之术也是煌煌上古神术，当要焚香沐浴，大人你看……”
“小子，我希望你所谓什么岐黄道法，能有你这张嘴厉害。”顾如海不咸不淡的语气，透着一丝寒意。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虽然感觉有些不靠谱，但他这又要焚香又要沐浴的，倒也是为女儿着想，若是女儿好转，知道她老爹将陌生男子，还是个街头浪荡子带到闺房，那他一张老脸还真找不到挂处了。
“来人！把这小子带下去洗干净。”
顾如海话音刚落，两名粗壮的军汉便走了进来，架起秦殇就要走，顾如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喝到：“他娘的，不是架，是请。”
其中一名军汉嘻嘻一笑，“大人，这小子长得挺白的，要不给我们营玩两天。”
“放你娘的狗屁，你这杀才，这小子要是少根汗毛，老子让你屁股开花，赶紧的弄去洗赶紧，然后送到小姐院中。”
“啊！送小姐……”
顾如海猛然一瞪，两名军汉顿时如猫一般，一人在前引路，一人则笑嘻嘻的低声道：“姑爷，请吧！”
秦殇微微一愣，得了，这会又成顾家姑爷了，轻叹口气随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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