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混战战术和战列线战术

卞为鸾看着这些情报，有些头疼，局势发展的变化真快，几个月不在，东北就变成了两强对立：皇太极和科尔沁‘蒙’古新首领巴达礼。

        林丹汗一生有四大错误，一是，推崇红教，迫使当时以黄教信仰为主的各‘蒙’古部落感到不快。二是与向来都支持大汗本部的东道诸王为敌。三是十几年前不愿意与卞为鸾联手对付奴尔哈赤。四是和‘女’真一同瓜分了内喀尔喀。

        当时作为全‘蒙’古实力最强悍的察哈尔万户统领、名正言顺的‘蒙’古大汗，本是其大显身手、统一全‘蒙’的最好时机，但无奈‘蒙’古人命苦，摊上了这么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首先他在整个布局上就完全走错了棋。先说东面，从九部联军在到科尔沁内喀尔喀联军，‘蒙’古人两次纠集力量力图扼杀掉羽翼还未能丰满的建州‘女’真时，作为一个驻牧于当时东‘蒙’的‘蒙’古实力第一强部，察哈尔部居然毫无动作，从未支持过联军一兵一卒，错失了历史上的两大良机。

        其二、当察哈尔八大部里的乌鲁特叛逃到后金之后，并未果断出击，而是莫名其妙的攻击了忠心跟随的嫩科尔沁，想着进而进一步加强自己的实力。但问题就在于这是一个成功则已、失败成仁的行动，既然兵都去了，那就应该一直打下去，可他最后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什么，却选择了退兵。而对内喀尔喀也是喜怒无常，一会儿‘挺’、一会儿打，最终居然和异族一同瓜分了内喀尔喀，在这次瓜分战当中，他本来和皇太极拥兵相持，可他却又选择了退却，难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不明白吗。

        事到如此，做为最‘挺’大汗本部的内喀尔喀和嫩科尔沁都先后遭到了察哈尔的攻击，甚至作为察哈尔万户的宗枝，兀鲁特、傲汉、奈曼三大部投奔爱新国，而阿喇克绰特部不听调遣，苏尼特、乌朱幕沁、甚至部分浩齐特属部投奔到了喀尔喀车臣汗那头，可以从这一系列的事件看出，这些本是大汗本部最为亲近的部众，先后都无奈选择了离开林丹汗，再看林丹汗对科尔沁的偷袭，和对内喀尔喀的反复，甚至到后来撕破脸攻打右翼万户，都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林丹汗是一个极其缺乏政治手腕、‘性’格莽撞残忍的人。

        在于郑芝龙达成了协议之后，卞为鸾决定先不理会‘蒙’古的剧变，集中‘精’力拿下台湾，打通南洋贸易通道，增加国家财政收入，尽快令财政收入和开支之间能够平衡。同时向西洋人展示一下新华海军的实力，只要赢了这一仗，标志着又一个海洋强国出现在地球的另一端。

        崇祯四年十一月十一日，大员外海，新华海军的三十四艘战舰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三十五艘战舰相互出现在对方的视线之内。

        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双方的舰队将相遇开战，由于这一次双方基本都是倾剿出动，这一战将会决定未来几年台湾的命运，荷兰的十艘战舰刚刚从巴达维亚增援赶到，因此荷兰东印度公司出动的舰船数量占了全部的四分之三，新华国除了在建的两艘，全部出动，规模显然比历次东中国海战争都要大得多。

        这是两种海军战舰策略的较量，新华国是巨舰、重炮、重防护、吃水深、正规海军，而荷兰东印度公司恰恰相反，小舰、轻炮、轻防护、吃水浅、非正规海军，有八艘是商船改造而来的，此外还有五艘纵火船。

        新华国战舰的船体具有较好的外形和速度，这些有利条件自然应归功于那些‘精’心地和有条不紊地设计和改进。荷兰的战舰由于受其海岸的特点决定，多是平底舰船，吃水很浅，所以当他们受到紧追时，能在浅滩中找到隐蔽处，但是也因此使其不能在恶劣天气时航行，船体各部的尺寸都普遍小于新华国的舰船。

        火力方面，新华国有1356‘门’，荷兰只有678‘门’，恰好是二比一，而且新华国的重炮比例要高出荷兰战舰一倍。总吨位是新华海军的20200吨对荷兰海军的14000吨。

        总体来说，新华海军优于荷兰，特别是在体制、纪律和效能方面的优势尤为突出，荷兰则在技能一方占有优势。

        古代风帆时代的海上战争，大家的印象总是以为自从海军有了火炮以后，就开始使用战列线战术；敌我双方舰队皆排成两条平行的纵队遥遥互望，互相开炮直到一方溃败。实情并不是如此，从1653年英国海军才开始使用战列线战术，在此之前的海战，双方舰队互相冲锋如同小‘混’‘混’打架般挤成一团在海中互相厮杀，此战术被后人称为‘混’战战术。

        舰队司令会把船舰排成某种简单的阵形，例如勒班陀战役的唐胡安把舰队排成一个弯月阵，然后舰队也常被分为左、中、右三个分队，接敌时己左对敌右、己右对敌左、中军对中军互相厮杀。

        舰长们有很高的行动自由，可依照当时状况自行其事，发挥积极主动的‘精’神；可自行寻找自己的对手进行单挑决斗或与友舰一起围殴敌人。

        舰长们比拚航海技术，进行一连串的战术动作；抢到上风，用船头的重型火炮‘射’击；用背风的舷侧炮‘射’击；用船尾的重型火炮展开压制；在清理好炮膛能够重新装填之前，调整航向，使用上风的另一舷侧‘射’击。开火、闪避敌火、船舰与敌舰相撞、各自掉头回转再重覆一次前面的行为，如果有机会登船的话，就最好抓住机会，登舷虏获船只和战俘终究是首要目标。

        卞为鸾撰写海军战斗条例，开创了战列线战术，舰长们能以严格的队型排列，发挥出新华国战舰强大的火力，抵消西洋舰长们较好的航海技术、在‘混’战中的优异技巧与积极的攻击‘性’。将舰队分成前卫，中军，后卫三部分，并分别以黄、红、蓝旗来区别，由主将担任前卫和他认为必要时指挥全军，而两位副将分别指挥中军和后卫，使得舰队更容易协调更容易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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