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准备
◎◎◎
天海茜被狠狠地冲击了世界观，她打算把这先放在一边不考虑。如果说佑力的存在还勉强可以解释，那这个神明的存在就完全是超现实了。
她回想了一下对方刚才的话，又产生了新的问题。
“那其它动物又为什么会和我们这边一样呢？为什么我们这里会进化出和你们一样的人类呢？如果说神明只是创造了你们的话。”
“嘛，这个还不知道了啦毕竟我们也是刚刚才接触到你们的世界，这些要靠后续的研究才知道。”
听着对方的话，天海茜思考着，却渐渐感到疲乏。
今天接收了太多的知识和信息了，而且还有林素雪的表白，就算是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她打了个哈欠，决定来日再思考这些问题。
重新搂紧对方，闭上眼感受着对方软乎乎的身体上凉凉的温度，天海茜有点迷糊了。
“小雪真的是小雪呢，凉凉的好舒服”她声音渐小，慢慢睡去。
※※※
我不敢说话，静静地等着茜睡去。
为了让她更舒服，我用佑力降低了一点自己皮肤的温度。
控制体外的佑力作用需要集中精神，而体内的就如同控制手脚和呼吸一般自然。
茜果然还是在思考学术问题的时候，眼里才看起来更加闪闪发光呢。
看见她眼里有光，我也更加满足了。
可惜我学习那些知识只是因为这是做特工的要求罢了，不然自己该可以和她有更多的共鸣吧。
不过能够和茜交流这些她会感兴趣的话题还是多亏了那些特工训练啊。
我嗅着茜逐渐变得平缓的气息，轻轻地贴近她。
早上。
倦怠地躺在床上，任由自己迷糊在茜的怀中。这大概是我生来最闲逸的时光了吧。
虽然因为特工训练而形成的生物钟让我早早醒来，但还是想着“啊茜抱得好紧我出不去了啦～”这种傻话而重新睡下。
像这样被人抱在怀里睡觉，还是除了被妈妈抱着那种不算数的之外的头一次呢。
说实话身体的感受并不是特别舒服，茜有点太瘦了。
要让她多锻炼锻炼
茜的喉咙咕噜咕噜地响了，睫毛微微抖动，看来是快醒了。
待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我轻声问候，“早上好”
她像是被吓了一跳，睁大眼睛，松开了我。旋即反应了过来，笑着回应，“早上好。”
我从被窝钻出，坐起身来，拿起衣裤。
茜的目光一直跟在我身上，让我感觉略羞耻。
小背心是瑙西卡替我选的可爱样式，不知道茜觉得合不合适。
不过已经这样抱着睡了一整晚了，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了
我穿好作战服，从兜里拿出联络器戴在手腕。刚好快到报告的时间了。
“我得去做报告了”
“我可以听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会用中文，茜大概听不懂吧”
“没关系，可以让小雪告诉我嘛”她笑道。
我点点头，走到阳台，按惯例戴上耳机。
在茜也起床走过来之后，终于接收到了信号。我在她的注视下开始了日常的工作。
“代号s，请收听。这里是p，发信开始。”
“根据f的报告，她那边已经初步暴露了。且已经有组织以外星特工为线索进行搜查了，建议你趁早动身前往神州。”
“现在你最优先的事项是保护好你自己和a，你之前报告的计划潜入霓虹自卫队一事就免了吧。c已经远程黑入过其系统，其中并无有价值目标。”
“考虑到你在休假，我把你最新的任务传达给了c，待你们汇合后她会向你交代具体内容。届时你的休假也就结束了。”
“发信完毕。”
居然要求我同时保护好茜？这是有什么打算？
我有些疑惑，脑中浮现出数种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在计划把茜带回去。其目的可能是研究，考虑到最坏的情况
不过按先知大人的行事风格应该不会对茜不利，姑且先顺其自然吧。
“代号s，开始报告。指令了解。当日将办理好所有手续，明日即动身前往神州。预计目标为蓉城。报告完毕。”
至于为什么是蓉城，因为据已知信息那里有空天飞机基地，还有超算中心。
不论是用哪种方法离开这个星球都较为方便。
说出选这个城市也是在告诉先知大人，自己了解了她指令的深意。
茜看我放下联络器，塞回耳机，却没有问我的报告说了什么。
“这个小玩意是什么，怎么工作的？”她显然被联络器吸引了注意，盯着我的手腕看。
“这个啊，这个是手表型多用联络器。将它对准太阳的方向就可以通过发射和接受反中微子射线进行联络了。”抬起手取下联络器，我把它交给茜。
“反中微子？竟然用中微子通信吗？”她来回盘弄着那个外表和普通手表并无二致的玩意，一边问道。
“嘛，这算是最新的技术，通过设计原子级别的复杂结构实现佑力编程，从而实现对弱相互作用力的控制。”
哇，茜呆呆地看了过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个表情是没听懂吗？
“这个，我之前不是说过佑力在物体中的保留性取决于一种特殊的‘规则’吗？佑力的通过性也取决于类似的规则，只是现象更加普遍。”
“通过对材料的原子或分子排列结构的编辑就可以定向地控制佑力在自然状态下的传递方向。”
“这身作战服也使用了类似的技术。只要我穿上，皮肤表面的佑力就会自然传导进去，从而使它的结构强度更高。它能够保持洁净也是佑力编程的设计之一。”
“中微子的联络技术就是通过佑力编程，尽可能扩大佑力对弱力的影响，再通过纳米电路等控制其影响的大小，进而对中微子进行信号调制或解析的技术。”
看着茜陷入沉思的样子，我笑道：“不过这是确实是近几年才初步发展的最先进技术了啦。”
“中微子从哪里来呢？”
“里面有可以进行β衰变的物质，在使用时控制佑力使装置对衰变的压制效果转变为促进效果，即可获得中微子束了。弱相互作用力也支配原子核衰变，这个茜应该知道吧。”
“原来如此。”茜一副了然的样子，却又开始眯着眼打量着联络器外壳。
“放心好啦，外壳是全金属的，不会有辐射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心思被看穿了，她竟有些脸红。
第一次脸红竟然是因为这个吗？可恶
将联络器赌气式地随意扔回来，茜转身趴在栏杆上。
早晨的海风吹过，将她脖颈两侧的发丝吹起。
接过联络器，戴在手上。
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开始试探地问道：“茜你介意离开这里吗？和我一起。”
“离开这里？倒是没什么留念就是了。只要小雪在身边，别的我无所谓。”茜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咬了咬下唇，从怀中掏出两本护照。
“晚上刚办好的，茜和我两人份的护照。”我走到茜旁边，递给她。
茜接过护照，平静地看着它们。
“擅自替你办了护照对不起，但是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
我的话被茜打断，“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小雪不会害我的不是吗？都听你的。”
“那我说了哦我被安排去的目的地其实本来是神州，只是为了避免经过陆地上空造成暴露，才降到日本来了的。”
“说的也是啊，”茜微微叹一口气，“要说最可能的目标也只可能是神州和米国了。”
“嘛其实本来最看重的是奥斯特利亚那边，只是你们这里完全没有把那块大陆利用起来，所以现在最有价值的目标才是神州了。”
“所以很快就要出发是吗？”
“我计划的是明天走。签证还没有办，一会儿我们还得去办签证呢。”
茜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将耳侧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捋到耳后，递回护照。
¤¤¤
天海茜和林素雪二人下了电车，正走在去神州领事馆的路上。
在这2037年，神州对霓虹收回了免签政策，并在各县设置了领事馆。虽然不再免签，但只要本人到场，签证一般现场就可以办得下来，所以两人一起高高兴兴地前往了领事馆。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一队伪装成普通民众的fbi正在暗中监视着她们的目的地。
“真是的，为什么我们要来干这种海外的活？又是各种手续又是伪造签证的麻烦死了。”街边的露天咖啡桌旁，一个金融工作者打扮的男人小声抱怨着。
他敲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为什么不是cia那群家伙来干，他们不是最喜欢这种事情吗？”
“安静一点，皮鲁。”侧方的公司领导打扮的女子撇了他一眼，“这种特殊任务本来就不一定谁管，我们先截到了情报了当然要抢。况且这很可能还会是条大鱼。”
“什么大鱼？说是什么外星间谍，我看就是一个普通的jk。”皮鲁继续敲着键盘，抱怨着，“大姐头你也是，不去跟凯夫拉他们一起去监视，就在这里坐着什么也不干。”
“好了好了，你不就是因为没分到米娅娜那边去吗？一直唧唧歪歪的。”女子不耐道，“探员就该有探员的样子，皮鲁探员，少露你那些情绪行吗？”
隔一条街的不远处，便是神州领事馆。
“报告长官。特征明显，确认是目标。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大概是叫凯夫拉的男子用隐蔽的通讯装置报告着，他蹲守在领事馆对面的高楼上，正盯着下面的林素雪和天海茜二人。
在玻璃反射的日光的掩护下，他并没有被林素雪发现。
“果然还是来了吗？”
“是的，目标现在领事馆门前停了下来。”
“按照计划那样，不要打草惊蛇。在她们出来之后就暗中跟上去。小心一点，不要被发现了。”
另一边，皮鲁探员又开始了牢骚，“还不打草惊蛇，为什么不直接捉了？两个小女孩而已。”
“我不解释你就没完了吗？”女长官明显的不耐烦了，“你是不知道之前那个外星人身手有多敏捷，在这种街上万一失误了就再也追不上了。”
“既然目标还没察觉，那就应该设个完美的陷阱再行动。”
“目标要前往神州，就一定会坐飞机。陆地上，目标可以到处乱跑。但在天上，她就会像笼子中的鸟儿一样，无处可逃。”
“明白了吗？”
“啊对对对，大姐头你说什么都对”皮鲁头也不抬地继续敲着电脑。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们这里只有米娅娜和普奇会开飞机，当然他们得去搞定客户公司那边。而你最擅长伪造证件当然得留下来把手续办好了。”女长官环抱双臂，“人家米娅娜拒绝你几次了，整天就在这里幻想，我劝你还是死心吧。”
“哼，做完这次任务回去我就再去表白，这次肯定会成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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