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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真作假时假亦真(二)


看着他们的身影,司马长风感叹道:“想当初他们也是名骚一时人物,没想到竟会落魄至此。”

        “司马镖主真的以为他们就是唐无涯和东方玲珑?还有那个‘千面妖姬’?”蒙面人问。

        “难道他们不是?”司马长风反问。

        “如果我没有说错,东方玲珑还在逍遥岛上快活自在,唐无涯在川蜀一带称王称霸。至于‘千面妖姬’?应该和雷万双宿双飞了。”蒙面人道。

        “这么说是你骗了我?”司马长风道。

        “司马镖主表情如此认真,不是也骗了我吗?”蒙面人道。

        “呵呵,彼此彼此。”司马长风道。

        “司马镖主谦虚了。我怎么和你相比。”蒙面人道,“你与他们谈话时相比就已经发觉他们武功不济了。而你还能装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就是做给我看的吧。”

        “接着说。”司马长风道。

        “你方才那招‘佛光普照’明着是击向他们,实则是震慑暗中的我。如果我在不出来,你就要伤我性命了。”蒙面人道。

        “现在你不是已经出来了吗?”司马长风道。

        “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蒙面人道。

        “既然话都已经挑明了,阁下也该告诉我来这里的原因了。”司马长风道。

        “没有原因,只是想请司马镖主喝口酒。”蒙面人道。

        司马长风上下打量了蒙面人一眼,笑道:“像阁下这样的装束,请人喝酒,老夫是第一次看到。”

        “我却不是第一次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满脸红光,胡须飘然,身材魁梧,脚步稳健。

        司马长风看清楚来人,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方兄,几年不见,一向可好?”

        “托司马兄的福,一切都好。司马兄一切都好?”被称作方兄的人道。

        “我当是谁有那么大的气场,原来是‘平安镖局’的方剑南方镖主。”蒙面人讥讽道,“人都说财大气粗,想必方镖主没少挣了钱。”

        “方兄方才的话怎么解释?”司马长风问。

        “我是说我曾经历过一次如这位一样装束的人,也要请我喝酒。”方剑南指着蒙面人道。

        “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司马长风问。

        “昨天。”方剑南道。

        “方兄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司马长风接着问。

        “是我。”蒙面人道。

        “我以为阁下不想承认了。”方剑南道。

        “我为什么不承认?”蒙面人道,“我又没做昧着良心的事,方镖主,你说是不是?”

        “你少给我在这里歪腔斜调,昨日让你跑了,是你的运气。今日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你。”方剑南道。

        “昨日之事方镖主还如此耿耿于怀,看来我真的打扰你的雅兴了。”蒙面人道。

        “少废话,接招。”方剑南拔出剑,作势要进攻,看了看司马长风,没有任何举动,一时愣在那里。蒙面人打量了方剑南,又看了看司马长风道:“司马镖主不准备出手?方镖主可是在等着你。”

        “我会出手,不过不是现在。”司马长风道。

        “为什么?”蒙面人问。

        “至少我现在不能对一个请我喝酒的人出手,尽管他有些怪异。”司马长风道。

        “司马兄,不要和他废话。他能按什么好心,我看这酒也是鸿门宴。咱们还是联手,把他杀了。”方剑南道。

        “堂堂的‘平安镖局’的总镖主竟然要借助‘长风镖局’的力量,这话传出去可对你‘平安镖局’不好啊。”蒙面人道。

        “奶奶的,我宰了你。”方剑南大吼,司马长风先一手按住方剑南,道:“方兄稍安勿躁,咱们还是听他把话说完。”

        “还是司马镖主是明白人。”蒙面人道,“要说这酒,对方镖主是鸿门宴了,对司马镖主,这酒绝对是好酒。”

        “你能否说得明白些。”司马长风道。

        “这就要问方镖主了。”蒙面人道,“方剑南,你可有胆量把你做的事情说一遍。”

        “司马兄,不要听他瞎说,咱们还是把他杀了。”方剑南道。

        “哎,方兄,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怎能凭一时的言语之气而杀一个人。”司马长风道。

        方剑南确定司马长风是不会出手,趁机收回剑,说道:“好,看在司马兄的面子上,饶过你一次。”

        “那我要多谢方镖主的不杀之恩了。”蒙面人道。

        “我还有事,阁下请了。”司马长风对蒙面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蒙面人摇摇头,叹息道:“古人云:人生苦短。像司马镖主这样整日忙东忙西,这人生就更苦了。”

        “这是我司马某人的命,不劳阁下操心。”司马长风道。

        “我看司马镖主不像是听天由命的人。司马兄的人生如此忙碌,或许是一时的糊涂,忘记了及时行乐也是有的。如果司马镖主有性趣,可否再听我几句,到时司马镖主还是一意孤行,我就无话可说了。”蒙面人道。

        “你要尽快的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制的。”司马长风道。

        “据我的经验,江湖上,人分为三种。一种是凡事不过问,一生无所优,整日睡东床,吃西家,逍遥快活,如老顽童,陶福安之流。在一种是谨慎行事,小心安身的富贵闲人。最后一种就是无事瞎忙,东奔西走。忙无所知,忙无所值。就好比当下的你,忙忙碌碌,到最后自己把自己给忙进了棺材里还不知道。”蒙面人道。

        司马长风看着蒙面人,面无表情地道:“你说完了?”

        “说完了。”蒙面人道。

        “你可以走了。”司马长风道。

        蒙面人摇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方剑南对着蒙面人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司马长风摇头笑道:“方兄,你这又是何必。”

        “司马兄不知,这人实在太过可恶。”方剑南道。

        司马长风看着方剑南,想到了蒙面人方才说的话,他和方剑南之间似乎另有隐情。随口问道:“方兄,方才那人所说昨日之事,是何事情?”

        “这?嗨,司马兄不要听他胡说,没有的事情。”方剑南尴尬地笑了笑,道。

        司马长风陪着笑了笑,既然方剑南不愿意说,也就不在过问。方剑南看着司马长风,问:“司马兄,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是不是又押镖了?”

        “没有。”司马长风道,“在家里寂寞了,出来游玩游玩。”

        “没有?不可能吧。”方剑南道,“我昨日还见到你的镖师‘断臂客’黑虎啦。”

        “你见到‘断臂客’了,在那里?”司马长风急忙问道。

        “怎么?方才还说游玩,现在又这么紧张了?”方剑南笑道。

        司马长风笑了笑道:“实不相瞒,我出来是一个人游玩,‘断臂客’和结巴却是有任务在身。”

        “哦,我相信你一次。”方剑南道,“只是我只看到‘断臂客’,你说的结巴却没有看到。”

        “你是在哪里见到‘断臂客’的?”司马长风问。

        “在‘洪福客栈’。”方剑南道,“昨日我看到‘断臂客’从客栈里出来,想必他是住在客栈里了。”

        “‘洪福客栈’又在哪里?”司马长风问。

        “开封府左行一里路。”方剑南道。

        “哦。”司马长风点头道。两人正说这话,然后,天空一声霹雳,两人抬头,原来是一支响箭,响声过后,散开五朵莲花。方剑南抱拳道:“我现有急事,就此别过了。”

        辞了方剑南,司马长风来到方剑南所说的“洪福客栈”。掌柜的是一个老者,带着一个眼睛。司马长风进去,掌柜的审视半天,问:“客官是要住店?”

        “找人。”司马长风道。

        “找什么人?”掌柜的问。

        “一个断了一条胳膊的人,背着一把大刀。”司马长风道。

        “我们这里没有这人。”掌柜的道。

        “没有这人?不可能吧。”司马长风道,“昨天还有人看到他从你这客栈里出去。掌柜的,你可要老实些,我手里的剑可不是吃素的。”司马长风拿起手中的剑,在掌柜的面前亮了亮。

        掌柜的瞟了眼司马长风的长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有些慌乱了。颤抖着道:“昨日是在这里,不过今日走了。”

        “走不走不是你说了算。”司马长风说着,一把抢过掌柜的面前的账本,查看客栈最近的入住记录。果真,账本上写着在两日前,“断臂客”和月容冯怜香的入住登记,但是没有离开的记录。司马长风指着账本道:“带我去这个房间。”

        “这个。”掌柜的为难道,“客官,你说的那个‘断臂客’真的出去了,已经一天多了,没有回来。”

        “他出去了,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司马长风道。

        “那两个人也走了。”掌柜的道。

        司马长风拿出长剑,架在掌柜的脖子上,威胁道:“少给我废话,快走。”

        掌柜的歪歪斜斜离了柜台,蹒跚着朝楼上走去。在靠西的一间厢房,掌柜的用手指指里面。司马长风拿开长剑,掌柜的狼狈逃跑。司马长风举手敲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答话:“什么人?”

        “是我,开门。”司马长风道。

        “是司马长风吗?”里面人问。

        “傻丫头,连我的话都听不出来了?”司马长风假装生气道。

        只听了房间内一阵噼里啪啦,房门打开。月容手里拿着一把剑,神情严肃。司马长风看着房间内乱七八糟的桌椅,疑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防贼。”月容道。

        “防贼?哪来的贼人?冯怜香做什么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司马长风问。

        “他出去找你去了。”月容道。

        “你大叔也和你在一块?”司马长风问。

        “恩。”月容道,“两天前的晚上我遇到了大叔,就一块来了。”

        “结巴那?他没有和你大叔在一起吗?”司马长风问。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押的那三个金佛被结巴拿走了。”月容道。

        司马长风正拿着茶壶倒茶,听了这句话,回过头,看着月容问:“你怎么知道的?”

        “大叔告诉我的。”月容道。

        司马长风放下茶壶,摸摸地在桌子旁坐下。月容走到司马长风跟前,低头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结巴为什么要这么做。”司马长风道。

        “你怀疑我大叔的话?”月容问。

        “毕竟这只是他的片面之词。”司马长风道。

        “可是他说的很有道理。”月容便把“断臂客”对她说的话又对司马长风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司马长风。

        司马长风叹了口气道:“好了,先不提这件事情了。你方才说防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这件事可险了。”月容道,“我和冯怜香看到你的字条后,就连夜赶路,天亮到了京城。大叔说带我们去一个他熟悉的客栈,我们就来到‘洪福客栈’。住下后,我们就商议如何才能与你取得联系。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好主意。最后,大叔提议还是用最古老的办法出去找人。我和冯怜香想了想,与其在这里干坐着,出去碰碰运气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注意既定。他两人走了,让我在这里呆着。我一个在房间里呆了一个下午,闷死了。找店小二问京城哪里有好玩的,晚上我一个人出去了。没想到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无赖的调戏,我一时动怒,就砍了那人一个耳朵。然后,急急地跑回客栈。半夜时分,突然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店家。开门后却发现时一个陌生的中年人。”

        “那人长什么摸样?”司马长风问。

        “身材魁梧,满面红光,胡须翩然。”月容道。

        “难道是他?”司马长风自语道。

        “是谁?”月容问。

        “没有谁,你说下去。”司马长风道。

        “那人进来拿眼睛只打量我,一双眼睛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急忙拿起长剑,问他半夜三更来做什么?他说:‘傍晚时分,你可砍伤了一个少年?’我说:‘是有这事,怎么了?’他说:‘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少年又是谁?’我讨厌那人说话的语气,就没好气地说:‘我管你是谁,半夜三更,赶快给姑奶奶滚出去。’那人听了我的话,大笑两声,索性坐了下来,拿着桌子上的水杯边把玩边说:‘你把我儿子的耳朵削掉了,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吧。’听了这句话,我才知道他是为那个无赖讨公道。我拔出剑,指着他怒道:‘你儿子先对我无礼,削掉一只耳朵是对他的惩罚。’那人站起身,朝我走来,在离我五尺左右处停下,依旧用玩世不恭的语调说:‘是吗?我儿子怎么调戏你了?’‘他……’我放要说,转念又想,一个女孩子怎能把一个男人摸自己胸脯这件事说出去。我脸色绯红,闭口不语。那人见我不说话,他到来了气势。捋着胡须道:‘怎么不说了。既然我儿子没有调戏你,你却砍下他一个耳朵,这件事情很不公平,我要为我儿子讨个公道。’我问:‘你想怎么样?’那人淫笑道:‘既然我儿子没有调戏你,就让我调戏调戏你吧。’说着就要往我身上扑。我大骂无耻,举剑刺去,那人身子一让,我剑式用老了,整个人跟着闪了过去。那人伸手,揽住我的腰,我自是不从,手腕翻转,剑尖朝里,刺向他的肩胛。他眼疾手快,伸出另只手,点中我的穴道。我全身动弹不得,他抱我放在床上,撅着嘴就朝我亲来。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那副恶心的嘴脸。就在我以为自己的名节将要不保时,来了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那人长什么样子?”司马长风问。

        “蒙着面,我哪里看得到。”月容道。

        “他手里拿着什么兵器?”司马长风问。

        “没有兵器。”月容想了想道,“对了,手里拿着一支玉箫,可是那不是兵器。”

        “果真是他。”司马长风道。

        “你见过这个人?”月容问。

        司马长风点点头。突然,月容大声嚷道:“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什么事情?”司马长风问。

        “大叔不是说过在他危难的时刻有个人救过他,那人手里也拿着一个玉箫,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月容道。

        “先不要管那蒙面人是谁,你说说蒙面人来了之后怎么样了?”司马长风问。

        “蒙面人人来了后,在桌子旁坐下。非礼我的那人很生气,骂道:‘你奶奶的熊,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蒙面人笑了笑说:“不干什么,想请你喝杯酒。”我一听蒙面人请他喝酒,想必他们是一伙的了,这下我彻底完了。那人似乎不买蒙面人的帐,依旧气汹汹地道:‘大爷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喝酒,你快给我滚吧。’蒙面人依旧不生气,笑着说:‘滚这个字用的好。是有人要滚出这间房子了。’那人离开我,拍拍手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道大爷的厉害了。’说着便举拳打去,我也没看清蒙面人怎么出手,那人站在蒙面人后面,脸涨成紫色。好一会,才咬牙狠狠地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朋友,咱们后会有期。’那人走后,蒙面人凌空一指,解了我的穴道,一句话没和我说,就走了。”

        “我坐在床边,对刚才的事情犹是惊魂未定。掌柜的小心地进了我的房间,小声问我:‘姑娘,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人,我认识,他在这里人多势众,你要小心着。’我问掌柜的我该怎么办?掌柜的想了半天,说:‘我给你换个房间,等有人再问你我就说你不在了。’”

        “我说方才我找你们掌柜的不告诉我,原来是为你好。”司马长风道。

        两人说这话,店小二托着一盘鸡进来。月容看着司马长风问:“这是你要的吗?”

        “谁让你送来的?”司马长风问。

        “外面有个公子哥,买了这只鸡,送给你们。”店小二说着把鸡放下,司马长风反复观看,在盘子底部,有个字条,拿起字条,上面写道:见鸡而行,遇鸡而入。

        月容围过去,看了上面的字,问:“什么意思?”

        司马长风摇摇头,眉头紧锁,在思考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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