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战前夕

三日后青阳楼

        庄主慢慢品着杯中的龙井，看着焦急的五人，道：“不必这么急，明天才到梁泽说的决战日期，先缓一缓，喝口茶。”

        欧阳博闻没有喝茶，他对庄主说道：“先生比我们早到了四天，能否说一下情况如何？”

        “这件事也不算太复杂。我了解到的情况是，马寒德当天中午从狮子桥吃完饭回来，走到碧水巷时，被人从正面干掉，确切的说，和陈虎的死法一样，左胸一下贯穿，一击毙命。这倒是能说明杀手武功很高，没有拖泥带水。”

        “正面？”欧阳博闻皱眉道：“能从正面一击将马寒德杀掉的，我只知道有几个人能做到。”

        “都有谁？”

        “少林智云方丈，丐帮帮主公治一。但要论刀剑之术精通，当属武当掌门天玉真人，黄山隐士垂柳先生还有岭南少侠醉月道人。而且，你知道...”

        “这些人都不可能啊。”庄主苦笑道：“智云已经三年没出过藏经阁了；公治一我昨天还得到消息，他在闽南一带活动；天玉的剑法虽然精深，但是招式繁复，不会使出这么简洁的招数；垂柳先生自然更不可能了；至于醉月道人，他素来我行我素，而且性格随和，应该不会去干这种事情。”

        “是啊，我也觉得是。”欧阳博闻道：“能正面一击杀死马寒德的，要么是武功极高之辈，要么是和他关系极好的人。”

        “哦？那与马寒德关系极好的人有谁呢？”

        慕容开疆发话道：“极好的嘛...死去的陈虎算一个。梁泽跟马寒德的时间虽然没陈虎长，但感情也是很深厚的。剩下的都是不会武功的了。”

        “梁泽应该不太可能，他的命是马寒德救的，我相信梁泽干不出这样的事。”欧阳博闻道。

        慕容开疆耸耸肩，道：“我也这么觉得，那么，这件事就成了谜案了。”

        吴道宣和洛常也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

        “对了，庄主。陈虎是怎么死的？”欧阳博闻问道。

        “嗯？陈虎？陈虎是被人从后面用钝器击中后脑，大夫来的时候已经气绝了。”

        “这个倒不能说是疑案了。”吴道宣道：“我对陈虎了解不是很多，但我曾听说前少林方丈就是被一名二流弟子从背后击中而死。所以说，谁都有可能杀了陈虎。”

        “也不一定，”慕容开疆道：“那天晚上时马寒德五十大寿，八卦堂全体都去青阳楼祝寿，陈虎当时有事耽搁了，所以说陈虎是独自一人去青阳楼的。据青阳楼掌柜说，当时寿宴上没有一人出去过，直到听说陈虎死讯才有人奔出去察看。”

        “那，有没有可能是贵帮之人所作？”庄主道。

        “这个就更没可能了，我帮当时可是严命死守，别说是弟子了，连苍蝇都没飞出去过。”慕容开疆道。”

        “那么各长老有没有外出？”

        “这个...倒是有过三次。”慕容开疆道。

        “哦？愿闻其详。”

        “陈虎被杀两天前，药堂堂主郑子明曾经出去买过药，不过中午就回来了；然后是我堂长老默云子，陈虎死的那天上午我曾派他出去买些茶叶，也是中午就回来了；然后就是我了，陈虎死后第二天我去找博闻兄了。”

        “也都没什么嫌疑啊。我听说陈虎死时写下了“杀我者，神农智”，各位有什么看法？”

        “一般人都会想到是‘神农智算‘计无空，”欧阳博闻道：“但知道计无空的，自然知道他基本不会武功。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陈虎不是计无空杀的，马寒德自然更不可能了。”

        “嗯，那他...有没有可能隐藏了武功？”庄主问道。

        “那他也藏的太好了，”慕容开疆苦笑道：“计无空跟了段帮主二十年，是我们所有人中最长的。如果他真的隐藏了武功，那我们应该早就发现了。毕竟就算内功外功丝毫不露，从步法上也能看出是否练过武功。”

        “我了解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就是决战了。”庄主道：“欧阳先生，请留步。”

        “嗯，庄主有何事找我？”欧阳博闻转身道。

        待其余四人出去后，庄主道：“这三天我在白山城里不停地转悠，倒有了些想法。这件事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哦？庄主何以见得？”

        “恕我直言，前帮主段惊鸿死后不到一周，八卦堂就对你们下来战书，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据我所知，贵帮原先和八卦堂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对不？”

        “的确，但我想...”

        “先不要想太多，欧阳先生。据我调查发现，马寒德之前欠下了一笔赌债，四十四万两。对于马寒德来说，无疑是承受不了的。但是，这笔赌债却被还清了，一次还清。就在，”庄主在房间里不断踱步，道：“八卦堂下战书的前一天晚上。”

        欧阳博闻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你不认为一切都发生太快了吗？段惊鸿刚过世，立马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说是巧合，还不如说是早有人就策划好的计谋。”庄主道：“贵帮帮主之位目前无人继承，对吗？”

        “对。”

        “我们想一下，这件事对谁最有力。肯定不是马寒德，举全门派之力去攻打一个比他强大的门派，无疑是吃力不讨好的。但是，”庄主顿了顿，道：“如果贵帮有人在决战中，一举斩杀对方多位高手，明显是会记大功的。”

        “也就是说...”欧阳博闻道，

        “贵帮帮主之争，八卦堂的战书，恐怕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记大功的人，在帮主之位上肯定会有极大优势，再加上他本来就很受关注。那么，帮主之位无疑就是他的了。”

        “这么一想，给马寒德钱的人，同时也让他给贵帮下战书，为他的帮主之位...不择手段。”庄主坐了下来。

        “也就是说，在决战中大放光彩的...”欧阳博闻叫道。

        “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第五章写完了，下更第六章《长白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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