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由

2013年7月23日

        少年这次没有坐着，没有坐在窗边，和旁边的少女聊的很开心。从面部表情上来看两人有点舍不得。

        “我要，出院了。”少年与少女聊了一大堆话之后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句话，而少女没有看出来悲伤:“恭喜康复喽。”但其实少年知道少女是在装，医生说他活不到2015年的时候就在病房内说的。“快点出院玩吧，虽然我也没怎么到过外面但是我知道外面一定很漂亮的。”少女说完笑呵呵的推着他走出了门外，而少年在这个过程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直到下楼之前都是微笑着的。

        2013年7月24日

        少年站在一处小山村的墓地中，只是呆呆的望向墓碑。从面部表情上来看这是他们很重要的人的长眠之处。

        “叔，婶，鸿哥，姐。”叶永坐在墓前说着话。“我对不起你们，要不是你们来看我，根本不会出那档子事。”说了几个钟头叶永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向墓前鞠了一躬，“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2013年7月30日

        少年正在父母在外地的家中，父母和他正在收拾东西。从面部表情上来看貌似有人要去远方了。

        “决定好旅行的第一站了么？”父亲装好一个旅行箱之后开始与叶永聊了起来。“先从老家开始吧，也有可能在那里住下不旅行了。”看着他那微笑的脸父亲有点想哭了:“孩子，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得上这个破病。”“没事的，”叶永依旧微笑着:“我没有后悔成为你的儿子。”母亲收拾好了东西之后走过来嘱咐了起来:“儿子啊，当年报复我和你爸爸的那群人还有两个在逃，你到了老家就说父母是外地打工的，不要多说，还有就是药要按时吃......”母亲的声音越说越小，直到听不见了之后叶永才再次开口:“我知道了，妈。”然后把收拾好的东西拿着打开了门，微笑着说道:“我走了，爸妈，再见。”说完便关上了门飞奔到心脏疼了起来也没有停，直到后面传来的哭泣声听不见了他才停下来吃药。

        2013年12月13日

        少年回到了那家医院，坐在空着的病床上与当初的少女聊天。从面部表情上来看两人是真的很开心。

        “外面果然很漂亮呢。”少女听完少年的叙述之后开始幻想了起来，然后又问起了叶永:“那你为什么定居下来了？”“因为我被这里迷住了啊。”两人就这么聊到直到少女睡着了为止。

        2013年12月21日

        少年正在参加葬礼，周围的人少年只认识一个。从面部表情上来看少年有点无法相信现在所在地的样子。

        “你就是当初那个被我用书砸头的男孩吧。”唯一认识的人走了过来，“是。”少年的脸上没有微笑了，只有一种勉强保持的表情。“虽然晚了，也还是要说一声对不起，也要说一声谢谢。”过了许久后他又再次开口:“我女儿那天给我发了两条短信，其中一条让我对你说谢谢你陪她，希望你能够记住她，这些话她当面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完男子再次进屋哭了起来，少年看着少女的遗照许久后慢慢离去。

        2014年12月13日

        少年捧着包好的康乃馨站在一处墓碑前，周围的人很少。从面部表情上来看少年正在竭尽全力保持让自己不睡觉。

        “很不好意思啊，”少年再次微笑了起来，“我只想送给你祝你康复出院的花，送那种花我做不到。”之后少年把花放在了墓碑前，继续说了起来：“一年了呢，那天你对我说完晚安之后过了一年呢。你可真是贪睡啊，睡了一年还不醒。”然后拿出了一罐咖啡，打开喝了起来，“很不好意思，我如果不喝点提神的东西我可能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然后少年一饮而尽，把咖啡罐放到随身带的包里，向少女告别：“没想到我还没完成我的旅行就要睡觉了，祝你好运，再见。”刚转身又扭头说到：“对不起，不是再见，那借用你的话吧，晚安。”说完少年鞠躬后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墓园，骑上电瓶车向郊区的村落驶去。

        “我来看你们了，”少年并没有继续笑了，之后将白色的郁金香分别放在了几个坟头的前面，之后都鞠了一躬。“这次是小永最后一次看你们了，之后我也要长眠了，和你们一起。”之后少年离开了山坡的祖坟，在坡下打了电话。

        “......”电话久久不能回应，“老爸又在办公中么......”少年又拨打了母亲的电话，“小永咋了啊？”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妈，是不是爸又在办案啊，打电话又没人接。”少年装出了很开朗的声音，“对啊，他这人一办案就上头。”然后母亲又问了起来：“怎么了，小永，啥事啊？”“没什么，就是困了，要睡觉了，跟你们两说一声。”少年若无其事的说着，但是母亲很快就明白了：“小永，先别睡，我这就去叫你爸，别睡啊。”然后少年听见了慌乱的脚步声，为了保持意识他勉强举起了手用尽力气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完后听到了叶先生的声音：“喂，小永啊，别睡着了，你爸就在这边。”“对不起了，爸，我给了自己一巴掌都还困，没办法了。”之后少年的手机因为握不住摔在了地上，随后少年为了能够接电话也倒在了地上。“爸，妈，我没后悔，谢谢，我困了，晚安。”电话的一边虽然还在哭喊，但是这一边已经没有了声音。

        2015年1月10日

        少年进入了之前他一直住的病房，里面已经换了六个新病人。六人还在聊天，不过这次聊天导致了他们末日的来临。

        “要不是两个小孩，咱们早就来这个特等病房了。”一个中年男子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着，旁边的人附和了起来。“说什么他们的病情严重需要特殊看护，把我们几个的病当成什么病了。”“是啊是啊，还病情严重，要是真的怎么不早点去死。”六个人就这么说着，而少年穿墙而过，来了外面。

        “真是火大啊，都死了还在说我和她......”少年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着，其实他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走，毕竟他应该死了才对。但这些并不重要，现在他想到了一个计划。“爸妈让我遵纪守法，现在我已经不是人了，这些法律束缚不了我了吧。”说完踢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但是自己的脚穿过了垃圾桶，没有发出响声。少年没有在意，继续走着，但是眼神已经变了，也没有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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