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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罪:过去(三)


知道谁是罗马人民最信任的人吗?

        就是他,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奥古斯都,他的每一个地方,都有着无数的魅力。

        他有着迷人的笑容,有着一头蓬卷的油麦色头发,有着壮硕的身材,有着别人没有的自信与威严,别说女人了,连拉司蒂这个男人,看到了真正的屋大维都要惊讶得移不开眼。

        “阿格里帕,你终于来了,做好准备了吗?”屋大维严肃地问。

        “是的,我的殿下,我已经准备好了,时刻讨伐安东尼陛下。”弥弥洛里亚的声音是拉司蒂从未听过的,充满了肃杀。

        “我的阿格里帕,请问这位阁下是什么人呢?”屋大维满意地点点头,注意到一旁的拉司蒂,问道。

        “我的殿下,不要怪我带上我的朋友,他是一个能手,相信我,他一定会派上用场的。”弥弥洛里亚轻描淡写地说。

        “哦,是吗?”屋大维再一次认真仔细地打量着直冒冷汗的拉司蒂。

        “您不相信我?”弥弥洛里亚皱起了眉。

        “哦,抱歉。”屋大维收起了审视的目光。

        “什么时候开战?”弥弥洛里亚问道。

        “现在。”屋大维郑重地看着那片前来的,黑压压的一片“云”。

        “来了吗?”拉司蒂紧张地问。

        “是啊,来了。”弥弥洛里亚的声音从拉司蒂身边传来。

        拉司蒂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很平静,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波澜不惊,然而,只要你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

        “害怕吗?”弥弥洛里亚问,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片“云”上,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冲动。

        “不,我不怕。”拉司蒂握住她的手,就像许下诺言似的真挚一样,心里洋溢着期待。

        “那就好,因为,我们会很好,很痛快地战一次!”弥弥洛里亚激动地看着他,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会的。”

        安东尼率领6万步兵、1.5万骑兵、15万海军水兵、500艘战船(其中一半是埃及海军)直扑雅典。而此时屋大维也已作好了充分准备,他动员所有的军队和船只,总计步兵8000人、骑兵1.2万人、战船400艘。其中陆军由他亲自率领,舰队则由阿格里帕指挥,他们分别集中在意大利东南部布伦的西和塔兰托港。

        屋大维的战船上装备有一种叫“钳子”(也叫“乌鸦嘴”)的新武器,这是把一块跳板外面包上铁皮,一头装有铁钩,另一头拖有绳索,进攻时,用弩炮把“钳子”投射出去,用铁钩把敌舰拖近船舷作战。由于“钳子”有铁皮包着,敌人既无法砍断跳板,又无法割断后面的绳索。这种武器可发挥罗马军队陆战实力强大的优点。

        “屋大维,我曾经的朋友,只要你愿意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安东尼狰狞地笑着,嚣张地吼道。

        “不,我的陛下,因为您的所为,我们的子民已经承受不住了,我们不能再容忍您,因为您越来越像埃及人,不再是一个罗马人了!”屋大维咬牙切齿地说着,同时,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匕首,用震惊世界的声音,呼喊着,“我的子民们,你们的罗马之王抛弃了你们,你们还能相信这个已经沦为埃及人的走狗的安东尼吗?”

        “不能!”

        “我们应该怎么做?”

        “革命!”

        “我们准备好了,我的陛下,我在此向您保证,

        “不死,不休。”

        “冲啊!”海面上刮起了常见的大风,战争也随风而起。

        “安东尼朝一个士兵大喊:“扬起战船右翼!”

        拉司蒂疑惑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弥弥洛里亚眼中闪过锐利的光。

        忽然,海面上刮起一阵强烈的风,扑面而来。

        “我明白了。”拉司蒂了然地道。

        原来,在希腊西海岸,夏季的风总是从海上吹向大陆,到了中午就转为西北风,风力相同。安东尼根据这个规律,利用风向,狠狠地阴了屋大维一把,他把实力最强的舰队集中在右翼,利用转向的风力迂回到屋大维战舰的左翼抢占上风,利用上风与舰船的优势与屋大维的舰队进行决斗。

        安东尼可真是一个棘手的敌人啊,老奸巨滑的狐狸!

        “想这样就打败我吗?开什么玩笑!”弥弥洛里亚阴笑着说。

        “你的权利是什么?”拉司蒂好奇地问。

        “屋大维对我有多信任,我的权利就有多大!”

        她自信而霸道的声音顺着风,飘到了拉司蒂耳里。

        我的权利,就是掌控这场大战的生死,我的士兵,就是这茫茫大海上的各位!

        “放手一搏吧!”

        “放!”敌方的安东尼不断地往这里投射巨石、弩箭和带倒刺的铁标枪,若不是那一个个坚硬的盾牌,怕是要生灵涂炭了。

        “快避开!”弥弥洛里亚大吼一声,左翼船舰队轻巧地避开往他们的矢石攻击。

        “撞击!”

        舰队猛烈撞向敌舰,直到敌舰的木板上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海水不可抵挡地涌向船内。

        弥弥洛里亚故技重施,击沉了敌方不少战舰。

        一次不成,立刻返回主舰,重新组织撞击。

        “听好了!你们是谁?是我的士兵,就算手脚折断了,也要奋战到底,随机应变!聪明一点,机灵一点,撞击敌舰的船头、两侧,破坏尾舵、甲板!我知道这不是难事,我们干吧!”

        在弥弥洛里亚的指挥下,终是屋大维船舰上的“钳子”占了上风,他们随意地挑选比较弱小的士兵,用弩炮把“钳子”透射出去,铁钩死死拖住敌舰,敌人砍不断跳板,够不着绳索,给了弥弥洛里亚很大的优势,她趁机命令道:“快去!到甲板上去!”步兵们听闻,即刻踏上跳板,来到敌舰甲板,用长矛、短剑杀死敌人。海战顿时变成了陆战,短剑刺入敌人的胸膛,血肉横飞,到处是漂泊的船板和短残的肢体,鲜血染红了海面。

        当士兵们因为成绩而松了一口气时,弥弥洛里亚皱起眉,不满意地说道:“不能放松警惕!继续奋战到底!”

        锋利的长矛,锐利的短剑,穿过敌人的身躯,带来的是一阵阵沉重的喘息。

        一时之间,安东尼方伤亡惨重。

        血腥味浓重的大海上,互相厮杀的士兵们,他们帕的脸上飞溅着自己与别人的鲜血。

        随着一具具倒下的躯体,安东尼方的士气明显不足了。

        “阿格里帕,干得好!”屋大维亢奋地喊着。

        弥弥洛里亚的左翼舰队还在苦战之中,然而,安东尼对此战已经毫无信念和希望可言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显然明白这一点,看着仅剩不多的士兵与船员,一咬牙,向掌舵的士兵大吼一声:“快掉头,我们马上离开!”

        “不,我们不能离开!”士兵坚定地回答。

        “蠢货!”安东尼气急败坏地骂道,抽出腰间的剑,插入士兵的肚子,把士兵捅死,看着士兵还在淌血的尸体,厌恶地踢开,指挥着船队往港口逃去。

        “安东尼!你不能丢下我们!你!你这个废物,快去拦下他们!”埃及女王没有了往日的妩媚,她脸上的表情破坏了她妖娆的美丽。她指着一个埃及士兵的鼻子,几乎是嘶吼地说出这句话。

        “他们想逃跑!”拉司蒂紧张地在弥弥洛里亚耳边嘀咕。

        “让他们跑吧,”弥弥洛里亚冷笑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反正,他们是逃不掉的,

        “我们这战,必胜。”

        拉司蒂半信半疑地看着眼前血腥的战斗场面,从没想过,自己能占到指挥台——这里,俯瞰着一切。

        这种感觉是他从不敢想象的。

        没想到,预备队伍不但没有截住逃跑的战船,反而举起船桨,向安东尼投降。

        弥弥洛里亚冷漠地看着这场骚乱,沉默不语。

        “不!”安东尼撕心裂肺地喊着。

        眼看逃跑的战船一筹莫展,安东尼只有撤退这一条路了。

        于是,他挂起了事先约定好的信号旗,通知克娄巴特拉,准备逃跑。

        埃及舰队接到信号后,纷纷挂起船帆,不顾一切地穿过众战船,向广阔的海面逃去。仍在激战之中的安东尼的其他战船,看到信号后也放弃了战斗,扯起风帆,把投射器等重机械丢入海中,以减轻负载,迅速撤离。一些没有带风帆的战船,包括安东尼的旗舰在内,因为无法逃走,便重新组织力量,准备血战到底。

        这时,屋大维的士兵情绪更加高涨。他们没带风帆无法追击逃跑的敌舰,就死死缠住无法逃走的敌舰。他们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残余敌舰的攻击上,有的集中几艘战船,从四面八方同时撞击一艘敌舰,有的猛力撞击敌舰下层,折断它们的长桨,有的通过接舷跳板冲上敌舰与敌人展开肉搏。安东尼舰船上的士兵竭力用船钩推开敌舰,用斧头砍杀冲上来的敌人,用沉重的矢石击退靠近的敌船,砸死那些想爬上船来的敌军。由于安东尼舰队上的士兵拼命抵抗,使屋大维的战船遭到很大损失。

        屋大维大吼一声:“快放火箭!”

        不一会,千万支火箭、扎着火把的标枪和发射器射出的涂有柏油的木炭块,从不同方向飞向安东尼的战船。霎时,安东尼的一些战船燃起熊熊大火,炽烈的火焰映红了海面。安东尼的旗舰也被敌舰的“钳子”死死钩住了,他急忙爬上另一艘战船,带着残存的四十艘战船逃走了。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屋大维舰队因为没带风帆,而且也看不清整个战场,所以就没有追赶。只有安东尼和极少数的船只才逃走了,埃及的舰队更是已经逃得远远的了。

        弥弥洛里亚看着一片火海,心里升起了复仇的快感。

        屋大维来到弥弥洛里亚的身边,眼里倒映着红光,那是胜利之火的颜色。

        “我们胜利了?”

        “是啊,我们胜利了。”

        千言万语无法出口,只有短短的问候。

        这场决定性的战争,结束在燃烧的战船废墟中。

        屋大维复杂地看了弥弥洛里亚一眼,转身离开了。

        弥弥洛里亚在眼角瞟一眼远去的身影,仍然没有说话。

        拉司蒂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像打翻了五味杂陈一样,火焰的“噼啪”声,一直萦绕耳边。

        “走吧。”弥弥洛里亚面无表情地说着,转身,离开了甲板。

        拉司蒂回头看着她,单薄的衣服,在晚风中飘荡,显得她是如此的脆弱,但谁又知道,她此时心中的空虚与复杂呢?为了这一切,她付出了多少年的努力?甚至是自己的生命,都是为了这一切,看着安东尼狼狈地逃走,看着滑稽如跳梁小丑的他们,为了这一切,她付出了什么?她付出了一切,到头来,直到真正得到收获的时候,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

        “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弥弥洛里亚的声音从拉司蒂身后传来。

        “知道了。”拉司蒂释然地一笑,他转身跟了上去。

        一切都结束了,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他们貌似高兴的太早了,还忘记了一些事:逃走的安东尼和克娄巴特拉,还有他们。

        夜幕降临,屋大维和弥弥洛里亚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

        “安东尼会逃到哪里呢?阿格里帕,你觉得呢?”屋大维猛灌下一杯酒入肚,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一些醉醺醺的了。

        弥弥洛里亚没有喝酒,清醒地说:“他应该是逃到了埃及的某一个地方,并不一定还在希腊,他不敢冒这个险。”

        屋大维仔细地盯着篝火,打了个饱嗝,说:“有可能。”

        “我们必须要把他们赶尽杀绝,才不会留下祸害,不能让他们再度有机可乘!”弥弥洛里亚严肃冷酷地说。

        “一年,给我们大家一年时间,一年后,攻入埃及。”

        又是几口酒下肚,屋大维被搀扶着回到屋内,弥弥洛里亚目送他远去,眯起了双眼,在晚风中,她的听力就渐渐衰弱了起来。

        一年吗?十年我都熬过来了,一年,真的不算什么。

        弥弥洛里亚房内

        “怎么样了?”拉司蒂急切地问。

        弥弥洛里亚风流地笑着,径直走过他的身边,坐到椅子上,双手抚摸着椅子上精致细腻的花纹,说:“别着急,还需等一年,我们就可以彻底把安东尼除去了,到时候,埃及,就会真正地纳为我们罗马的领土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拉司蒂由衷地赞叹道。

        “是啊,不过,这一年里,就只能让我来照顾你了。”

        “……”

        经常会出现的调倪,为什么这次会让他心动不已呢?

        第二天,没能逃走的安东尼的一些战船全部投降。安东尼的陆军看到海军大败,也都投奔了屋大维。 自此,战争以屋大维的全胜结束。

        逃回埃及的安东尼从此一蹶不振,不问军政大事,整日在饮宴中度日,并在亡命的青年中组织了一个“自杀俱乐部”。

        一年里,有人低落有人激昂,不管大战是哪一方胜利了,这次战役,都将被人们牢牢地记住。

        一年,逝去得悄无声息,弥弥洛里亚再一次穿上了她的战袍,带领着士兵,同屋大维征战埃及。

        随行的还有拉司蒂,虽然弥弥洛里亚说过了她会没事,拉司蒂可以安心呆在罗马,但拉司蒂却觉得,这次的征战,总有一种不祥的征兆,非要跟上去,屋大维也同意了。

        “我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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