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方面的折磨

2007年1月1日

        男孩坐在医院病房内看着窗外的景色，男子和他的妻子女儿坐在旁边。从面部表情上来看那微笑只不过是勉强装出来的。

        “小永，你可是又长大了一岁了哦，要更听话，长得更高哦。”母亲坐在他的旁边哄着他。“妈妈，”叶永虽然看起来很高兴但是一会就担心了起来。“今天虽然是元旦但是你们应该不放假吧。”“没事的，”叶先生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我们不值班。”“小永呀，”欣儿爬过去对着叶永，“你可要早点出来，姐姐还要继续和你玩呢。”“是啊，”叶先生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你可要努力，争取早点出院。”四个人在只有他们的病房内笑了起来。但是叶先生脑中医生几天前对他说的话久久挥之不去。“孩子虽然可以活过十岁，但是无法痊愈啊。赶紧转院吧，不然孩子就要耗在病房一辈子了。”但男子挥了挥头，继续融入了笑声中。

        2007年6月1日

        男孩坐在儿童医院内继续看着窗外，男子和他的妻子女儿会在接女儿放学后一起过来。从面部表情来看男孩很想出去走走。

        “喂，”旁边床位孩子的家长很粗鲁的喊着他，“小孩把你的书给我家孩子看看。”然后指了指男孩放在旁边桌子上还未看完的书。“可是，我还没......”男孩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少废话！难不成你想再挨揍么？”说完一把去拿他的书，男孩想要阻止被打下了床。“爸爸爸爸，”另一张床的小女孩拉住了她，“别打了，我不看了。”男子停止了继续走过去，“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你小子今天不继续修理了。不过......”男子把书撕了之后一把扔在叶永的头上。而此叶先生带着妻子女儿正好走进病房，“请问王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叶先生很火大，如果没有妻子的拉扯直接就冲了过去，“我说小永的身上怎么会有淤血！怎么书会少了几本！他一直都没有说，没想到是这样！”“老子就是这样他妈的你能奈我何！”王先生撕去了他的伪装，反倒冲了过去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病秧子一个，不值一提。”看着发病晕倒的叶先生的王先生还没得意一会就被旁边的叶先生的妻子摁倒在地。“能耐你何？我俩是警察能耐你何？！走！跟我上警局！”说完又望向欣儿，“欣儿把你爸爸的药给你爸喂下去，三粒就够了，然后叫个医生。妈妈晚上回来。”欣儿照做之后妈妈已经离开了，其他床位的孩子被家长示意不要动，病房里只有医生，叶先生，欣儿，叶永以及王先生的女儿在动着。

        2008年12月25日

        男孩转到新的儿童医院内还在看着窗外，今天只有放学的姐姐来看他。从面部表情来看男孩的表情似乎有点厌倦。

        “小永呀，”旁边床位一个很和蔼的家长笑着跟他搭话，“对不起啊，我儿子还是想看你的书，能不能把那本再借过来。”“没问题，但是能不能等一会，我还没看完。”叶永答应了，那位家长还是在那笑着不断道歉。不久后护士推着一辆装满蛋糕的小推车走了进来。“孩子们，今天圣诞节发蛋糕了。”护士笑着发完蛋糕离开后那位家长又过来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儿子他还想要吃蛋糕，能不能把你的那份暂时给他？叔叔晚上买两个回来给你。”“没问题，”叶永直接把蛋糕递了过去。“但是晚上不用给我买了，我不饿。”到了晚上男子依旧出去买蛋糕了，而欣儿在旁边陪着他。“小永啊，姐姐给你带蛋糕了。”而还未说完男孩就晕了过去。

        2013年2月10日

        男孩......现在应该用少年称呼他了，他在老家的病房看着窗外在下雨，父母在旁边看着他默不作声。从面部表情上来看他不仅已经厌倦了，而且带着悲伤。

        “爸，我就不能出院么？”少年放下书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无力，“不能。”叶先生简单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后继续默不作声。“别人为了报复你把叔叔一家和姐姐都杀了！都过了一个月我就不能去他们的坟前一趟么！”面对叶永的质问，叶先生依旧淡定的慢慢说到:“不能，你要是也出事怎么办？现在我和你妈妈今天来看你你知道楼底下有多少人为了保护我们来么！”“难不成警察就要变得没心没肺么！啊！！！”空荡荡的病房里少年的怒吼结束后响起了少年父母的呼喊声:“醒醒！小永！醒醒！”

        2013年5月1日

        少年依旧坐在那间医院内，依旧是看着窗外，唯一变得是他直接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今天没有人看他，只有病房里一名新来的少女陪着他。从面部表情上来看他们虽然没有忘记悲伤的事情但是他们的气氛依旧很融洽。

        “没想到过了六年你还记得我。”少年微笑着和少女一起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你不也是一样么？就算过了六年也一下子认出我了。”少女手里捧着一杯水，感受着风吹过她的脸。“你爸爸那之后怎么样了？”“他呀，”少女想到这时就笑了，“当年可不止把你爸打犯病了，还打断两根肋骨，进去好几年才出来。出来之后变了个人，坏习惯改了不少，而且跟我妈还有别人再也没吵过架了。”少女将手中的热水递给叶永示意让他喝一口，然后继续说到:“当时很抱歉，因为特别想看你的书，也特别谢谢你，让我爸现在变了，唯一可惜的是我和我妈妈都没看着他现在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少年将水杯塞回了少女的小手里。“我当时在医院，爸爸出来之后也就来过几次，之后妈妈有一天在我的床边倒下了......”“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会是这样才问你的......”叶永还没来得及继续道歉就被少女打断了:“没事的，妈妈她不会生气的，爸爸也是，我也是。”少女依旧微笑着说着这些话，没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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