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病痛

1999年6月3日

        某个医院的一间产房门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从面部表情来看很着急。

        不久后产房的门开了，一名女医生抱着一个婴儿走了出来。“叶先生，恭喜了，是个男婴。”医生满脸笑容的向他说着这个好消息，“是么，那太好了。他妈妈怎么样？”男子放下心来，“妈妈很好，但是孩子由于不足月还要在保温箱里待上一个月。我先抱孩子走了，再见。”医生很小心地抱着孩子离开了。这时一个与男子长得很像的一个男子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女孩。“哥，我看医生都抱着孩子出来了。男孩女孩啊？嫂子咋样啊？”“你嫂子还在里头，是个男孩，不过不足月还要再待一个月才能从医院。”停了一下之后望向那个小女孩，“怎么还把欣儿带来了？不是让你看住她么？”“不好意思啊，哥，欣儿非说要见爸爸妈妈，不带她来就哭，鸿还在睡觉我没办法。”男子听了弟弟的解释之后表示了理解，然后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头。“欣儿，不是说妈妈要生小弟弟不能陪你了么，下次要乖，你鸿弟弟还要睡觉，不要打扰他。”“知道了，”欣儿低下了头，然后又抬了起来，“爸爸，是不是欣儿要多一个弟弟了。”男子笑了笑:“没错。”然后望向旁边的弟弟，“我说弟啊，你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我原本一分钱都不想要，但是孩子出生了要有个好彩头，给一百就够了，你就不要捂着你手里那一千块钱了，多的哥也不要。”弟弟把口袋里的钱最后拿出来了一百，“我哥就是我哥，不愧是个警察。这都能推理到。”男子笑了笑:“你嫂子今天估计还要吃医院的饭，我们几个下馆子去。”

        2006年11月21日

        某所学校的一间办公室内男子和一名老师正在交谈着，从面部表情来看并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内容。

        “叶先生，虽然有点失礼，还是想问一下叶永是不是有什么病啊？”看着老师一脸担忧的表情叶先生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据我所知应该没有，怎么了？李老师，难不成叶永出了什么事了么？”李老师吐出了一口气说出了原因:“是这样的，叶先生，叶永他在上体育课的时候经常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原本以为只是他的体质不好，但是我们这里的体育老师说这不怎么像体力差。”“这样啊，”然后叶先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多谢李老师您的关心，改天我带他去检查一下。下午我还要去执勤，就先这样了，告辞了。”“叶先生再见。”李老师站起来目送他走出了办公室。

        2006年11月25日。

        某个医院的一间放射科门外男子带着男孩和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正在交谈着，从面部表情来看两人老相识。

        “老叶，你怎么来医院了？”男子上前打了个招呼。“带我儿子来这里体检。你怎么来了？”叶先生并没有因为见到老友而高兴起来。“这就是好好工作的代价啊。”然后男子指了指自己的眼镜继续说道:“已经是高度近视了，我来拿点眼药水。”“你们整天对着电脑的人不容易啊。”叶先生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平淡到气氛也平淡了下来。“你们条子不也是很麻烦么？”男子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段话打算调节气氛。“这比以前咱俩一起破的案子简单多了，还有，你觉得在警察面前称呼警察为条子合适么？”从叶先生的反应来看调节气氛失败了。“就算我当初跟你是拿一个证的我也还是这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难不成八年没见你都把我忘了？”“没有，”叶先生立即否决了这一点，“我可不是如此健忘的人。”“那你还不跟你儿子介绍介绍我。”“忘了忘了，”叶先生才想起来这事，“小永，这是你张叔叔。”“张叔叔好。”叶永说完这句话之后退到叶先生旁边继续默不作声。“我说，老叶啊。”张先生的脸上出现了十分不满的表情，“你怎么把你儿子教育成这样了？不要把你当条子……哦不，当警察的习惯教给你儿子啊。他长大又不一定当警察，你就这么把他这么潜移默化的洗脑他以后怎么办？还好雅姐平时教欣儿不这样，不然你就等着两个孩子都当条子……哦不，当警察吧。”“我当然知道他自己的路我自己选。”叶先生停了之后说起了长篇大论:“我只是提前帮助他养成良好习惯......”“放屁！”张先生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小子当年当过两年武警，你的行为习惯一个……小永对吧，你几岁啊？”叶永笔直的站在那里，但就是不说话。“小永你回答你张叔叔的问题吧，好让他继续扯淡。”“拉倒吧！”张先生火大了，“你这行为习惯一个小孩根本承受不了。”“不，”叶永终于开口了，“张叔叔，我承受的了。”“小永，你不要庇护你老爹。我当年十九岁跟他一个宿舍愣是被他大早上五点钟起来还练那些破格斗术吵的神经衰弱。”“破格斗术？”叶先生听起来十分不爽，“咱俩要不练练，让你试试我的格斗术到底破不破。”“来啊。”说完张先生就摘了眼镜摆好架势，但在冲出去的时候由于高度近视看不清路摔了一跤。“老张，你还是先整整你的眼睛吧。”这时放射科门外的电子显示屏显示轮到叶永做x光片了。“老张，轮到小永了，我带小永进去了，下次再会。”“我知道了，”张先生慢慢从地上爬起，“别忘了替我向雅姐和欣儿问好。”说完张先生摸索着拿出了眼镜离去。

        2006年12月2日

        某个医院的某个房间内男子带着男孩和医生正在交谈此次检查的结果，从面部表情来看并不是没事的样子。

        “结合多份检查报告来看，很遗憾，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无奈的宣布了这个消息。“确定无误么？医生。”“这是多份检查报告共同得出的结论，基本不可能是错误的。”接着医生问起了叶先生一些问题:“叶先生你们家族是否有心脏病史？”“没有，不过我有心脏病。”叶先生自己也感觉到了什么。“是因为什么得病的？”“我是一名警察，在十五年前曾经处理过十几起从死法和环境上都十分恐怖的案件，在处理过程中受到了凶手的惊吓导致的。”叶先生基本说出了原因。“当时的其他人是否有什么情况？”“让我想一下，”说完他想了一会继续说到:“大约有四人和我一样，另有大约七人精神方面出了异常，其他人没事。”之后叶先生开始问起了医生:“医生，你是在认为是我遗传给了我儿子么？”“任何可能我们都要考虑到，如果方便请叶先生做个检查，让我们确定一下。”“我明白了。”

        2006年12月9日

        某个医院的某个房间内男子带着男孩和医生确定病情，从面部表情来看病情不容乐观。

        “我们确定了，是您遗传给孩子的。”但是还未等叶先生失望时医生说出了一个今他崩溃的消息:“如果不立即开始治疗的话，孩子活不过十岁，建议立即入院治疗。”“什么？！”叶先生直接跳了起来，然后拍了桌子。“我还有个女儿，她很健康！如果真的是遗传怎么可能只有我儿子有事！怎么可能会活不过十岁！”“冷静，请冷静！叶先生，请听我说，”医生停了一下之后继续说到:“这种病很特殊，只遗传男性。”“我不信！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叶先生！叶先生！保持你的意识，请醒醒！”医生扶着晕倒的叶先生大声呼喊着。“小朋友，你爸爸平时带药么？如果有的话帮忙找出来，现在情况很不妙。”叶永并没有慌乱，很快就找到了药，医生将药喂了下去之后掐他的人中，过了一会叶先生醒了。“很抱歉，作为一名警察这种态度真是失礼。”叶先生确定叶永还在身边后立马开始了道歉。“没事的没事的，我们也知道家属一般难以接受。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对孩子的治疗，请赶紧决断。”然后停了一会又说到:“由于本院医生能力和设备有限，所以在这里也只是缓兵之计，请赶紧寻找大医院。”“我明白了，”叶先生瘫坐在椅子上，接受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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