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创新口脂
两家店面的销量越来越稳定。
肖明月和初汐两人商量过后，都认为应尽早推出新品。
现在京都的一些商行已经出现了仿制品，甚至有人一次性购买大量的口脂转卖到其他州府。
与此同时一个新的问题暴露出来，口脂纸在画萤二店销量一般，甚至不如一店的三分之一。
肖明月暗中安排店员去打听，发现她们普遍认为口脂纸利用的次数比不上之前流行的口脂，有的重复利用多次，已经没有色却舍不得扔，有的只用了一次，扔掉又觉得可惜。
初汐觉得可以在店内安排专职人教授购买口脂的人，如何利用杜绝浪费。
除此之外，改变口脂纸的单一形式已经成了主要的问题。
初汐正盼着六皇子能找到解决之法时，初湘不请自来。
初湘进了屋子，给初汐见了礼，又受了她的还礼才落座。
初湘落座却没说话，一直低头喝着茶，饮了一杯后，放下杯子，眨着眼睛语带恳求的说：“湘儿，想请长姐帮个忙。”
初汐抬眼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幽幽道：“什么事值得你来一趟？”
初湘娇声道：“湘儿，想去老太太那儿学点本事，故而想请姐姐帮着说两句。”
听到这儿初汐才想起来，前几日老太太跟她念叨过，大致是秦姨娘想送初湘过去，请老太太一起教导两个姊妹。
老太太跟秦姨娘说，“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没什么心力教养孩子。”
这确实是老太太的真实想法，初汐年纪大，人又懂事，很多时候都是她在照顾老太太，若是再来一个是舒心还是添堵，不好定准。
这件事初汐当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怎么留心，没想到初湘已经求情求到了她这了。
初汐点点头，没有把话说死，只说：“那我去问一问老太太？”
初湘眼神一亮，像是见到救星似的，亲亲密密的喊着“多谢姐姐。”
初湘走时，迎面撞上梧桐，梧桐看见她可爱的脸颊上扶浮着一抹狞笑。她来不及收起表情，只能把头低下，脸几乎埋进了胸前。
梧桐告诉初汐这件事，劝她无论初湘说什么都不要信，不要听。
初汐心中有成算，这个事情是初湘大张旗鼓请她说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若是她不办，难免有人给她扣一顶嫉妒妹妹的帽子。
她去问老太太之前先去了周姨娘那，想问问秦姨娘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刚进屋就看见周姨娘一脸怒气，初羽在一旁可怜巴巴的，小手的背在身后，板板正正的站着。
初汐问：“这是怎么了？”
初羽赶紧跑到她的身后，拉着她的衣摆，探出脑袋，眼睛不错珠的看着周姨娘。
周姨娘又是担心又是愤怒的瞪了他一眼。
初羽赶紧把小脑袋缩回去，整个人躲在初汐的身后。
周姨娘说：“你快看看他的手。”
初汐转身捉住初羽的要藏起来的手，一瞧发现手背上红彤彤的，上面还抹着獾油，显然是烫伤了。
初汐俯下身子捧着他的小手问：“这是怎么弄的？”
周姨娘叹了口气说：“我跟彩月念叨了两句，因为老爷被罚了俸，咱们府里的钱也见少，羽儿听了，竟用容器接蜡烛油，想要把蜡油再融成一根新蜡烛，省些钱，结果烫了手。”
初汐听了哭笑不得的勾他的鼻子说：“笨蛋。”
哪有用这种方法省钱的。
初羽小脑袋一晃一晃的，还颇有道理的说：“我看蜡烛油滴在烛台上，凝固后颜色看着与蜡烛一样。”
初汐听到他的话，回头一看果然如此，烛台的沟槽蓄满之后，蜡油顺着烛台化成了一串瀑布挂在上面，粉里透红，仔细看看还有些赏心悦目。
初汐猛然一震，她一直在找能将液体变成固体的东西，这不就有吗？
将蜡烛由液体变为固体和将口脂从液体变为固体是一个道理。
这是她一叶障目了，他过度依靠自己有着六年的记忆，一直想从记忆中抽丝剥茧寻找答案，恰恰忽略了现实中她能利用到了一些东西。
初汐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已经有很多事，因她的行为发生了改变，万不可以再依靠自己的记忆。
初汐把这个思路先记下，转头询问周姨娘。
周姨娘见她忽然提到秦姨娘心里觉得奇怪，一问才知晓，原来是初湘。
提起初湘，周姨娘心里一阵感叹，她对待初湘不错，也算是自小看着长大，没想到能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周姨娘打起精神说：“这件事你想的对，确实该跟老太太提一嘴，成与不成，都看老太太的意思。”
第二日，初汐先知会小厮去外面买些蜂蜡，嘱咐完转头去了老太太院里。
老太太听了闹起小孩子脾气，老大不高兴的说：“我不愿看那个孩子，她还找到你那儿去了，这是在胁迫我吗？”
初汐只好哄着老太太说：“湘儿，可能真的想跟您学一些本事。”
老太太一摊手说：“她娘的绣技京城数一数二，还要我教？我能教的也就只有……”说到这老太太声音一停。
她抬眼看着守在门旁的女人，眼神冷烈，似乎从前那个沉浮在商海中，将初府管理的井井有条的女人又回来了。
被她注视的人身子一抖，脸上露出些惊慌的神情。
老太太的声音里似乎含着碎冰：“素梅过来！”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浑身发抖，几乎是一步三顿的走到老太太身前。
老太太抬起充满皱纹的手，把她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说：“注意着点。”
这话既是在说她的头发，也是在说别的。
初汐低眉顺眼的坐在老太太一旁，没有多话，就像周姨娘说的，有些事情还得老太太拿主意。
过了晌午，初汐回到院子里，小厮已经按照她的吩咐，买了蜂蜡。
蜂蜡健康无毒，也适合加在口脂中。
初汐调配出粉末后，兑上一点温水，将蜂蜡切成小块，放于其中，发现蜂蜡浸在液体中，泡了许久都不融化。
她想起初羽想融一个新蜡烛的行为，拿一个小茶壶倒干里面的水，慢慢的熬煮，而后将煮沸的液体倒在白瓷瓶中，液体冷却后，白瓷容器中的液体果然凝成固体膏状。
初汐十分惊喜，举一反三，只要温度够，蜂蜡就能溶于水，而后再进行冷却，它便能固化成膏体。
她立刻写信将这一发现告知肖明月。
若口脂能为膏体，买的人会愈发多。
由此初汐还联想到若是单用手指取膏涂抹在唇上，一是会弄脏手，二是不雅观，倒不如做些小刷子，用刷子取口脂涂抹在唇上，将刷子与口脂搭配着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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