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研发胰子

初汐知道目前店铺的重点是售卖新版口脂，配套的刷子要想售卖还有段时日。

        初汐看着小厮买了剩了好大一块的蜂蜡，开始思索能不能做出一个有效的清理口脂的东西。

        她吩咐梧桐将市面上能买到的胰子各买一块。

        梧桐看见她双目炯炯有神的样子，就知道她又要开始的研究了。

        梧桐安排人半天时间走遍了大街小巷，买回来两人才发现这些胰子都是异曲同工，基本是将草木灰和天然碱混合而成，较贵的一些还加入了猪胰腺。

        望着一大桌子的胰子，初汐才发觉自己把事情想太简单了。

        半途而废不是她的性格，于是她只好先学习怎么做市面上流通的胰子，再看看其中有没有优化的地方。

        做胰子需要明火，她的小院子没有厨房，只好借周姨娘的厨房用用。

        她先将铁锅内注水同时加入碱，等碱化开后，加入猪油脂并不断搅拌，等锅中的东西煮沸后，转为小火，烧上一天。

        初汐安排了几个干活麻利的小厮盯着火。

        第二日来看，发现锅中已有了胰子的雏形。

        一般制作胰子的匠人在此时将容器冷却，冷却后滤出上层的油脂以及废液，开火再一次煮沸下层的液体，而后将它称在各种容器中便有了胰子。

        初汐将液体分转成小锅熬煮，依次往里添东西。

        多次实验后发现。加入花粉，甚至是别种草木灰也能做成胰子，但与之前相差并不大，还增加了成本。

        这一锅液体很快用完，初汐又命小厮重新起一锅。

        后面初汐完全是随心意，身边有什么就抓一把，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初汐扔进一把食盐后，做出来的香皂经过试验，清洁能力更强。

        她以此为基础，又尝试加了些香料粉末，又兑了点染色的花粉，果然成型的胰子既好看又实用。

        不过这也注定了，这种胰子卖的一定比现在市面上流通的胰子更贵，百姓肯定会选择较为便宜的。

        但是这么白白放弃她又不甘心，于是周姨娘安静了一天的院子，再次飘出了胰子的香气。

        胰子定型后，她叫过来一些手艺巧的婢女，一起将胰子刻成各种花朵。

        这种花朵与市面上普遍用模具做出来的不同，她们用刻刀将胰子精心雕刻成栩栩如生的仿真花朵，片刻大大小小的花朵摆了一桌，好像真的一丛丛鲜花在桌子上盛开一样。

        配着各种的颜色，一时叫人分不清，是胰子还是真的花。

        她叫梧桐捧来两个木盒装了几朵花，分别给老太太和周姨娘送过去，剩下的大半连带着未雕刻的胰子，她都派人送给了肖明月。

        几日后肖明月跟她说这种胰子特别好，肖老将军甚至要走了许多。

        肖明月说：“她们那些习武之人常常汗流浃背，衣服被汗水浸湿后清理不及时，怎么都洗不干净，这个胰子却能把衣服洗得很干净。”

        初汐没想到一块小小的胰子竟能惊动肖老将军，于是她赶紧又叫人多做了些送去肖府，给李天阳也送了一大盒。

        要送去时她鬼使神差般的留下一盒。

        打开看着里面方方正正的胰子，排列整齐总共十块，一面觉得这点东西不值钱，远不值得送到漠北，一面又唤来小厮请他拿着胰子送去军营。

        京都会定时向漠北运粮草，若有想带给家属的东西就可以送到军营，但并不一定能保证多长时间送到，所以也很少有人送。

        初汐也算赶了回新鲜。

        至于做的太慢和销量不好等问题，她暂时没有解决的办法，也不喜欢自扰，索性把这个是暂且放下。

        倒是因为她的突发奇想，周姨娘几乎整整三个月没有买新的胰子。

        就在初汐以为做胰子大业，要从她手中落空的时候，六皇子居然派人传来消息。

        原来肖老将军用过之后，实在感叹这种胰子的清洁能力，奏请将这种胰子加入军需。

        肖老将军眼光长远，他所看的不是一块胰子能洗净衣服这么简单，若是利用得当，每年将省下大笔军费。

        如今国库本就空虚，自然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于是就有了今日六皇子哀怨的给初汐写信，三两句话就说回，她居然没将这样的好东西送给他。

        于是初汐在回信时，不但附上了这种胰子的做法，还再三保证以后若研究出了什么新东西，一定也给六皇子送一份。

        六皇子拿到方法后，没有盲目的采用。

        早年间他为了避嫌，手下招揽的很多门客大多擅长这些技巧性的知识，于是他将这个方子交给他们二次改良，后来的成品果然在各方面都更上一层楼，而且她们摒弃了色彩和香气，只做纯白色的。

        六王子颠颠掌心的胰子，胰子散发一种清新的香气，很淡，但闻过之后并不觉得腻。

        他抬眼看着面前匍匐在地上的人，此人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他的父亲是六皇子的门客，他的父亲温温儒雅，颇有才学，而他却偏偏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他的父亲每每谈到他，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一次对胰子的方法进行更新，他起了不小的作用。

        于是权衡再三六皇子让他带着两千两银票去了初府。

        初汐一边捧着银票，一边看着眼前的少年发愣。

        卓凡不算太高，皮肤黝黑，但眼神明亮清澈，还透机灵，一看就是个脑子很灵活的人。

        此时他也十分震惊，没想到能改良出胰子和做出口脂的人竟这么年轻，看上去比他小上不少。

        初汐知道六皇子的用意不是监视，而是给她派一个头脑灵活，动手能力强的帮助她，初汐并没有感觉不适，因为初府的小厮确实只知道单一执行她的命令，很少有思维活络的人。

        六皇子已经派他来了，初汐只能把他留在在府里，同时还给他安排了一间房，毕竟卓凡不是奴籍，也算个特殊的知识分子，不能和别的小厮挤一张大床。

        卓凡自打进了府，总是督促初汐再做些新东西，后来初汐一提起卓凡的名字都感觉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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