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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刺杀


无边的广场,在那前方数个平台之上栏杆之后站立侍卫,身披甲胄、腰挂宝刀,长不见头的台阶乃是用白玉之石铺成一直从最上层延伸下来,台阶中间大块的方形区域将台阶分成左右两个部分,在其上刻着九龙盘旋、交叠缠绕。在那长不见头的台阶之上,文武百官,身穿朝服、手拿笏板,排成队列缓缓向前。却是在那皇宫之中,一日清晨,就要早朝。

        巍峨宫殿,朱红殿门朝里大开,上方一块竖向牌匾,天蓝之色,写着“太和殿”三字,高高悬挂、气势威严。往里去,殿堂宽广,地面明净,光滑的像是能照出人的影子,中间一片空场区域,在那两边数根支柱能有两人合抱之粗也是被漆得朱红,静立不动。

        文武百官走进大殿之中,各自寻得位置站好便见那正前方高高台阶之上,一方宝座,正中而置、雕龙鎏金,尊贵无比,几个太监站立四角,然后一个青年之人身穿龙袍,被一个老太监身着暗紫监服、手拿拂尘躬身搀扶着登上台阶,然后端坐龙椅之中。挥挥手,那老太监便往前一步,高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言罢一躬身,退立一旁。

        当下,便从那百官队列中走出一人,一拱手低头道,“臣有事奏。”

        青年人朝下看了一眼,便有些倦怠的道,“原来是秦尚书,你有何事?你向朕举荐的‘夏怡’朕昨日已同‘华太师’商讨过却是年纪尚轻,不足以担当大任。”言罢,便见那百官队列之首,一名老者,两鬓斑白,颇有些得意的朝那“秦尚书”瞥了一眼。

        “秦尚书”也不理会,而是声音急促的道,“陛下,臣昨日深夜忽接一密报,说是那北方游牧之族集结八十万大军进攻我朝边界,声势浩大。守关将士虽勉强抵挡,却是据传有一支精兵,数万之众,翻山越岭,兵行险招,要孤注一掷,直取我‘汴京’大都啊!”

        当下,这“秦尚书”话一出口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文武百官都是听得身体一颤,如五雷轰顶一般,然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朝堂之上立马变成乱哄哄一片。

        “什么?”那青年人听得一拍扶手,便是站立起来,盯着“秦尚书”焦急的道,“真有此事?那精兵现在所在何处?”

        “秦尚书”也不理会百官纷乱,而是再一拱手,道,“此事臣也不确信。昨夜臣正在府中读书,却是一柄飞刀忽的直射进来,臣赶忙出门观瞧却是没有人影。那柄飞刀之上绑着一纸书信,说得便是此事。”

        说话间,“秦尚书”便从袖袍中取书一物,正是一页书信。那老太监赶忙走下台阶,接过书信传给青年人。青年人看罢却是沉吟了一会儿,转过头望着百官之首的老者道,“‘华太师’,依你所见,此事如何?”

        那老者一步跨出,对着青年人就是一拜,道,“皇上,依老臣所见此事实乃虚妄之言。”老者瞥了一眼“秦尚书”,转回头接着道,“什么‘飞刀传书’,莫不是有人想借此混淆视听,威胁皇上,加官进爵。”说话间这“华太师”便是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一句话便让那“秦尚书”前一刻还“忧国忧民”下一刻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用意歹毒,排除异己,丝毫不担心那数万精兵打进京城,祸害一方。

        那“秦尚书”也不理会老者,而是对着青年人道,“陛下,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若是让那精兵打了进来,那可就真是亡国之灾了。”“华太师”还待说话,“秦尚书”却接着道,“至于臣是否有利己之心,陛下大可将微臣革职还乡,不过还望陛下找一个能担大任的贤能之士主持大局便是。”

        言谈间却是话锋激烈,与那“华太师”争锋相对,“华太师”轻哼了一声却是不好再说什么。那青年人摆摆手,道,“秦爱卿说得哪里话,你与‘华太师’都是先皇留下的顾命大臣,坐镇兵部,德高望重,又有什么人能接替你的职务呢?”,顿了顿接着道,“这‘精兵’一事确是非同小可,不过口说无凭,凭白调动兵马实在是劳民伤财,不能轻易为之。如此,便加紧操练京郊驻军,严加防范,多派探报打探消息便是。”

        “秦尚书”一拱手道,“皇上圣明。”便站回队列。青年人朝下看了看,道,“可还有何事?若是无事便就此退朝”,忽然望见一人便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宋大学士,我记得今天可是科举结束之日?”

        立马便又是从那百官队列中站出一人,一拱手,道,“回皇上,确是今日。”

        青年人点点头道,“嗯,还望你们仔细批改考卷,多为国家选出几个栋梁之才。”然后一甩衣袖,转身道,“好了,就此散去吧。”立马群臣皆是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便是结束了一日早朝。

        时至晌午,在那高墙之外,名唤“月儿”的丫鬟双手交握,神色焦急的望着高墙正中紧闭的大门。大门呈漆黑之色,在其外却是站立着士兵,身披甲胄、手持长枪,严禁闲杂人等靠近,所以那“月儿”也只是远远地望着。这乃是“贡院”,举行科举考试之场所。

        “吱呀”一声,那大门被打开一道缝隙,接着便是向两边大开,无数书生儒服高冠、神态各异,议论着便是从里走出。那“月儿”用眼光寻了一阵,便是见到一人神采飞扬、意气风发,旁若无人般大步向前,当下欣喜的叫道,“公子!”,说着,挥舞起了手臂。

        定睛一看,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得罪了宰相之子“华云风”自称“江岩”之人。那“江岩”望见挥手便大步朝这里走来,离得近了,丫鬟“月儿”便问道,“公子,此番考试如何?”

        “江岩”哈哈一笑,道,“你家公子我来时便曾说过‘此番进京必定要金榜题名,名扬天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当算数。”

        丫鬟“月儿”一听,便喜形于色的道,“如此说来,公子很有把握‘中第’喽?”

        “江岩”再笑,意气风发的道,“那是自然,只怕今科状元也非你家公子我莫属,哈哈哈哈哈”,说着一把抓过“月儿”的手腕,那“月儿”猝不及防,一惊,然后便是羞得脸庞微红。“江岩”倒是没想那么多,这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这“月儿”乃出生于贫苦之家,兄妹众多,父母难以维持便将其卖给江家做了“江岩”的贴身丫鬟,后者却没将其当成下人,反而是百般照顾如对待亲妹妹一般。其实那“江岩”倒是真存了这样的心思,他在家中排行第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被人宠爱,身边突然多了个小女孩,自然起了怜爱照顾之心。不过少女心思,何其细腻,又岂是他所能懂得的?

        当下,那“江岩”拉着“月儿”便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一边道,“此番来到京城,先前我只顾着科考,却是无暇分心。如今科考已毕,闲暇下来,自当去见识一番。你就跟着你家公子我,若是见到什么新奇的玩意,不消说买下来便是,反正来时多带了些盘缠,原本就是做此打算。”

        那“月儿”一只手被“江岩”拉着,原本就是脸庞微红,盯着后者的背影,亦步亦趋。一听这话,更是连耳根都红了起来,看都不敢再看,连忙垂下头去,盯着地面,低声“嗯”了一声,却是不再说话。

        “江岩”也不回头看,只顾往前走,转眼间二人便离开了“贡院”四周,七拐八折,要往闹市中行去。却是不料,转过转角,来到一条稍微僻静的街道,左手边是一家大户院落,大门紧闭、门前两尊石狮子伫立两旁,隐约从那道路的尽头都能够听到人声鼎沸,正要加快脚步的时候,一道寒光,快若闪电,照着那“江岩”的脑袋就是飞射而去,瞬息发难,精准无比,当真是危急万分。

        也该得那“江岩”命不该绝,就在那片刻之间,陡然立定,却是突然想起自己是身无分文,刚想转回头问“月儿”拿了盘缠没有就见到一道刀光从面前飞射而过,险而又险,直射到一旁的石狮子之上,“叮”的一声,居然插了进去,入石三分,乃是一柄手掌长的飞刀,末尾系着红绳。

        这一下发现可就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往后一退,那“月儿”一下撞了上去,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五道人影“噌噌噌”从一边屋顶之上一个闪身降落下来,将二人围在当中。这五人一身黑衣,头巾,面罩乃是捂得严严实实,光天化日之下显得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些见不得人之徒,专干那些谋财害命、伤天害理之事。

        这一下将二人围住,迎面一人便是嘿嘿怪笑,声音沙哑,道,“居然避开了我的飞刀,你小子倒真是福大命大。不过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今日被我五人围住,你小子还是认命吧!”

        说话间就要动手,那“江岩”却浑然不惧,朗声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就敢行这‘杀人之事’,今日我也算是见识了。你们因何而来大约我也能猜到。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便是,放了我身后的女子。”

        那“月儿”一声疾呼“公子”,“江岩”却是一挥手,站立不动,直望着眼前之人。那为首之人身形一顿,道,“哦?你小子倒是有几分骨气。不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五人替人做事却是从不留活口。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大吼一声,“动手!”立马五人都是“噌”的一声抽出腰中宝刀,就要上前。那“江岩”见状,心头一沉,再次往后挪了挪,张开双臂将“月儿”护在身后,神态紧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之间一声长笑滚滚而来,接着便是一个男子声音道,“好好好,好一个‘临危不惧’。虽是书生却有侠者风范,置生死于度外,铮铮傲骨,可敬、可佩。”然后一个身影一个闪烁,也是从一旁屋檐之上降落下来,站立当中,直面五人。

        大风吹过,那人影衣袖飘舞、巍然不动,负手而立,背影却好似有擎天之能。

        却原来是有侠客出手,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解救二人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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